病床上的金萱娘亲陆氏,纵然一身村妇装束,却是干净合体,且肤色白皙,眉目间能看得出当年之姣好。纵然年近四十,仍然是个保养得当的相貌好看妇人。
金萱的娘,和孙娇茜以及约翰原本想象的差不多。
金萱的爹金阿大,却是衣衫褴褛、满面风霜,身上有洗之不净的鱼腥味儿——看上去就是乡间随处可见的渔民。原本一直蹲在地上吸着旱烟,见到女儿和两个女儿的朋友,当即放下旱烟管站起,笑得露出一嘴黄牙!
孙娇茜和约翰,看到金萱的爹,都明显诧异了。出于礼貌,二人很快向金阿大满面笑容问好。
夜色深,两位友人相继离去。
金萱用雪白的毛巾沾温水,为病床上兀自沉睡的娘细细地擦试着面容,又按娘平时的习惯——在娘的脸上,仔细地涂上一层薄薄的雪花膏。
“不要,不要去上海……”娘双目紧闭,在梦中喃喃道。
金萱呆呆地看着娘的面容,终于,起身走到窗前,向天祈祷:
“保佑我娘,病情快快好转。健康长寿,平安喜乐!”
爹目不识丁。是娘教授了自己识文断字。又是举家搬到镇上开一间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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