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开着,何正突然说:“哥,快看,前边是不是有人?”
陈清禾没说话,眯缝了双眼,他也注意到了。
一公里远处,似乎有辆停着的面包车,而车顶上,站着一人正冲他们奋力摇手。
“减慢速度。”陈清禾提醒,开近了,也看清了,是车坏在路上了。
刚停稳,那人就跑了过来,喘着气攀着他们的车窗,“哟,解放军!”
陈清禾他们一身军装,给困境人群一种莫名的安定力量。
“我们车坏路上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帮帮我们吧。”
那人一脸哀求,陈清禾和何正很快下车,何正去后边拿修车工具,陈清禾走向前探看情况。
九座的面包车,后排座位都放倒了,放了几个大箱子,副驾上还坐着一个人。
女的。
长发束在帽子里,帽子上吊着俩绒球,听见动静,她回头,和陈清禾视线对上。
天虽暗,但雪光蹭亮,折在车窗玻璃上,借着这道光,这姑娘的眼睛,跟水光轻轻荡一样。
陈清禾面不改色,回头跟司机说:“车空出来,先坐我们的车,这车内胎坏了,我们的备用胎型号对不上。”他又伸手,试了下飘下来的雪片密度,眯眼道:“暴雪天不安全,快。”
“哎!好好好!”对方司机赶紧招呼车里的人,“霍歆。”
“来了。”
陈清禾侧头瞄了眼,只见那女孩儿一身白色棉袄,围巾遮了半边脸,就露出眼睛,跟小狐狸似的。
陈清禾刚准备转身,那司机特不好意思地说:“同志,能不能先去,先去……”
“去吧。”陈清禾自然明白,很快,又把人叫住,“等会。”
这里是深山区,野兽危险。虽然冰天寒冷,但也保不齐出意外。
陈清禾让何正跟着,有个照应。
人一走,就只剩下他和霍歆了。
陈清禾随意问:“来玩儿的?”
霍歆没当即回答,而是欲言又止。
“车上等吧,外头冷。”陈清禾刚迈一步。
霍歆憋得不行了,小声说了句话。
陈清禾没听清,侧头看她,“什么?”
这姑娘小小一只,站在空旷山野里,跟白兔子似的,她看着陈清禾,沉了沉气,大声,“我也想上厕所!”
陈清禾一愣,脑子没转过来,指着右边儿,“去吧。”
“我害怕。”开了个头,后面的就流畅了,霍歆说:“我也怕怪兽。”
陈清禾嗤的一声,乐了,“我还奥特曼呢。”
霍歆才发现,她把野兽说成了怪兽,但也差不多,她看向陈清禾,眼巴巴的。
那意思很明显——我也需要一个警卫兵。
尴尬仅在陈清禾心里转了一秒,他个大老爷们儿没那么多心思,于是默声,往右边走。霍歆赶紧跟上去。
草垛里有条矮沟,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霍歆不敢跳,左右不是。
陈清禾干脆伸出自己的双臂,“扶着我。”
他不主动握女孩子,全让霍歆自己借力。陈清禾虽有痞性,但到底是贵人家的孩子,心性绝对端正。
霍歆总算跳下了草垛,陈清禾马上转身,离开得很快。
“哎!你别走远了。”霍歆的声音从那边儿传来,听得出,是真惊慌。
陈清禾无声,但脚步停住,过了几秒,又默默往后退了两小步。
山岗风大,能听到的都是风声。
但没两分钟,草垛里就传来霍歆的尖叫,“啊!!!”
陈清禾赶忙转身,这一转就妙了,正好看到霍星两截儿雪白的大腿。
她神情慌张地看着某处,正往上提裤子,一提,棉袄的衣摆都被撩起,那比腿还白的臀,哪怕是个侧面,都跟半边蜜桃似的。
陈清禾再快速地移眼,还是把这画面给深深刻进了视网膜。
他喉结滚动,心里暗骂一声:操。
“有蛇!有蛇!”霍歆都快吓哭了,一溜烟就爬了上来,跑到陈清禾边上,抓着他的手臂。
陈清禾盯着两人交叠的手,半秒。然后走到草垛处往下一看。
“……那他妈是麻绳!”
———
暴风雪终于在半小时后肆虐人间。
四个人坐在军用皮卡车里,用挂绳牵着后头的面包车。
说来也巧,在车上一聊起才知道,他们去的竟然就是驻地。
何正反应快,脱口问:“你们就是城里来采访的吧?”
还真是赶了个巧。
面包车的司机就是他们一摄影,项目组分三车赶路,他这辆落了后,还偏偏坏在这信号失灵的山岗里,天地不应,幸亏遇上了陈清禾他们。
沾亲带点故,一下子就熟络了。
陈清禾本就是个嘴皮子热络的人,加上何正,三男的聊的可来劲儿。霍歆就在一旁安静地听,时不时地看眼陈清禾。
好几次,陈清禾转头时,都跟她的目光碰上。
一触,就散开。
各自看别处。
就好像,今天第一次见面,就都有了心事。
陈清禾清咳了一声,从后视镜里瞥见她白皙的脸蛋,就联想到那半边若隐若现的“水蜜桃”。
神特么的情不自禁。
到了驻地,已快九点。
何正去交车,陈清禾将人带到接待处,人齐了,上层领导还特意组织了个简单的欢迎会。
班长级以上人员参加,长方形桌子,电视台的坐一溜,一个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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