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实话实说。”郑香盈也不想与他说太多闲话,凉凉的看了三房郑老夫人一眼:“不知道老夫人将银票带来没有?”
三房郑老夫人听着郑香盈索性不认自己这门亲戚,只喊她“老夫人”,心中憋着一股气,朝身后的管事妈妈呶呶嘴:“去给她。”
管事妈妈颤着手摸了摸那个口袋,心中有些忐忑不安,走上前去将荷包解开,把一张银票递给了郑香盈:“小姐请收好。”
郑香盈用手拈着那张银票朝着光晃了晃,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来:“老夫人,你莫非是欺负香盈年纪小,没有见过十万两的银票不成?竟然连夜赶做出了张假的给我,这点子不知道是谁出的,竟然这般没见地!”
她现在已经四通钱庄的常客,前不久才转手换了一张十万两银票,当时出于好奇,还特地请教了伙计如何辨认银票的真假。要知道在大周这种科技不发达的朝代,银子还好验真假,可银票就难了。没有验钞机,不熟悉银票模样的,很容易受了蒙骗。
“郑小姐,我们四通钱庄的银票都是由特殊的纸张制作,你拿着银票朝光透着看,能见里边隐约有铜钱和元宝的图案。”伙计拿着银票向她指点,郑香盈瞧了瞧,果然有着些许的印记,确实像一枚枚铜钱与一个个元宝,心中不由佩服这钱庄的人大手笔,舍得花本钱研制出这种不同的纸张来。
“另外,百两的银票上的印戳只有四通钱庄字样,千两上边的则加有我们钱庄少东家的私戳,上了万两的面额,则还加印了我们东家的印章。”伙计向她指点着那印章的字迹:“郑小姐你瞧,我们东家印章上的字都是小篆雕刻,很有古意。”
现在这张银票,一看就是张新做出来的,即使有人极力揉皱想要让它显得旧一些,可还是脱不了那新鲜的底色,况且拿着银票对着日影看了看,那里边虽然透出一团团的影子来,可根本就不如四通钱庄的那种鲜明,而且看不出是铜钱与元宝的图案来。再仔细看那印章,明显也是仿得不到位的那种,这样粗制滥造的假银票也想来糊弄她?
“看起来我还真要问三房要二十万两银子才行了。”郑香盈拿了那张银票在手,朝三房的郑老夫人晃了晃:“老夫人好胆色,竟然敢做假银票出来哄人,或许该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儿了罢?若是四通钱庄告去官府,那又会如何呢?老夫人与郑三太爷可真是伉俪情深,舍不得见郑三太爷独自去牢房受罪,也赶着想去里边陪他?”
三房的郑老夫人眼中出现了一丝惊惧的神色,望着郑香盈有气无力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这银票哪里是假的?你不要不知好歹!银票已经给了你,你自然要快些放人!”
“若老夫人坚持说这银票是真的,那我现儿就去派人请四通钱庄的伙计过来,让他来鉴定这银票的真假。”郑香盈眼中一片平静:“鲁妈妈,你赶紧去趟四通钱庄,和他们说归真园捉住了一个制作他们钱庄假银票的人,让他们快些来几个人瞧瞧。”
三房郑老夫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旁边几位郑氏长辈也纷纷朝她侧面而视。郑老夫人抖着声音道:“三弟妹,这事是真是假?”
难怪昨日她那般胸有成竹的说“十万两银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原来她竟是存了这个念头!可是三房既然会做假银票,那族里库房里的银子银票是否也有假的呢?她狐疑不定的看着三房郑老夫人,一时间只觉得头脑有些发晕。
郑三太爷自从因着贪墨革职回了荥阳,与郑二太爷一道管着族里的族田银两的事情,可不是一年两年了,这里边他们究竟做了多少手脚还未可而知。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两人互相望了一眼,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眼中出出现了惊慌的神色。
“大伯祖父,你有闲工夫在这里与香盈来计较,不如先去族里清查下,看看库房里的银子银票是真的还是换成了铅胎假票呢。”郑香盈瞧着眼前这情形,有几分幸灾乐祸,端起茶盏来喝了一口,只觉爽快得很:“老夫人若要还说这银票是真的,那只能便等着四通钱庄的伙计来鉴定了。”
三房的郑老夫人脸色有些发白,嘴唇都在不住的哆嗦,她伸出手在自己袖袋里边摸索了好一阵子,这才掏出了一张银票来,悉悉索索的打开来交给管事妈妈:“你去给她。”
郑香盈拿到手里瞧了瞧,这银票却是真的了,可她依旧却不肯松口:“都已经出了一张假的,我如何能相信这银票是真的?不行,还是得请四通钱庄的伙计过来一趟才行。”
“你去请罢,这银票假不了。”三房郑老夫人有气没力的摆了摆手:“你放心,不会是假的,大周通用。”
“可我确是不敢相信了。”郑香盈拿了那张银票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麻烦老夫人在银票上写一句话,就说这是你今日给我的,签上名字盖了私戳。万一这银票是假的,我也好拿了这个当证据来找你。”
这丫头的眼睛可真是毒,怎么就被她看出来是一张假银票?这张假银票拿出去,便是在外行走的男子也不一定看得出来,怎么就被这一个深闺里的丫头给看出来了?也怪自己着急,昨日吩咐那专门造假的管事连夜赶制了一张,银票面子瞧着是颜色新鲜了些,若是做得旧了,未免她就会怀疑。
三房的郑老夫人咬了咬牙,自己可真是栽在这丫头手里了,可现儿自己被她捉住把柄,也不敢再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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