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服,身后背着行李包,皮肤也黑了不少,目光如炬的看着她,清湛的眸光变得愈发地深沉。
此刻的于娉婷的头上缠着绷带,手腕处也有,看上去显得十分憔悴,两人对视片刻,像是千帆过尽,朝思暮想的那个人就在自己彼端,于娉婷觉得眼眶微酸,她低头吸了吸了鼻子,冲着冯慕勋勉强一笑,语气微弱道:“你回来啦。”
只是这么一句话,令他所有的担忧和防备彻底瓦解。他接到电话时以为她出了什么大事,当即打电话让冯毅去一趟医院。恰好这时候,上级下了命令让他停止一切训练,后来接到冯铮宪的电话,才知道于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待众人散去,冯慕勋向廖海琳嘱咐道:“妈,您先回去休息,爸的事情也不用着急,我今晚在这里陪着娉婷。”
廖海琳离开后,冯慕勋才将包放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径自走到病床前落座,他的脸色变得忽明忽暗,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几秒钟,一句话也不说。须臾,他去了一趟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他见她低着头,伸手擦泪,她的动作很迅速,听到声响后,急忙偏头若无其事的望着窗外,只是那么一瞬间就被他看到了。
冯慕勋这才开口和她说话,“怎么哭了?”又兀自俯身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
“很疼么?”
“还好。”于娉婷吸了吸鼻子,总不能说自己见到他喜极而泣,可惜此刻眼泪还是止不住流,她急忙伸手拭干泪,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才将话锋一转笑着说:“你怎么又黑了。”
冯慕勋没理会她的话,面目严肃道:“我出去一趟,你就弄成了这样。”
于娉婷抿了抿嘴,低头解释:“是我自己开车注意力没集中,好在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擦伤而已,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冯慕勋没再说话,抬眉看了她一眼,见她这样又不忍说重话,他眉头微蹙,脸色变得越发的阴郁,片刻后,又叹了口气。
此刻门外敲门声响起,冯慕勋起身前去开门,来人是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于翰生的秘书。
秘书冲着冯慕勋点点头打招呼,“你好。”
然后才走到于娉婷跟前:“于经理,这是你让送过来的合同。”
签完合同后,于娉婷感激道:“幸苦你了,大老远还麻烦你来一趟医院。”
“没事。”
她打起精神,用了半个多钟头看完了所有的合同,签完字再递给秘史,俨然一副职场女性的干练气场,待秘书走后。
冯慕勋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言语中带着难抑的怒气:“工作比命还重要?”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这是我爸的心血,他老人家一时半儿出不来,而且我什么又都不懂,勤能补拙,我总不能这么有恃无恐吧,到时候公司的高管不都得跳槽跑光了。”
他嘴角徒然微沉,并没有反驳她的话,不再做声。
于娉婷心中一动,主动伸手握紧他的手掌,她能感觉到他掌心有着薄薄的茧子,她轻轻地抚了抚,再张开五指和他十指相扣,轻言细语的说:“慕勋,你突然赶回来,会不会受处分?”
察觉到她的主动亲近示好,他脸色才稍有缓和,微眯着眼睛,眉目微蹙,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掌心的温度穿透面容,从她的眼睛到长长的眉毛,滑至她的鼻子,又小心翼翼地避开她额头上的伤口,语气也柔和了几声:“不会,我现在暂停一切训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要是不回来,那你怎么办?再晚一阵,等检察院起诉了,爸的事情真的无能为力了。”
那天在电话那头听她这么喊他,他还以为是她一时心血来潮。
于娉婷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会不会把你和爸爸拖下水,我担心你们出事,你一定要小心。”
冯慕勋笑了笑,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扣子:“别胡思乱想,我们家也没什么黑底让军委纪委可查的。这次我和爸回来,也是有别的事情,关键是牵扯的人太多了。”
片刻后他又加重语气,“不过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在。”他的声音似乎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低低沉沉的在她耳边吟诵。
此时此刻她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动,更像是绝处逢生一般。
和冯慕勋说了一会儿话,于娉婷感觉头又有些犯晕了。
“怎么了?”察觉到她神色恹恹的,他语带关切道。
“没有。”此时于娉婷脸色转黯,突然倾身凑了过去,微微仰头亲了下他的薄唇,算是给自己一个晚安吻,然后躺回病床上准备睡觉。
冯慕勋怔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心底涌起难抑的悸动,他并不打算放过她,低头摸了摸她的头发,将手搁在枕头上方,他的唇顺着她的额头,摩擦而下,从鼻子再到嘴唇,伸出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良久,然后倏然含住她的唇,感受到她的回应,他也愈发地投入兴奋,甚至吮得她舌尖微微发疼,两人尽情拥吻,相互倾诉着这几天的离别之苦。
他不敢伸手碰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吻着她,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她身上的那些擦伤。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两人的心心相印,冰释前嫌。
☆、第五十章
冯慕勋这几次都在医院陪着于娉婷,除了洗澡如厕之外,他几乎是寸步不离,甚至伺候得很是周到,偶尔于娉婷玩心大起,故意惹得他阵法打乱,只因每次看到冯慕勋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她就想刻意凑过去,蹭蹭他,或者伸手在他结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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