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完结章
也不知纯生在外面待了多久,我小心留意着动静却一直没有传来声音。都等我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听到他在外面不急不缓地敲了几声,“姐,开门。”
我没出声,装作熟睡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脚步声远去。
我松口气继续躺那胡思乱想,一个念头闪过,我看心理书上说过纯生这个年纪的有臆想对象应该是正常的,也许他只是混淆了亲情与爱情……毕竟他之前是那么乖巧的。想着想着我睡着了,但半夜总隐隐约约觉着有人在我旁边说着话,像蚊子在叫。脸上也传来温软的触感,我不耐烦地一挥,终于安静了。
我决定忘了昨天发生的事。我做着早餐时,纯生站在了我身后,他昨天应该是去睡沙发了。
“姐。”
虽说给自己做了思想工夫,但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我没转头,有些干巴巴地说:“早餐等下就好了。你去坐一下吧。”
意料中的脚步声没有想起,身后覆上一具温热的躯体。他撩起我的头发,把脸凑在我脖间,似乎在细细嗅着什么。他的呼吸声近在咫尺,密密麻麻,挠的我心慌慌的。
我僵直了身子,一时忘了反应,直到纯生贪恋地把手收回,在我耳边用变得低沉喑哑的声音说了句“真香”,我刹时反应过来,又羞又恼。
简单地煮了两碗面,我端上餐桌,和纯生一起安静地吃起来。我还不自觉想着昨天的事,他好像在思考什么。
难得的一天假期我没有出去,做完几张卷子,我走到客厅。纯生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是热播剧。我在离纯生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坐下,纯生听到动静,“姐,你写好了?”
“嗯。”我的视线落在电视频幕上。过了一会儿,却见他摸索着来到我身边,像往常一样亲亲热热地挨着我,想把头靠在我身上。我突然反应特别大,推开他,往旁边挪出去一大截,有点心慌慌的。
纯生意识到了什么,受伤地说:“姐,你……”
不是决定了当作没发生吗!我唾弃自己,“纯生,姐想起刚才烧菜手还没洗。身上还可能有油烟味。”我寻了个蹩脚理由,匆匆跑到洗手间里。做个好几个深呼吸,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洗脸后才出去。
继续坐下来,没一会儿纯生又贴过来,“你坐这么近干嘛!”我提高音量,掩饰自己的心慌。
“我帮姐检查还有没有油烟味。”他寻了一下搂住我的脖子,拉近了距离,还真的认真地在我身上闻起来。
“好,好了吧。”我抑制住有些颤抖的声音。有一种要被吸血的凌迟感。在这时,我的耳垂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包裹住了,还有痒痒麻麻的感觉。我僵硬着身子侧着头一看,浑身血液都倒腾了,纯生在用他的舌头舔我!
我猛地站起来,纯生一脸无辜地后仰在沙发里,“姐,不舒服吗?”
“是谁教你的?!”
我无法想象他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到底在干什么。
“姐,不是说耳朵是人最敏感的地方吗,我好奇才……”纯生委屈地说。
“不准再做这些事!”
纯生小媳妇般低着头不说话。
我忍了两天回了学校,思索着平时我们的举动是否太过亲昵,毕竟这么大了,还是要保持距离。方何见我心不在焉,询问我几句,我强打起笑容回应他。
纯生真的不一样了,似乎是从方何送我那天后开始的。在巷子等到我的时候他的脸上不再是孩童天真地等到糖果的笑容,而是嘴角就略微一扬,整个人看起来成熟了。
“姐,喝水。”在我发愣的时候他把水递到我面前,我正要接过来,忽觉手心被他的手指轻轻划了一下,痒痒的,充满挑逗意味——这我还是分得清故意和无意的。我不可思议地看他,但他的眼里如死气沉沉的湖面没有波澜,脸色没什么异样。
更令我心惊的是,半夜我被尿意憋醒,睁眼却对上的是纯生放大的脸,他没有发现我醒了,缓缓将自己的唇印在我的唇上,一吻后在我身边躺下,留我瞪大眼睛迟迟缓不过神。
我赶不上别人了,我要晚自习。起先我是这么说的,没有告诉纯生。晚自习回家接近十点。以为他终于不会等我,却在巷子的角落又看见他熟悉的身影,在老旧路灯的微弱光线下,他的脸阴沉沉的。我下意识绕过他跑开了,在我回家不久,他才回来。
我要住校,走读晚上太危险了。我当着全家的面说,纯生第一个反对。这在我意料之内。
爸妈倒是很支持,纯生在我们几乎要敲板决定时又大喊:“我不同意!”见我们的目光被他吸引过来,纯生开始酝酿,一滴泪滚落出来,“姐,你…要搬出去的真正原因其实是觉得照顾我使你觉得很麻烦很为难吧。”纯生的泪越流越多,全都滑入他的脖颈里。
爸妈完全被他惊住了,他继续哽咽着开口:“姐,我做错了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我,不想看见我。”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无力地摆手否认。
“还是你为了跟男朋友在一起,才不想在家里住。”纯生质问我。
我爸明白了什么,“死丫头!你弟弟说的是不是真的,你小小年纪就早恋?”我震了一下,没想到纯生会全盘托出。我爸当即要来打我,在他要打上我的瞬间,纯生又推开椅子,拿拳头打自己的眼睛,“爸,妈,姐,都是我的错,我是你们的累赘。”
我埋藏在心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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