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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的车边,安越轻轻的拉开了车门,一只手拂过季筱白莹白耳垂旁散落的长发“似乎有些脏了呢。”喃喃低语着,男人的一只手臂一紧,将季筱白从狭窄的空间里勾出来,让她的身躯紧紧的贴着自己。他的一只手狠狠的擦着那块干净莹白的皮肤,直到把她的脸都擦红了,也没有放手,墨玉般的瞳孔中甚至有一丝暴戾的红光一闪而过。
他仿佛已经将周围其他人的存在给无视了,自顾自的在众人面前上演着有些暧昧的戏码。亦或者,在他心中这些人已经是一群死人了,只是早晚的问题。
车上众人的脸上、衣服上都被刚刚那些突然爆开身体死去的丧尸沾上了血迹,除了季筱白。就在窗外的丧尸被折断身子的那一瞬间,坐在季筱白后面的男人能清楚地看见,所有的血迹在溅向她身上的那一刻仿佛被一堵无形之墙阻隔了,没有让一点血污靠近她的身,所以她是车上所有人最干净的一个人。
知道安越现在似乎有些不对劲,和往日那个没有一丝威胁的他完全不一样,而且他的能力也强大得让人心生胆寒,一位队友咽了咽口水还是朝着外面的两人勇敢的喊道“队长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沾上……”后半截的话他再没有勇气说出来,只因为安越冷冽的视线向他望过来,眼里的杀意有如实质,仿佛他再多说一个字就会让他永远的闭上眼。
看那男人闭嘴,安越又缓缓的转过头盯着她精致的脸庞,眼神逡巡,似乎在她脸上寻找着什么。受不了他这赤。裸裸的眼神,仿佛她整个人没穿衣服似的暴露在他眼前一般,让人浑身不自在。季筱白偏过头,顺便躲开他的视线,对队友做了个口语,示意他们离开。做完这一切,季筱白缓缓牵起了安越的手离开,与驻地截然不同的方向。
安越垂眸,盯着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漆黑如夜的眸子明明灭灭,面上闪过万般神色,半晌后才抬首轻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声线没有一丝起伏,冷淡得仿佛旁边的女人不是他曾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女人。但他的手却没有一丝挣扎,甚至可以说握着她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又紧了紧。
也不能说那些话是他曾经的誓言,应该说是,上辈子。
嘴边扬起一抹讽刺的嗤笑,安越眼底的黑色渐渐转深,像墨水一般渲染开来。他的眸中仿佛酝酿着什么风暴,倒映着席卷一切的疯狂与不顾一切。他身上的气势在一刹那变得危险,但又在触及到身边人的时候,迅速的收敛,仿佛刚刚那迫人的气势从未出现过。
“我觉得你需要和我谈谈你身上发生的一些事。”淡淡的回答他的问题,看起来似乎与往常一样,但季筱白心底原本强压的疑惑又浮上了心头。
安越身上的不对劲在她第一眼看见时就察觉到了,刚刚他那一瞥眼底的杀意也被她捕捉到,但为了不刺激到他季筱白才没有作声。所以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把这个人形杀器带走,不让他的情绪牵连无辜的人。
这个人,不是她熟悉的安越。
如果说,在末世到临后与她朝夕相处的安越,纯洁无暇得就是还未被尘世玷污的稚童。那现在这个出现在她面前的安越则是包含了所有情绪的负面,眼底仿佛有无底的黑暗深渊,有着将所有人粉身碎骨的危险。从他出现的那一秒,空气间仿佛弥漫着毁灭的气息,只要轻轻一触,就会将所有人席卷进去。
眼底的忧色浅得几乎看不见,季筱白现在只想知道安越为什么会成了这个样子。她本来以为,等到接近两个人当初相逢的时间点时,他会恢复成原样。但事实是,苏醒后的安越陌生得仿佛就像另外一个人。
声音,样貌没有变化,可他身上切切实实的胁迫感,是她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到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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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越,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凭借着安越的身份,一路上的丧尸都避开了他们的路线,所以季筱白毫不费劲的便找到了一个空置的房子。拉着他进房,季筱白揣着无端的不安开口问他。
“小小,你是重生了吗?”磁性优美的声音,犹如低沉的大提琴在空间内悠扬响起。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安越突兀的抛出来一个与答案无关的问题。但就是这个问题,却吓得季筱白一身冷汗。
可是不待她张嘴回答,安越伸出一只手指压在她柔嫩的唇瓣上,止住了她想要装傻的话“算了,你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安越缓缓踱步到一个阴暗的没有一丝月光的角落,站在黑暗中,季筱白只能看到他身上浅浅的轮廓。安越望了望外面,眼底的幽暗渐渐的积聚在一起,他靠在身后冷硬的墙面低沉晦暗的说“在我醒来的那一秒,我的脑内多了些本不应该属于我的记忆。”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呢喃,或者是说着一些和自己无关的事。
“在那个记忆中,我看到,我们两个是一对人人称赞的情侣。我们为人类做了很多事,帮助他们建立基地,消灭那些丧尸。再后,就是一些破碎的画面,我看得并不是太清楚。但我唯一知道的是,最后我们两个人都死在一个秘密的房间里。”安越的声音很轻,仿佛不带一丝情绪一般说着其他人的故事,但他眼底冰晶一般锋锐的冷意却生生的泄露了他的情绪。
季筱白在听到他口里的记忆时,身子猛地一震,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讶和惊慌。以至于她忽视了安越口中的“人类”,那代表着他与人类正式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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