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定义,可这定义不到三秒就被推翻。
一辆黑色的流线行跑车打破了在日照中烤变形的街景的沉闷,天生就喜欢汽车更胜于服装的男人立即注意到了这辆价值不菲的名车。“梦幻”跑车缓缓停在才走出咖啡厅的女子身边,从自动车窗探出一个戴着太阳眼镜的脑袋。显然方吉没有准备,她仿若受惊似的连退几步。有点距离,江一看不清两者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流溢在两人之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诡异气氛。
“你怎么会在这儿?”乍见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言喻深,方吉有些心虚地问。
“上车再说。”宽边的墨镜很好地遮去他森冷的眼神,语气听来异常平静。
她下意识地回首望了眼咖啡厅,见落地玻璃窗边已没有了江一的身影才连忙坐进车内。然这小小的犹疑没逃过另一人的目光,言喻深暗暗咬了咬牙。
“你怎么会在这儿?”上车后不知说什么的她重复地又问一遍。
“你呢?”他不答反问。
一阵畏惧的沉默。
“你说过不会去相亲的。”车内的空气带着让人窒息的凉意,并不仅仅是空调的原因。
“我老妈直接杀了过来,说是我不过来相亲,她就住在我公寓里不走。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回来时见到她。”看着窗外迅速向后退的景色,她解释。
“我很想见她,只是你不愿意让我见她。”一针见血的讽刺,戳到身旁人的痛处。
“我……”她转首,情急之中开了口,却发觉再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我答应过你不相亲的。”
“仅仅是这个吗?”他不怒反笑,“如何?对方是怎样的人?”
“不知道,临时他有手术所以没能来。来的是他的弟弟,正好是我认识的编辑。”摸不透他善变的脾气,她老实回答,“我已经要对方转告拒绝的意思,应该不会再有下次了。”
心情因最后一句话有所好转的言喻深为这样斤斤计较的自己感到不能言喻的悲哀,然而最终也只能以平静的表象掩饰。
“手术?他是医生?”
“据说是个外科医生。”
“哼,医生多变态。”总结性的一句话,分明是恶意的鄙夷及幼稚的敌视。
方吉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一笑。实在拿这样爱恨分明的男人没办法,她将胳膊抵住车窗,只手撑着头看他驾车时的侧脸。
“为什么这样看我?”为她的视线感到些许狼狈,他闷闷道。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该不会是某个人一直跟踪我,早就候在咖啡厅外准备抓我吧?”
“你怎么知道?”
“以你的个性,若非亲眼目睹事情发生的经过,根本不会如此轻易罢休。多半会大发雷霆,怎么可能就这样一语带过?”她的眼睛微眯,唇线微扬,一副要笑不笑的可恨风情。
“我生气你在意吗?”他郁闷地反问。
当然在意。简单的答案却因心情的复杂而说不出口,她笑而不语,伸手握住了他抓着方向盘的左手,微微用力,随即松开。接触到穿过墨镜投至的视线,她敛了笑意,神情微妙地转首继续看因速度而变模糊的街景。
知道她不愿说话,他顺手打开了汽车音响。电台的女主持人正以甜蜜的声音介绍着流行歌曲本周排行榜的情况,当说到一进榜就跃居首位的新单曲时,手机吵闹的铃声遮盖了一切。
“你的手机。”他提醒尚未有所动作的物主。
“是不认识的号码。”不解地按下接听键,随着另一个不陌生的男声响起,方吉难以克制地流露厌恶,“你打错了。”
“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如果你挂我电话,我保证没有一家出版社会与你合作,相信现在的我在出版界有这个影响力。”厚颜无耻的优越感通过无线信号全然展现在接听者眼前。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恼火地轻斥,甚至无法在意身边还有一个人。
“明天下午两点,在上次见面的酒店咖啡厅,我想见你。”
“可是我不想。”浑身都处在一处僵硬状态,她低吼。
“吉吉,诚如我刚才说的,你没有拒绝我的立场。现在和你有约的是一家小出版社,一旦我向他们有所暗示,他们多半会不顾合约就抛弃你。”
深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他所言非虚。
“怎么?你还有考虑的余地吗?”等不到她回话,那头传来不屑的轻笑声。
“的确没什么余地,我可以挂电话了吗?”无法再忍受他的声音,她冷冷道。
“当然可以。记住,我会准时到的,你知道我等人不会超过十分钟。”
没有互道再见,简短且极不愉快的谈话便结束了。
“是谁的电话?”感到她心情的恶劣,他关心地问。
“没什么,是编辑,约明天详谈改稿的事。”她撒了个谎。
没有把握确定她说的是否是事实,言喻深未加追问,车内再次归于没有言语交流的沉默气氛。幸亏电台已经开始播那首榜首冠军歌曲,却恰恰是“雷钧”推出的最新单曲——《纠缠》。
“……风吹乱的发丝,并不是我缠住你的唯一理由……”
止不住内心的繁乱思绪,方吉隐约听到这么句歌词,一时心潮澎湃,低声唤他的名字。
“嗯?”他很自然地回应。
无奈地笑了笑,她撒娇似的靠向他,“……没什么,只是想说这首歌的歌词写得不错。”
“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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