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父母’俩字之一的‘母’字给惊出的条件反射,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制服了,她睁大眼睛一副受惊的模样看着他。
他撑起的上半身笼罩着她,领口纽扣大开,她稍微一垂眸便能看到他的锁骨,再往下……她不敢再往下看,视线飘忽却没地方放,只能努力仰着头去看他的脸。
窗帘没有拉好,留了一道缝,春日夕阳的余晖从那道缝隙照了进来,洒在他的身上,脸上,化作金色的光圈笼罩着他,那道窄窄的光束轻轻的勾勒着他脸上的轮廓,线条清晰漂亮,她看着看着渐渐放松下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让她舍不得移开目光,只得窘迫的解释,“也不是躲,就是听到你母亲会来,有些……”慌!以前是没想和霍靖琰怎么着,说以一直没把楚**的话当回事,可现在是霍靖琛啊,那些话当年给她留下的心理阴影,面积还是相当大的,她自己都没想到,一听到楚**要来竟然条件反射的想跑。
霍靖琛知道她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慢慢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脸颊,这次她没有躲闪,他的吻最后落在她的眉眼间,温柔而郑重。
“沧海……”
“嗯。”
“从你上次第一次进入这个家门,就注定你是这里唯一的女主人,你要明白,这是我们的家,这里除了你和我,任何人过来,都是客。”话音未落,他就感到身下人儿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心里就不由叹了口气。,“其实今晚之所以把家宴地点选在我们家里,就是想让你不要紧张,能够以主人的姿态轻松待客。”
“你说的轻松,可我就是觉得……这么早面对你家人……是不是太快了点?”要说不紧张,那真就是睁眼说瞎话,可她顾不了那么多,自从进入这个房子,她就开始心律不齐、头晕眼花、四肢虚软,她想做最后的讨价还价,看看有没有奇迹出现,可以免去参加那个莫名其妙的家宴,这样就不会面对楚**了。
大概阳光太刺眼,霍靖琛动了动,躲开了阳光的直射,却没有说一句话。
久等不到霍靖琛的声音,林梓恩心里就有些不安,咬咬唇,主动问,“怎么了?”
霍靖琛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紧了又放开,半晌后才沉声开口,“告诉我,你要多久才能从那段过去里走出来?”
林梓恩的心一溃千里,一片狼藉,竟让她惊慌失措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听他又说,“区区一个楚岸寻,竟让你留恋至今,是霍家不如楚家,还是我不如他?”
“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为什么对见我家人这么抵触?”
“我没有抵触!我只是觉得短时间内谈婚论嫁太仓促……”
“沧海!”霍靖琛伸臂把她揽紧在怀里,郑重的说,“我想知道,究竟是因为时间太短,还是……你对我没有信心?”
林梓恩彻底恼羞成怒,挣扎着,想要与他保持距离,奈何退不出他的怀抱,继而手脚并用的推拉厮打,可依旧是徒劳无果,总之那个为求答案而较上劲的男人随她怎么挣扎甚至拳打脚踢都是一个姿势——到了最后,她只剩双手捂面以求看不到他的表情也掩饰自己微热的眼圈。
说实话,霍靖琛讲的半点没错,她就是陷在过去里走不出来,走不出来的原因不是因为霍靖琛不如楚岸寻,而是走不出自己日积月累堆砌的心墙,忽然间这道墙被霍靖琛打破,让她不为人知的心事再也无处躲藏,只剩仓惶。
不知是为了泄楚**羞辱她的愤还是为了和某人对着干,她冲口而出,“我就是对你没有信心,怎么了?”话出口,她后悔,但就算后悔的再快,也是晚了。
她这句话,让霍靖琛的眼神一黯,脸上的表情开始龟裂,“那你爱我吗?”他机械地反问,声音很轻,可但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已愤怒到爆发的边缘——看了楚门门主禁忌才知楚岸寻的身份不可能和她继续,他做了所有的努力以霍靖琛的身份与她相识相知相恋,可她就是忘不掉过去,哪怕与自己家人见个面都不愿,还直言坦承对他没信心,心头火起,真恨不得把她油煎火烧再打一顿屁股可好?
其实,话一出口,林梓恩就知道错了,冷暖自知,霍靖琛对她如何,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心里服软,可看到霍靖琛那吓人的表情,小嘴瘪瘪,眼圈红红,音嗓怯怯,“我怕你,你好凶……”
霍靖琛见她这幅样子,心头一软,先前那股冲天怒气顷刻间荡然无存,盯着她惹人怜惜的小脸,好半天才怔怔的说出三个字,“你怕我?”
“怕的,你很凶,非常凶!不只是凶,还很坏,不只是坏,还很霸道……哪有这样做事的?事前也不和我商量,上来就要我参加你家的家宴,还逼得那么紧,别人上吊还给喘口气的时间呢,你呢,半分钟也不给,人家稍微考虑一下,就冤枉人家不爱你……”说着说着,她忽然觉得……怎么自己嗓子里发出的声音不是自己心里想好的控诉,反而成了撒娇?
霍靖琛叹息。
活过29年,他到现在总算是明白为何几千年来人人无语问苍天——情为何物?
而他也是直到今天才算明白,这问题的正确答案应该是——一物降一物!
她的模样,让他在心里把自己骂了很多遍,有些事情真相没查明之前怕她沉不住气不能告诉她,但又心疼她的走不出来,只好抚了抚她的脸颊,半安慰半暗示,“沧海,无论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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