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么轻轻一按一放,目光像水波一般微微流转……嘿嘿,反正说了你们也不懂。”苏依枝故作夸张地边说边手舞足蹈,旁人只当她在说笑。
“这么说来,邵先锋倒像是心里有了人了?不知这倾国倾城的美人又是哪家姑娘?”郑悦忽而抓住了重点。
苏依枝这次倒没有搪塞过去,想起昨夜春梦,长叹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几人又开了几句玩笑,又说到回朝之后会如何lùn_gōng行赏,都是一副兴奋模样,苏依枝却心事重重,呐呐不语。
就在他们几个谈笑之间,忽而听到传令集合的声音,程速迅速集合了三军,原来是圣旨到了。
是宫里来的御史太监,苏依枝尽量站在末位,压低了身形。
这一张圣旨却如当头冷水一般,浇得众将士心中皆是一凉。
皇上让他们整军待发,继续向北,先攻东邦魏央,再取西邦班达。
随着御史而来的还有三万兵马,更多的粮草和武器,以及圣上的封赏。
没想到当今圣上竟是如此野心勃勃,只是如今东邦西邦沆瀣一气,隔着漫漫无际的连朔大漠,大轩军要攻打他们,那几乎是痴人说梦。
然而圣旨已下,程速等人虽感意外,可身为将军哪能没有点热血,既然皇帝下旨,开疆辟土亦是名垂青史的功绩一件,便欣然接受了旨意。
那御史交代了一些作战事宜,又呆了两天,这两天中秘密找过苏依枝一次,大意便是说皇帝很惦念她,关心她的安危,务必要她安然无恙地回去,必有重赏。此次出征,此处熟悉地形的也只有她一个了,还望她能发挥作用,帮助大轩军旗开得胜。
苏依枝对此是有些无语的,以她的了解,此去大轩军的胜算微乎其微,如今的大轩军还很稚嫩,言熙若真有雄心壮志,不妨再等上几年,待国力强盛再攻关外也不迟,现在却是……
可看到军中上下士气高涨,打了两次胜仗大家都信心十足,她便将话吞了回去,也许是她多虑了,放手一搏,也许真能出现奇迹。
就这样,大轩军在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再一次出发了。
这次苏依枝被程速封为右路大将军,从右路策应正面进攻。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他们一开始的目标只有东邦,而对于大轩的动作东邦不知怎么像是睡着了一般,丝毫没有察觉到暗中的危机。
据说经过这次战败东邦亦是损兵折将,东邦半死不活的王上听说乌云勾结西邦之事勃然大怒,将他好一顿臭骂,东邦与西邦的关系再一次紧张了起来,因此才暂时没有察觉。
就这样行了五日,苏依枝看着地图上的路线,已经过了大半的行程,离胡落山也越来越近。
这一日她终于下令在胡落山山脚下驻扎,大家都十分疲惫,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这次三路大军的行军路线是她与程速周潮一同定下的,她这一路必须从胡落山下经过,此处也是他们整军休息的最佳位置。
夜幕四合,鼾声渐渐响起,躲过守夜的士兵,苏依枝轻轻掠出了零时搭起的营帐,朝着胡落山上而去。
她熟门熟路地摸进了天音山庄。
这地方似乎比她上次离开之时更加萧索了一些。
她正在寻找原来的旧院子,忽而听到呜呜之声,她心中一惊,连忙闪身躲进了门后的阴影里。
原来是院中一个女子蹲在地上,往火盆中扔着纸钱。
“郝看……差不多也够了,公子在天之灵见你如此惦念他必定很欣慰。”屋檐下走出一个男子,走到她身边无奈地劝慰。
“明日便是公子的忌日了,可是咱们教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全教上下也没人提起此事,我……我是怕公子在那边,过得不好,被人欺负……他生前,生前就不知道在身上带银子……”郝看边说边抹眼泪。
楚有貌长叹了一声,一丈二尺高的壮汉闻言亦不禁红了眼睛,蹲下来与她一起烧纸钱。
“对了,有貌哥,怎么有才哥还不回来,不是听说大轩的那个王妃死了吗?”郝看忽而问道。
楚有貌又叹了一声:“这个英王妃说来也惨,那么一把火就烧成了灰烬,连个尸骨都未留下,有才心中怕是有愧于公子的嘱托,势要查明原委才敢回来。”
听到此处苏依枝倒是没想到楚有才竟如此死心眼,心道他还是快点放弃吧,查不出什么的,即使真的被他查出来也是于事无补。
“那个英王妃究竟哪里好,要我们公子如此待她,他一身的武功,还有性命,都不要了……可人家未必会领他的情,早就将他给忘了……”
郝看又期期艾艾哭了一阵,打了几个哈欠,这才偃旗息鼓,收拾回房,不久之后楚有貌亦离开了,苏依枝这才从门后闪身出来。
望着地上的铜盘里还未燃尽的一息火焰,和洒落一地的纸钱,苏依枝心中喃喃自语,原来已经两年过去了,原来他是在两年前的那日在大雪中死去的,这两年来她总是极力不去想起当年那副情景,还当他在胡落山中,或是东邦魏央,好端端当他邪教公子,东邦驸马。
因为他就算是不要自己了,也好过死了。
这一切怪不得春心蛊,也怪不得骆潇,若是不曾遇上她,若是当年不曾救过她,若不是自己一开始的胡搅蛮缠,他又怎会一步步走入如此自绝的境地呢。
是的,要怪只能怪她苏依枝。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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