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却连一个回应都没有。
又因为他,她最终手捧鲜花冷冰冰的倒在血泊里。
她为了爱他,耗尽了她生命。
他这一生啊,大概再也遇不到一个能爱他如生命的傻姑娘。
夕阳西沉,天渐渐暗下来。
顾辰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轻声开口:“如果我是她,我会原谅你的。生命无常,谁都不愿意这样,很多结果都不是我们开始想要的。”
路灯一盏一盏的被点亮。
远处有人走来,背着初秋的暗下来的夜色,仍由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肩头。
“辰辰。”轻声唤她。
只一声,顾辰就知道来人是谁。
他总能把她的名字在唇齿间反复念诵,用最低沉的语调在她耳边耳语,婉转缠绵。
“我有点冷了,你要不要送我回病房。”
“好。”欧阳回她。
起身半揽着她身子。
“我听柚子说你今天请假,身体...没事了吗?”
一步一步的往病房走,欧阳体贴的什么也没问,只是唇角带笑的扶住她。
到了病房里,他还形影不离的跟着。
把顾辰送到病床上,盖好薄被后,欧阳才看了他一眼:“我的病人需要休息,探望的话改天过来。”
目光落在病床上那团隆起的人,话却是对欧阳说的:“她身体现在怎么样?”
“还不错。”抵在门口支着腿吹了个口哨,对着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吧”
他低下脑袋自嘲的笑了笑,举步跟着欧阳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没有开灯,她看着窗外的路灯和路灯下的风景发着呆。
过了好一会儿,手机突然叮铃铃的响起,拿了手机看看来电显示,应该是国外的号码,她的心立刻不受控制的加速砰砰跳动。
也许是陆向南。
接了电话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声音:“顾辰!我昨天忘了给你打电话报平安了,抱歉抱歉啊,小爷我一切安好啊!”
是苏夏。
顾辰冷着嗓子:“你竟然跑到国外去找他,你疯了吗!”
“哎呀。”电话里的声音毫不在意:“在哪儿都一样啦,我还没出过国呢,正好见识见识。”
“苏夏,你就是个疯子!就凭你那蹩脚的英语找个厕所都费劲,他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你不要老杞人忧天啦,乐观乐观,保持好心情哟,话费也挺贵的我就不跟你说啦,我改天再给你打啊。”
电话里匆忙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
顾辰十分确定,苏夏打这电话就是来气她的。
气冲冲的关了手机。
病房门这时候被人轻轻打开,接着刺眼的灯光铺天而下,驱走房里的黑暗,有饭香味传到顾辰鼻子里。
来人走进,把手里散发着饭香的饭盒轻声放在桌上,接着就是勺子碰碗的声音。
“知道你没睡,买了点粥,吃点。”
顾辰不为所动。
那人举着碗等了好一会儿又放下,无奈妥协:“你吃完我就走。”
她猛地掀开被子,恶狠狠的瞪着他:“沈渊,你有完没完!”
“喝粥。”他重新把碗递给她:“还是你想我喂你?”
“你有病吧,我拜托你,我拜托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知道她根本不可能喝粥了,把碗放回桌上,转身坐到对面病床上。
“顾辰,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房间里一片寂静。
他自顾自的继续说:“你气我当初跟别人订婚,什么都没跟你解释。你怎么不想想我也气了你五年,这五年我也想像你一样洒脱,做到不闻不问根本不联系。可是我没你那么心狠。”
“我恨了你五年,我也想了你五年。”他声音略带沙哑:“顾辰,你当初为什么不能多等等。”
房间里灯火通明,安静掉根针都能听到。
一直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有的事还是一次性说清了好。
根本不想看见他,转过头看向窗外:“恨?我无数次的祈祷你能家破人亡,让你也尝尝和至亲生离死别,走投无路的滋味。你要和别人在一起,我伤心,我难过,但是我不恨你,感情的事勉强不来。但是沈渊,那个时候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卑微的到你面前求你能救救我。可是你做了什么?刽子手都比你善良!”
“那个时候我也有我不得已的苦衷,我做的都是希望最后我们能在一起,我以为你会知道。”
“呵,我会知道,你天天不回家,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难得见一次就是一身的香水味。沈大总监你真是高估我了。”
“辰辰,你要是还愿意听,我可以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
顾辰觉得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们已经连陌生人都做不了,现在的这份工作,要么你走,要么我辞职。”
“你别这样好不好!”他挫败的低吼,察觉情绪失控又深吸两口气,稳住气息重新开口:“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全当我的错,你能不能也抛下过去我们重新开始?”
太可笑了:“重新开始?你觉得在我爸爸因为你的缘故去世,在我被一群人殴打至流产,差点被□□,差点自杀的情况下我他妈还能跟你重新开始吗!!”
沈渊听得一惊:“怎么可能,我没有...”
“好热闹啊。”一道含着笑意的插了进来,像是刚看见沈渊一样,很诧异:“沈先生还没走?”
双手习惯性的插在白大褂的医袍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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