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展看到汪一山抱着孩子的姿势不对,连忙走过去,从他的怀里把孩子接了过来,轻轻摇晃了宝宝几下后,测了测n_ai瓶的温度后,再把n_ai嘴塞到了宝宝的嘴里。
小诺诺慢慢舒展委屈的眉头,用力地吮吸着n_ai水。
看来宝宝是半夜饿醒了,许展不由得又怒瞪向了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他……耍流氓害得自己没有来得及喂n_ai……宝宝何至于半夜饿醒?
心里有气,嘴上自然也不会客气:“如果你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先搬出去住,我希望我们的离婚手续办好前,先分居一段时间。”
汪一山皱着眉头,他看出了许展的认真,这个认死理的姑娘上来倔劲,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如果是以前,每当许展反抗排斥自己时,他表面岿然不动,其实心里总是有一种难言的焦躁心慌,这驱使着他用更强硬的手段去控制她,甚至不惜给她注s,he药物。
可是当她终于肯低眉顺眼地安静地停止反抗时,他才知道,那并不是他想要的……
许展也皱着眉头,她知道汪一山的脾气,稍微不顺他的意,就要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就是个没钱的穷光蛋了,可想跟他离婚也是一场硬仗。
可没想到,这一次,汪一山居然乖乖地走到客厅,捡起衣服穿上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许展没想到居然会这么顺利,直到在门合上的那一刻,才不由得猛然松了一口气。小诺诺吃饱后,顺利地打了个饱嗝,又接着香甜地大睡起来。
许展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入小摇床后,抬头一看时钟,半夜2点。
她走到客厅的桌前,看见汪一山的手机和钱包都在桌子上。她慢慢地走到客厅旁顺着落地窗往下望去,在小区幽暗的路灯下,一个人正坐在长椅之上,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此时夜风正凉,楼下那人出去时只穿了一件单衣,许展转身拿起钱包和手机想要给他送下去。
可门刚打开,又重重地合上。
自己现在是怎么了?怎么对汪一山如此心软?再说她的本意是等天亮之后,联系到了落脚的地方后,再让他离开,可他偏偏大半夜的一分不带地跑出去,发现没带钱也不会回来取,大半夜的装可怜给谁看!
这么想着,她还是拨了李峰的手机号,准备叫他把他的好哥们接走。
偏偏李大队长不知在忙些什么,手机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
许展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于是转身躺回到了床上,可惜闭上眼,脑子里晃的还是路灯,板凳和那个冻僵了的王八蛋。
突然一声闷雷响起,接着晃过了几道闪电,沙沙的雨声很快转成了刷刷的节奏。
在床上翻着烙饼的,终于忍不住又起来,趴着窗户看。
那一枪是不是打了他的脑子?傻不傻啊!下着这么大的雨,居然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长椅上摆造型!
许展再也忍不住了,抓起伞和钥匙,趿拉着拖鞋就下了楼。
等冲到了那尊雕塑面前,许展举着伞挡在了他的头上,磨着后槽牙说:“干嘛?想要被雷劈死吗?”
汪一山抬起头,干巴巴地说:“除了这,哪里还有我的家?”
就在他微微昂起脸的时候,正好一滴雨水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少了些平时跋扈与干练,在黎明的微光中,他居然头一次真的像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遮掩不住迷茫惶恐的脆弱。
你也有今天!该!
可这活似丧家狗的模样,让许展的心里像长了跟刺似的。
是啊,他从九死一生的昏迷中醒来后,便从一个富家子弟,一下子变成了身份不明的,被扫地出门的野种,那种心理上的落差感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这也是他的现世报,汪洋虽不是他的生父,可那老畜生身上的劣行,他哪一样没有学到?现在与汪洋断绝了父子关系,少了那些让他随心所欲的权势,对汪一山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新生。真希望,那个十二岁的纯真少年的影子重新出现在他的身上……
也许是知道自己现在抖不起威风了,习惯了下命令的人,居然瑟缩着身子,一脸讨好地说道:“我就是觉得心里热得难受,被雨浇浇还好受些,你快上楼吧,别着凉了传染给宝宝,李峰跟我说,他今天晚上去外地,三天后回来,等他回来,我会管他借钱租房子的……如果你嫌我碍眼,我天亮就走,现在园区的大门没有开,等一会门开了,我会去地铁站蹲上几晚的……”
这种落魄到了极点的话,终于成功地挑起了许展的罪恶感,她甚至觉得自己像童话里的后妈,她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等他三天后来收尸吗?走!上楼去,别大半夜的在楼下吓人!”
这次汪一山没有挺尸,一米八多的大个子被个小姑娘一拉就拉起来了。
上了楼后,当小女人用大大的毛巾泄愤似的擦拭着自己的满头短发时,汪一山轻轻地搂住了她的腰,擦拭头发的手微微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去睡床吧,我睡沙发。”
汪一山低垂着眼皮,慢慢地放开手,平静地说:“还是我睡沙发吧!
许展也没跟他客气,当她走进卧室休息后,汪一山躺在沙发上,侧耳细听着屋里的声音。不一会,便传来了许展熟睡时,平稳而悠长的呼吸声。
他起身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来到了书房,关上房门后边打开了书桌上的电脑。
当关闭掉电脑桌面上的麻将游戏后,他打开了即时通讯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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