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心有不甘,因为时间较长,肢体已经渐渐僵硬。
医生合上温善姐的眼睛说:“病人气结于心,诱发哮喘病,呼吸困难导致窒息身亡。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请尽快联系历先生吧。”
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一位医生及时扶了我一把,我走到病床前,握紧温善姐的手,她的手已是冰凉。
温善姐突如其来的死讯让我难以承受,尤其是,温善姐是因为我的大意才遭如此下场,一瞬间,后悔和愧疚填满我的心间。
我失声痛哭。
温善姐的死,所有人都不能接受,尤其是历路西。
从小他最敬重的人就是温善姐,他的母亲很早离开,一直以来温善姐扮演者母亲的角色,尽心尽责教育他和弟弟。
可以这样说,温善姐伟大到,自己没有过好生命中的任何一天。她却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历家,还有她的两个弟弟身上。
所以,历路西和历佑深一直深爱她,敬重她。
温善姐去世的那天,历路西抱着她的尸体在病房里坐了很长时间,任谁也拉不开。之后他回到历家,把自己关在温善姐的房间里,任谁喊他都不应。
已经整整三天的时间,他没有好好吃饭了,大家于心不忍,担心他的身体便让我去劝一劝他。
因为我的离开,才导致温善姐病发没有及时找医生,所以历路西一直把姐姐的死归结为我的错。
他自然是不肯理我,他恨不得掐死我,以我的命来换姐姐的命。
我一直都忘不了历路西弄清楚一切后,看向我的那一眼,那一眼,有怨恨有纠结。
我了解他,因为他觉得对不起姐姐,却又不愿意伤害我,所以只能惩罚自己给姐姐赔罪。
这就是我认识的历路西,永远活在纠结中。
从前是爱情,如今是亲情,我在想这是不是他的宿命。
虽然知道他不会理我,可是为了他的身体,我还是主动进去劝他。
我打开房间的门走进去时,历路西坐在床边,房间里窗帘紧闭,光线特别暗。
暗沉的光线,我只看到他身体的轮廓,模糊又无法捉摸,一种很深的沉重感压迫而来。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出去。”
历路西的一句话如同利剑插入我的心脏,直中要害。
“路西,对不起……”
他有些不耐烦起身来赶我,随着重重的关门声,我被赶出房间,我的眼泪喷薄而出,一动不动地站在房门前:他还是恨我。
我不知道的是,房间里历路西也在无助挣扎着。
一道门,就这样把我们相隔开,我们背对背各自泪水泛滥。
☆、缘来缘去不过一场梦
时敬远回国后得知温善姐已去世,哭的一塌糊涂,他自言自语道:一天,如果再坚持一天多好,最起码我们可以好好告别……
我叹了口气,不要说是他,我,历路西,周周以及历佑深,我们很多人都没有机会与温善姐好好告别。
我的鼻头酸涩,眼泪在眼眶里蓄势待发,短短几天,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哭出来的泪人。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一年前父母去世的时候,心中的酸楚难过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温善姐的死唤醒了历佑深,他不再与历家作对,心里也没有了对历家的恨,他回到了历家,向周周道了歉,两人企图把没有了温善姐的冰冷的家变得温暖。
历佑深亲口告诉我:“周周说的对,上一辈人的恩怨又何必强加在我们身上,知道真相时,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被向成轩利用,导致连姐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我想这会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因为我不能对姐姐说句对不起。”
我很高兴他终于想通,只是又想到已是物是人非,心中不免生起寒意。
温善姐已经离开半个月,历路西却还是久久不能释怀,平常除了到公司上班,下班回家也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在书房里,他不愿意见我,也不愿和我多说话。
我知道从今而后,我与他之间横亘着看不见摸不到的鸿沟。
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
周末向氏集团楼下,我准备去找向成轩。
来找向成轩这件事,我想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下来。
我之所以要找向成轩,是因为有一件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讲过,温善姐去世的那天,我赶回医院事恰好看到一个身影快速离开了温善姐所在的病房。
当时我并未在意,事后才想到那个身影一定是向成轩。
而且当时我接到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很明显就是要把我支开,好让病房里独身一人的温善姐无人照顾。
我觉得疑点重重,便悄悄调查过医院的监控录像,却被告知那个时间段的监控器坏掉。
我有所怀疑,又想到温善姐很有可能死不瞑目,便决定找到向成轩对峙问个究竟。
可是要见到向成轩谈何容易,就在我和前台小姐争执的时候,向成轩刚好从大厅里经过。
我立刻追了上去开门见山问:“温善姐去世那天你为什么会走进她的病房?你是不是对她说了些什么?是不是你害得她?”
“真是无稽之谈!那天我在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怎么可能出现在医院。”
向成轩眼看着甩不掉我,便替自己申辩。
“我确定那天看到的身影是你,你到底做了什么不愿意承认?”
向成轩一阵冷笑:“我自认清白,是她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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