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太入戏,大有不磕死在桌角上不罢休的势头,韩星虽然记得她在拍戏,但身体先于大脑做出本能的反应,按照剧本上写的那样,踢一脚给郝翰缓冲的时间,没真的撞死在喜堂上。韩星是习武之人,在没省力的情况下,武易焓那一下真给她踢懵了。
“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下脚重了点。”自己的力道如何,韩星最清楚。看武易焓被助理扶着,韩星心中打鼓。理智上,武易焓不会对她怎么样,她是武易焓亲自找来的,身后还有邵定江这个靠山,可戏不是拍完一部就算了的,韩星还指望靠着武易焓这股东风,扶摇直上九万里。
“不要紧,拍戏时,力气重了点在所难免。”
武易焓是专业人员,事先看过韩星大战黄天洋四名保镖的场面,情知刚才那一下真的是她本能作祟,武易焓想怪也没地方怪,拍的时候,感觉来了,他们就是连长歌和郝翰,韩星踢他的那一下完全是为了救人。再痛,武易焓也得受着。
拍戏时,不受几回伤的演员,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拍过戏。武易焓这样一想,舒服多了。
“那一会儿拍下一场的时候,万一我要再失手,武先生多多包涵。”
等会儿那场戏,要拍的是洞房花烛夜,霸王硬上弓。动手动脚在所难免,韩星先和武易焓打招呼,到时候再把人家伤到了,有现在这番话垫底比较好。
“演员拍戏时,最重要的是临场放得开,你不用顾忌我,只管将戏演好。”
得了武易焓的话,韩星放心了。
《唐歌》的编剧也挺有意思,感情重头戏没有全落到男女主身上,反而给连长歌这种推动剧情发展的女二身上安排了一场洞房武戏。
导演喊开始的时候,新房里连长歌独坐窗前,身后披红铺鸳鸯绣被的喜床上,被灌了烈性催.情.酒的郝翰,在药性的催发下提前醒来。酒壮人胆,欲.迷.人眼,加之心中渴求之人近在眼前,郝翰踉跄着下了床,走向窗前仅着中衣的连长歌。
连长歌犹在沉思,眼中杀气凛冽,浑然不知郝翰靠近。一股陌生的气息突然贴近耳边,连长歌陡然警觉,伸手扼住了郝翰的咽喉。
“你不该贸然靠近我。”见来人是郝翰,连长歌松开郝翰,但见他面色酡红,神情异常,心知是
之前灌的酒起了作用。决定成亲的那一刻起,连长歌就没准备后路,给郝翰灌下这一杯酒,便斩断了其他可能。
“第一次怕你不自在,喂你喝酒壮胆,多几次就好了。”连长歌是一方主将,战场上统率三军,豪气直入九霄,今天却是难得尴尬。再是纵横沙场的女将军,面对男女之事,又是头一回,仍是有些无措。
郝翰目光灼灼,看得连长歌浑身不自在。郝翰的手伸过来解她的衣带时,她瞪了那只手良久,长眉微蹙,拍开那只杂乱无章撕扯她衣服的手。
“蠢成这个样子,他日生出来的孩子都像爹可如何是好。”
情.迷的郝翰脑子已经不清楚,只剩下本能行事。纠缠间竟再次攀扯上连长歌的衣服。许是心中爱恋,郝翰呢喃了两声,连长歌闻声一震。如果她没听错,郝翰第一次叫了她‘将军’,第二次称呼她为‘长歌’。
已经许久没人叫过她的名字,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今圣上,在召见连长歌的时候,称呼的也是连将军、连卿。连长歌心中百感交集。就在此时,手拙的郝翰终于解开了连长歌的衣带,扑过来就要亲连长歌。
连长歌侧身避开,郝翰扑了个空,再回头看连长歌,略有不满,像一只被主人鞭打过的受伤小兽。连长歌一愣,韩星趁机窜了出来,她觉得武易焓现在这个样子真是蠢萌得可以,让人好想捏在手心里狠狠□□一番。
怪不得武易焓要找她来演连长歌,思路现场神同步,绝了。
愣神是一瞬间的事,然后韩星撤退,连长歌归位。
不知为什么,连长歌脑子里赫然浮现第一次杀人的场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抹了对方的脖子,带起一串飞溅的血。那一年连长歌十二岁,杀的是一个身量高她一倍的汉子。
连长歌不认为她在洞房花烛夜想起头回杀人的场景有什么不对,她以为凡事都有第一回,多几次习惯就好。
连长歌长臂一揽,环住郝翰的腰,将他扛在肩上,几个大阔步走到喜床边,将人丢在床上。周数看着镜头里的画面,为武易焓抹了把汗。拍两人的第一场对手戏时,周数就看出了,韩星踢武易焓膝盖的那一下不轻,这回再凌空一丢,底下的床还是老式硬板床……周数觉得牙有点疼。
韩星这个妹子果然不好惹,周数想起武易焓决定启用韩星时,和他说的几点理由。除开韩星的外形性格试镜结果等各方面都与连长歌有神似外,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戏里戏外,韩星都是个暴力至上的妹子。比如戏中,连长歌有一个爱好,将人扛起来丢出去。如果是男演员扛女演员,到没什么问题,其他女演员扛男演员,少不得威亚辅助,武易焓的意思是用韩星省事。
周数当时没在意,直到刚才见识了韩星轻轻松松就将武易焓一个百多斤的大老爷们扛肩头丢出去,纵然是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周数,也颤了颤。在场众人,登时对韩星侧目。
而被韩星丢到床上的武易焓第一感受是痛,第二感觉是好痛。果然,韩星一旦入戏,下手就没了轻重。或许以后在行业中混久了,这毛病会好那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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