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鸿皓的目光里全是坚决,他厉声道:“我们的生活很好,不欢迎你加入。”
一口气堵在聂合的心头,他纵横江湖多年,现在却感觉闷闷的,他j-i,ng心策划了这么久的剧情,找到了关键的两兄妹,剧本给他们定好了,却不按照要求的演,聂合这个导演可谓十分失败。他怒极,拔出枪抵在聂鸿皓的眉心,谁也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就看到这个刚刚还一副贵族模样的人瞬间眉目扭曲,变得狰狞可怕,他y-in森森道:“你现在就是一根筋没捋顺,我会慢慢地,帮你捋顺。”
在他拔出枪的瞬间,房间里的十几个打手也全部把□□对准了聂开三人,成包围状没有一丝死角,聂开毫不怀疑,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在这样的雷霆之势下绝对会被瞬间打成筛子。
聂雪超却慢慢抬起手,他的速度很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到所有人都能看清,然后轻轻地,如拨动一根羽毛,像轻抚一根琴弦,就这样两根手指夹住了聂合的枪口,然后移开,他露出一个平和的笑容,目光清澈,什么话也没说,却出奇地令聂合皱紧的眉头向两边舒展。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像两把无形的刃,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聂合虽然没再把枪口对准聂鸿皓,却对他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然后从藤椅上站起,他眼睑垂下,掩去一片苍茫,对聂雪超道:“我要和你单独谈谈。”
聂雪超给弟弟和老爸一个放心的眼神,跟随聂合的脚步向内室走去,即将进门时,聂合背对着他们,有些疲倦道:“小开,你带人先走吧,老是这样杵着会惹麻烦。”
聂开欲言又止,脸上有些焦急,聂合抖抖脚上穿着的木屐,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哐”的一声,冷冷道:“你放心,虎毒尚不食子。”
听出了聂合语气里的不耐烦,聂开知道现在最好就是赶紧把这些为他出力的武警们撤下,然后去清扫医院旁边的案发现场,然后向闻讯而来的记者编一个复杂狗血的情杀故事,但看到聂合消瘦的背影,头发中夹杂的银丝,想到他多年的刀口舔血,他的眼眶有些泛红,明白聂合这是让他走,然后两不相欠,他觉得自己一直没做错,但却忍不住地愧疚。
“合哥,”聂开叫住了正在关门的聂合,深深地看他一眼,道:“小鸿说错了,其实我们很欢迎你。”
聂合嘴角一勾,阖上了门。
聂开带着谢行川和小黄去处理夏单城的事情,聂鸿皓留在客厅里等待他的最终判决,心里暗暗下定主意,要是聂雪超没有说服聂合他下一步要怎么闹个天翻地覆,无论如何他都是不会离开聂雪超的,正如后者所言,他的性格有很重大的缺陷,曾经拿刀片割自己的手臂只为找寻存在感,在腐烂的黑夜中踽踽独行只为证明自己活着,当聂雪超出现的时候,一切都不同了,他开始逐渐变得像个人,开始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感情,生活也逐渐走上正轨,如果有一天这缕阳光不复存在,他真的不清楚他会做出什么事。
没人知道聂雪超和聂合在房间内谈了什么,房间隔音效果很好,没过一会听到“砰”的剧烈撞击声,聂鸿皓眉毛一跳,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咒骂声,还有物体连续被重击在地上的哐哐声,底板都震了起来,房间里十几个打手依然保持不动如山的姿态,让人赞叹一声:好素质!
过了大概半小时,就在聂鸿皓坐立不安的时候,门被推开了,灰尘扑面而来,客厅里的人没准备一下子好几个人捂住口鼻咳嗽起来,几秒后才看到聂合出来,他抖抖衬衫上的飞灰,依然是优雅的样子,只是脸上臭臭的,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他不好的心情,跟在他后面的是聂雪超,后者可没有他那么好的姿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渗着血。
聂鸿皓赶紧走过去扶着他,对聂合怒目而视,聂合接触到他这样充满敌意的目光,喟叹道:“我坚持我的观点,新加坡才适合你,但你现在脑子进水,强行逼你也只能适得其反。”
聂鸿皓脸上明显不信,一副“你tm逗我”的表情。
聂合深知前几天的残酷手段已经在两人之间划了一道裂缝,只好退而求其次,道:“我明年再来,希望你那会脑子变得清醒一点。”
聂合说完一挥手,就带着手下有条不紊地离开了锦和天成,聂鸿皓才放松警惕,扶聂雪超坐下,担心道:“你刚才签了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
聂雪超嘿嘿一乐,还没笑出来肌r_ou_就扯得一痛,闷哼一声,道:“我只是告诉他你身体里有多热。”
聂鸿皓目瞪口呆,半响才反应过来哥哥跟他开玩笑,掐着他下巴,恼怒地在他嘴上一咬,道:“快说!他是不是逼你答应了什么条件。”
聂雪超温柔地看着他,在弟弟脑袋上轻轻一揉,翘起嘴角:“我还告诉了他你体内有多紧。”
平时正人君子的人一说起这样的话来更显得与众不同,聂鸿皓被他这样放浪的言词羞红了脸,直感觉一团火在脑门上烧,聂雪超拉起他,道:“回家吧。”
两人慢悠悠地开着车去医院处理了下伤口,又去交警队交了罚款,最后聂雪超还兴致高涨地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但无论聂鸿皓怎么旁敲侧击,关于书房里的谈话,他也没有透露分毫,他不会告诉聂鸿皓,是说了什么惹得聂合勃然大怒将他按在地上狠揍,也不会告诉聂鸿皓,是说了什么让聂合开始沉思他的行为方式,更不会告诉聂鸿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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