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绝对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和人品,他当时就是钻了牛角尖,以为欧阳比他更适合照顾你。老大也是出于一片好心,想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只是后来谁也没想到,你和欧阳,阴差阳错的,就那么错过了。对你放手,老大心里的痛苦不比你少。那段时间老大一直失眠,他给自己的定下的人生目标是,要有钱,只要哪天欧阳对不起你,他有能力跟欧阳抗衡。说实话,老大要不是有这个信念,千航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规模。”马骏驰面对苏苀言辞犀利的话锋,只温和相劝:“苏苀,公平一点说,当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老大才十九岁。现在多少孩子十九岁还是妈宝。老大就是再早熟,他一样超脱不了他的年龄和阅历,我们不能以我们现在的心态去要求老大。老大后来是明白过来了,可是一切都晚了。苏苀,我只能说,没有谁的错,不是老大的错,更不是你的错。只是一切都发生得太早,超出了你和老大的掌控。”
苏苀沉默,不得不承认,如今的马骏驰,口才、人才一流,她几乎快要被马骏驰说服了。
“那后来呢?以他的性格,真要放不下我,没什么能拦的住他的。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只是你们都不肯承认,当他手里的财富越多,对我的那点情意也就变得轻了。什么心理创伤,什么为我着想,都变成他安慰自己日渐膨胀的野心的一剂良药。”
马骏驰一时语塞,又觉不妥,勉力挽回:“我不能说你猜测得不对。但是整程学峰,老大已经是豁出去了的。他明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还是这么做了。这次他出局,一半是因为在这件事情上犯了错,被董事会的人抓住了把柄。其实照我看来,老大是真的看透了,他要是舍不得千航,林家的人全部加起来也不能拿老大怎么样。苏苀,你就相信老大这一次,他是真的下了决心,想跟你重新开始。”
“人是他,鬼是他,神也是他。我信他也好,不信他也罢,他管他的心,我管我的心。”苏苀说到这里,站起身,淡淡地说:“打扰你很久了,我走了。”
马骏驰听着她的语气不善,赶紧起身,他知道苏苀心里仍旧有怨,急不得,只跟着站起来说:“我送你。”
“不用,我想自己走走。”
苏苀一个人默默地漫无目的地走着。马骏驰的别墅离家里少说也有几十公里,她倒没想就这么走回家去,只是想一边慢走一边想想问题。方才在马骏驰那里听说到的、确证到的东西太多,各种情绪、诸般想法一起压在心上,她现在的状态就跟吸星大法用过度了的武林弱手,各路真气在胸腔里乱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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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骏驰等苏苀一走,即刻给沈成浩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苏苀来找他的事。
沈成浩彼时正在江湾一号收拾东西,房子他已经挂牌出售了。听着马骏驰的电话,沈成浩放下手中的活计。
“你都告诉她了?”沈成浩问。
“都说了。”马骏驰气馁低头:“老大,你想骂我就骂吧,这事是我出卖了你。”
沈成浩坐在沙发上呆了半晌,叹气:“说了就说了吧。她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她说她要出去走走。”
“知道了,我去找她。”
沈成浩说完,拿车钥匙出门,进电梯之前给苏苀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了,但是被苏苀挂断了。
沈成浩开着车,估算着苏苀离开的时间,在马骏驰左近的街道一圈圈地绕着找她。终于在一个十字路口,沈成浩见苏苀远远站着等红绿灯。
冬日阳光下,苏苀短发长裤,佳人独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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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十天,乐韵儿过着炼狱般的日子。
她整晚伤心、失眠,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以至于形销骨立,花容惨淡。唯有腹部的小生命,欣喜雀跃,就像手里拽着一把纸锤子,一下又一下,顽皮地敲着她的肚皮,撒欢得很。
妇科医生告诉乐韵儿,这是胎动,有了胎动,孩子算是坐稳了。
乐韵儿喜极而泣,举目四望,这份喜悦却无人跟她分享。
自那天蔡怡宁告诉她,沈成浩在银行的行为像是在了断他们的关系,乐韵儿就一直试图联系沈成浩,这才惊恐地发现,沈成浩连电话都换了,她知道的两处房产——江湾一号和山水国际也在挂牌出售。
乐韵儿慌了,她马上联系马骏驰,可马骏驰只推说沈成浩心烦,出国散心去了。乐韵儿说什么也不相信,但是马骏驰却守口如瓶。还是蔡怡宁帮忙出了主意,让乐韵儿派了人,在沈成浩常去的地方蹲守,尤其是开了户头的银行门口。
果然没过两天,在金融中心一家银行蹲守的人跟乐韵儿汇报说看见沈成浩出现,并告诉她沈成浩新车型号以及牌号。乐韵儿当时就自己开车追了过去,却看见沈成浩压着双黄线掉头去接一个孕妇,并把那个孕妇送进了建设一村。
乐韵儿当时惊愕得险些没背过去气,她把车子停在小区的拐角,摸着逐渐隆起的腹部,想着沈成浩又是给自己付清房贷,又是买车、送卡,她还做梦一样以为沈成浩爱她、疼她,她简直要被自己蠢哭。
她想上前拉住沈成浩当面问清楚,车门都开了一半,硬是没敢下车。不管沈成浩是不是要跟她一刀两断,如果她一闹,以她对沈成浩的了解,不分也得分了。
她在车里哭得梨花带雨,强忍着悲伤抽噎地给蔡怡宁打了个电话,又抽抽搭搭地把事情的前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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