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
沧蓝浑身一僵,停顿半晌依然是无言的摇头。
展暮捏起她颊上的落发,又在她唇上亲了亲:“好好休息,等我回来。”
没过多久,她便听到一声关门声。
睁开眼,她轻叹了口气,揪紧身上的被褥,眸中一片暗沉。
展暮出去问了护士一些问题,之后特意驱车去了几公里外的酒楼,给沧蓝点了一些营养餐,又绕远路买了些她喜欢吃的东西,这才风尘仆仆的折回来。
他把手里的东西搁在桌子上,看到沧蓝还在睡,便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沧蓝习惯了浅眠,当房门开启的刹那人就醒了。
听到展暮走近的声音,她选择继续装睡。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轻拍她的脸,他凑到她耳边说着,漆黑的瞳眸中溢满了宠溺。
“乖,先起来。”见她依然无动于衷,他试图将她扶起。
啪--
刚伸出去的手被人拍开。
他愕然的收回被打红的手背,盯着她的后背,目光微敛。
沉默片刻他突然开口:
“沧蓝?”
沧蓝缩起肩膀,背对着他并未睁眼:
“展暮,我们离婚吧。”她的语气很平静,像是死了心,语中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她不明白他对她的执着是怎么来的,如今的自己,对于未来更是一片迷惘。
在展暮离开的那段时间里,她想了很多。
其实张婕说的不无道理,展暮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如果她的父亲不是沧忠信,或许她这辈子也无法与他亲近。
她有什么,除了一张脸她还有什么?
而他呢?
他图她什么?除了这幅空壳子,他还能图什么?
沧蓝咬着唇,她不知道他对她的感情能坚持多久,或许他现在可以对她很好,可在若干年后,当她人老珠黄的时候,他是否还能像如今这般待她?
又或许……她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
她等了许久,依然没等来展暮的答复。
就在她思索着要不要回头的时候,身上蓦的覆来一道黑影,他高大的身体挡去了大半阳光,沧蓝尚且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被他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下。
沧蓝知道他没有那么容易妥协,也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可当她真正与他对持上的时候,惧于他的势力,她又一次的想要退缩了。
下颚一紧,她被迫仰起脸。
“睁眼,看着我。”他俯□,目光灼灼的盯着她。
他的控制了力道,并没有捏疼她,可沧蓝对展暮常年积累下的惧,又怎是说放就放的。
忍不住往后缩去,她羸弱的身体在他怀中瑟瑟发抖。
她感受得到,他正向她施加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沧蓝。”展暮克制着从心底涌出的激流,声音又大了几分:
“沧蓝!”
沧蓝被迫着睁眼,却没有正眼瞧他。
她的目光落在身侧的手臂,他的掌心正支撑在她的颊旁,整个人犹如一个铁笼般兜头罩下,虽然没有压着她,可那姿势依然令她无法动弹。
末几,她试图平复心中的波动,淡淡的对他说道:
“我们离婚吧。”
听到她的话,展暮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着说:
“小蓝。”他的声音里是压抑的狂喜:“你回来了……”
他边说,边亲昵的用唇在她面上摩挲。
当他即将要碰到她的唇时,沧蓝侧过脸避开。
她没有回话,也没有看他,面上是一成不变的冷漠。
“孩子……我可以不要,你……就让我走吧。”
展暮唇上的笑意蓦的一沉,冰冷的回道:
“你说什么?”
“够了,到此为止吧。”沧蓝鼓起勇气正视他的眼睛:“你这么关着我,有什么意思?我可以死一次,就可以死第二次。”
听到“死”这个字眼从她的嘴里出来,他沉下脸。
他看得出她的认真,也正因为这份“真”,令他不禁打心底生出一股恐慌。
“小蓝,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他突然从她身上爬起来:“先吃点东西,吃完了我再带你去看看女儿。”
女儿--
沧蓝心头一震,心脏突然如被揪紧般的疼痛。
躺在床上,她沉默片刻后摇头道:
“我不看。”
“那可是从你身体里出来的,你怎能不看?”展暮的声音很轻,并未带着往时的强硬,可一双藏在暗处的眼,却隐隐闪出冷芒。
沧蓝咬着唇,沉默的低下头。
展暮在桌旁摆弄餐盒,他询问过护士,刚生产完的沧蓝现在急需摄取营养,并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他倒出保温壶里的鱼汤,撇去上面的油,小心翼翼的端过去。
“我可以自己喝。”她伸手想要接过。
“乖,让我喂你。”展暮吹凉了勺子里的汤水,并未松手。
“我不是小孩子。”沧蓝没有拒绝他递过来的食物。
“你不是吗?”展暮替她拭去嘴边的油渍,眼底蕴着笑:“连澡都是我帮你洗的,还说不是小孩子。”
沧蓝动作一滞,并没有如他所设想的那般面红耳赤,反倒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微煽动着,挡去了她的眸光,也一时让人瞧不清其中的情绪。
展暮敏锐的发觉,这个沧蓝似乎与以往的不同。
“再吃点。”他敛去嘴边的笑,哑声说道:“至少把汤喝完。”
他的动作很温柔,在喂完了汤后,又悉心替她整理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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