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一起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溺爱。
“玄池,这里太冷了,我们回木屋住几天吧。”若黛提议。
她种的花无人打理,这么些天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存活的。
“好。”他从石床上坐起来,就这么拦腰抱起她,说走就走。
经历过种种波折换得这一刻重聚,两人现在都不想管那么多,责任与现实,只想先悉数抛诸脑后,享受这注定短暂的甜蜜时光。
菩提古窟到木屋路程不短,玄池抱着若黛不肯放下来,若黛一开始挺不好意思,然而她裙幅很长,放下来就只能拖着,行走不便。好在这条路几乎没什么人走,不怕有人撞见,很快她便处之泰然了。
“望月怎么样了,那天它伤得很重的样子……”路上若黛问起望月,她想起自己失忆期间曾在家中见过一只赤狐,不过在她眼里狐狸长得都差不多,也没法断定是不是它。
“望月没事,它之前受过伤,现在玄静帮忙照顾着呢。”玄池顿了顿,神色忽的有些黯然,“你只想着望月怎么样,也不问问我这些天是怎么熬过来的。”
若黛哑然:“望月的醋你也要吃啊?对了,我在家的时候见过一只和它很像的狐狸,有……这么大,你说是不是它去看过我?”她比划了一下记忆中那只狐狸的身长。
玄池展颜一笑,他当然只是逗逗她而已:“八成就是了。他们俩去过帝都,你要嫁人的事也是他们回来说的,不过即便他们不告诉我,我也准备去接你的。”
从师风噩带走她那时起,他就没打算一直放任她离开他身边。
他没想到的是,师风噩复活她的方法,竟然是将她转化为妖。只要若黛能活着,是人是妖他并不在乎,就怕她自己知道了不能接受。但这事也不可能瞒她一辈子,她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玄池现在苦恼的是怎样让她平静接受。
若黛偎依在玄池肩头,抬眼看着他俊秀的轮廓,和他在一起时,哪怕面对刀山火海千重困境,她也无比安心。
回到木屋,一切如昔,除了落满灰尘,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若黛种的那些花木大部分已经枯死了,仅成活了一小部分生命力较为顽强的。
“不要紧,等师风噩的事了结,我们来年还可以再种。”玄池安慰道。
若黛看了他一眼,集中念力,手指放在一丛枯萎的兰花上。她手中聚起一团柔和的淡绿色光晕,那棵兰花干枯的叶子沐浴在光源中,竟然开始焕发生机,很快便重新成活,青翠欲滴。
“是不是好厉害?”她回头粲然一笑,“其实我在家的时候就发现了,我可以控制一些花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这样,不过很好玩的样子。我是不是真的变成妖怪了?”
玄池紧张地看着她:“你,你不觉得害怕?”
“我变成妖怪,你还喜欢我吗?会嫌弃我吗?”若黛偏了偏头,认真问道。
“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都是我的阿黛。”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胸膛,似乎想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声,“这颗心不会因为任何原因改变。”
若黛抿抿嘴,顺势抱上他的腰,靠进他怀里:“那不就对了,你都不怕我,我为什么要怕我自己?其实做妖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觉得我现在比以前漂亮了。”
她不会再惧怕任何事,正是因为知道他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
见她心境如此豁达,玄池心里一松,暗笑自己杞人忧天。
有了回家的亲切感,若黛干劲十足,换掉繁复的嫁衣,挽起袖子将屋里院外统统清理了一遍。她笨手笨脚的,最后成果虽然不是很好,不过勉强还算干净,能够住人。
玄池闭关的场所从菩提古窟搬到了木屋,眼前又有了她的身影环绕,他的整个世界恢复了色彩,似乎连那些晦涩的符文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因为有玄池的授意,上清宫无人来扰,若黛和他在木屋度过了无忧无虑的一个月。
此处风平浪静,外面的世界却已经天翻地覆。一个月后禁制消除,玄静和望月率先归来。看到玄静凝重的表情的一刻,若黛便知道他们的安宁日子结束了。
那天若黛被玄池从出嫁途中带走以后,她是妖孽的传闻不胫而走,成安侯一家无法避免的受了波及,被人避忌排挤。要不是还有皇上暗中护着,只怕也是难以支持。
但前不久皇上突然殡天,二皇子在顾峻和大将军的支持下迅速稳定局面,顺利即位,接下来便开始对先帝旧臣各种打压。先是皇后被软禁起来,三皇子仓促中被迫带着宛罗出逃,方准被削去爵位,一家人流放幽州。其余从前支持大皇子的朝臣要么投向新帝,要么被革职下狱或者流放边疆,宁死不屈者,便只有死了。
遥远的燕北,平阳王和大皇子接到消息,以先帝之死必有蹊跷为由,举兵二十万南下。威远大将军调兵相迎,各地藩王心怀鬼胎,打着勤王的名号纷纷出师。边防因这场突来的内乱相对薄弱下来,西北的游牧部落也开始对中州千里沃土虎视眈眈。
战乱自此而生。
一直把持着朝政的昌平公顾峻突然失踪,没有了他的一手操控,楚昀毕竟太年轻,难以独立支撑大局,形势更加动荡不安。
“阿黛,我要去做该做的事了。”是夜,龙首峰顶的星空下,两人坐看满天星河,玄池恋恋不舍地拥着若黛。
顾峻,也就是师风噩失踪,必然是因为他的某种目的已经达到,最大的可能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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