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一怔,许是没料到突然问这个,略显愠怒:“你是私生饭?你如果只想问这个,抱歉,我要走了。”
说着,她毫无眷恋之意,转身就要走,却为原容下一句话顿住。
“我最近一直在做梦。杂乱无章的、怪诞可笑的,那些内容尤为真实,似乎在我身上切身发生过。但每当醒来,我记不住任何一个细节,我只记得一只怪物,它庞大的身姿看不清全貌,如岩石嶙峋的鳞片好似是只蛇。它缓缓蠕动着,像钟表上战战兢兢的分针,它口尾相衔……”
池疏快步向前,狠狠捂住了他的嘴,她用和形象毫不相符的语气低声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或许不比你多,”原容静静地盯着她闪过万千思绪的眸子,“要合作吗?”
三人拐去校外某处高档咖啡馆。
据花枝玉叽叽喳喳说,她们等会本来有个杂志封面通告要赶,刚才池疏看完书就要去,结果一通电话延迟了,才给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幽会时间。她又说,不用解释了阿池从来不和男孩子接触你们别欲盖弥彰了。
听的原容又好笑又无奈,这小丫头,谁家教出来的古灵j-i,ng怪的小宝贝,她确实有凭一句话、第一眼见面,就让人放下警惕,喜欢上她的魔力。当她傻乎乎的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小酒窝,一双杏眼喜庆的眯起来时,像邻家趴在阳光下晒太阳舒服的摇尾巴的小狗儿,让人不由得柔软了心。
花枝玉轻车熟路的招呼来老板,进了装潢幽雅的内间,她得意的邀功道,这内间不是明星能进,是熟人才能进,池疏连声称木奉,把小个子骄傲的快下巴昂上天了。
原容对花枝玉背景略有耳闻,湘南地头蛇花家小女儿,来娱乐圈玩票的,不过她确实有实力,粉丝水分极少。
“你看到了什么?”原容开门见山。
池疏也不是磨叽人,稍一斟酌语言,便开口。
她这几日,不,持续了半月,都在做噩梦。她自幼是多梦体质,也算有了经验和防备,通过心理暗示等手段,能再醒来后强行想起一些噩梦的内容。
说着,她神色激动的从包里掏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随手用笔勾勒出一个图形。
一个圆。
原容神色一凛:“你也梦见了这个?”
池疏点头,下一秒令原容诧异的,她把视线打向一旁百无聊赖的花枝玉,说道:“还有她。”
如果是一个人、两个人,兴许是巧合,但三个人,怎么想都有蹊跷。
池疏最初的观点是,她和花枝玉经常一起行动,或许y-in差阳错间受到了相同心理暗示,才夜有所梦。但后来,噩梦在持续。即使二人分开赶通告,长达一星期不见,噩梦仍如影随形。
“其实,我也记不住更多具体内容,”池疏斟酌着词语,“我有很多话想说,想描绘那怪诞荒谬的景色,但这些话,”她指指自己的嘴和脑袋,沉静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无奈,“我无能为力。我甚至……无法描述个中千分之一的j-i,ng妙。”
花枝玉一把揽过突然陷入悲伤的池疏,安慰道:“好啦,不就是梦嘛!”
说着,她狠狠瞪一眼原容:“你就是神经过敏想太多,这东西影响不了吃影响不了喝的,不用管它。”
池疏拍拍花枝玉紧绷的胳膊,示意她放松,她深吸一口气,笑道:“抱歉,可能休息不好,我这几日总是情绪不太对。”
情绪不太对?
原容不动声色的记下这笔,他目前还未感受到这点,他自幼被锻炼的心理承受能力极高,可能还未被连续噩梦搞崩溃也说不定。
他仔细想了想:“我的噩梦出现于前天。我记得清楚,那日开始y-in天,我便以为是气压低的问题。”
池疏对视一眼花枝玉:“我们要早一星期左右。”
接着,她抛出了一些远超原容心里预期的消息。
原容记不太清她慌乱的语序下全部信息了,只记得她提到了玛雅文明,“源”,无边际、无罪恶,以及“非唯一真神”。
她最后说:“我们也许……卷入了一件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情。”
除了她谈的那些推测,玛雅文明的事儿,原容倒十分熟悉。
早年中二的时候,网上盛传2012年12月21日是世界末日,原容嘴上说着不屑,暗中调查了老多资料,还囤了好几箱矿泉水和吃的藏在床下。
他记得清楚,玛雅文明对世纪的划分,是造成末日误解的重大来源。他们认为时间是循环的,世界是循环的,每一场循环记为一次太阳纪元,2012年12月21日便是第四太阳纪元的结束,之后,第五太阳纪元开启。
一切并未在那一日毁灭,而是在那一日重获新生。
但对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那一日并未发生什么值得记住的印象深刻的事儿。
事实上,各类专家激昂文字,认为人类总喜欢传播未知的另社会惶恐的学说,好比1999年的千禧年末日论等。他们认为,这一切发源于人类的太过渺小,过高的食物链等级没有相应的实力来支撑,这样一种潜在的危机感导致。
紧接着便有人抨击,说人类依然掌控地球,有什么能击败世界的主人?
很多。病毒,细菌,或许蛰伏深海沉睡已久的“老同志”,也或许高于一切的四维意识。
总之,以池疏的观点,她认为2012年12月21日确实发生了什么,但人类没有感受到而已。他们最后没有得出什么结论,毕竟噩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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