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冰冷。那个贱人,就只会败坏门风!
冰糖觑着她的神色,见缝插针地献上了殷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若姑娘肯施舍赠药,我们也不会吝惜那二十万两银子,将您的爱徒归还于您。”
这句话让清风雨真正产生了动摇,她回过头来看着阮翎君,问道:“你妹子此言当真?”
阮翎君含笑如沐春风:“自然当真。”
“好。”清风雨终于妥协了,自怀中取出一只小瓶,交给了阮翎君,“他日你若逃不过要与吾妹交手,请……”
她说不下去,只因无颜再说下去。阮翎君却是应肯道:“在下会守承诺。”
清风雨朝他瞥去感激的目光,遂而一拂袖,大步地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冰糖舒了口气,大叹道:“怎么这么好的人,竟摊上这些极品。难道好人当真活不长,只有祸害才能遗万年?”
阮翎君啜了一口茶,失声笑道:“你担心什么,反正你又不会活不长。”
冰糖轻轻推了他一把,没好气道:“乌鸦嘴,讨厌!”
那娇语,那嗔怨,都丝丝如蜜糖一般搅乱了阮翎君的心。他紧紧地握着茶杯,竭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周身的火热却越是无法忘记,她每每送入他怀中时那相贴的肌肤……
白若水坐在叶伶俐的床头,憔悴不已,直到叶伶俐幽幽醒转过来,他宛如中了头彩一般兴奋地大叫起来:“她醒了!少主,她终于醒了!”
服下解药之后,叶伶俐的确醒了过来,但她身子仍然很虚,白若水心中愧疚,便每日都会亲自为她服药、纳凉,服侍得比丫鬟都周到。叶伶俐看着他为自己东奔西走,心里却不是滋味,终于她忍不住了,开口对白若水说:“不必了,你这么做,只会让我更痛苦。”
白若水就像一个彷徨不安的小孩子,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讷讷地说:“我只希望你能够幸福,开心……就像以前一样。”
是啊,在那句话没有问出口之前,他们的确还可以像以前一样。可一旦出了口,就再也不能回去了。
叶伶俐含着泪别过头,一向刚强倔强的她,竟然声音有些哽咽:“你走开,我不想看到你……”
冰冷的空气逐渐淹没了白若水,他不知所措,也无计可施,最终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出了房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透过门缝里看到掩面哭泣的叶伶俐,从未有过这般心痛犹如刀绞。
冰糖几乎张大了嘴巴,看着一脸认真的白若水。阮翎君替她合上了嘴,才放下书卷沉言说:“我不反对你想体验一下女人的感觉,但你若是因此而上了瘾,我可就麻烦了。”
“不会的。”白若水认真地摇头,“我的自制力,少主你是知道的。”
阮翎君拧了拧眉头,为难道:“可是要去青楼……伶俐若是知道,只怕更会讨厌你。”
“可是我什么也不做,她也不会再理我了啊。”白若水愁眉苦脸。
冰糖哪里舍得小鲜肉如此烦恼,拍了拍胸脯说:“没关系,若水。少主脸皮薄,怕被人认出来,我陪着你去!”
“不行。”阮翎君斩钉截铁,瞪着冰糖,“你以为上回在拍卖会上,就没人瞧得出你吗?”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了一眼她的胸前。
冰糖急忙双手护住,满面通红:“流、流氓,往哪儿看?”
“反正不行,把若水交给你,谁知道回来会成什么样。”
“你这是拐着弯骂我品行不端吗?”
“哦,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
冰糖火了,立刻反唇相讥:“你这个毒舌鬼畜男,忘了清风雨一事是谁帮你的?”
阮翎君长眉一跳,眯起眼睛:“你还敢提,那花的可是我的银子。”
白若水就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突然傻傻地笑了起来。听到他诡异的笑声,两人目光同时凝住他,问:“你笑什么?”
白若水挠挠头,有些害羞地说:“我觉得少主和小姐在一起时,似乎和别的时候不一样。”
冰糖脸蓦地一红,瞥了一眼阮翎君,嘟囔道:“哪里不一样了,他不还是又毒舌又鬼畜……”
“可小姐脸上带着笑啊,少主的唇角也始终挂着笑意。”他渐渐地有了一点感觉,“我和伶俐在一起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你们说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喜欢?”
两人异口同声:“才不是!”
白若水张大嘴巴,被反驳得缩了缩头,又愁眉苦脸道:“那‘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谁能告诉我啊……”
就在白若水苦思冥想如何挽回叶伶俐的时候,三日后,江湖中传来来清风雨被杀的消息,震惊了天水庄。
叶伶俐当场请辞,要为恩人清风雨报仇雪恨。阮翎君劝她道:“你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要去寻谁报仇?”
叶伶俐咬牙切齿:“除了那个楚卿,还能有谁。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
“伶俐……”
叶伶俐心意已决,断然道:“少主,就算你不答应,我也会去的。还请少主成全。”
话已至此,阮翎君只得道:“好吧,就由你去。他日,我希望你还能再回天水庄。”
叶伶俐抱了抱拳,神色坚定,背上简单的行囊就大步走出了大厅。途中遇见了白若水,两人相顾无言,叶伶俐气息微喘,默然无语地自他身边绕过,直奔大门而去。
“伶俐!”白若水大声喊道,叶伶俐停下脚步,却不曾回头,“你一定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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