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皮厚,屡教不改,他要是谢丞相非得天天抽他一顿让这小子每天在床上痛的嗷嗷叫。不过这样真是太好了,少了这些个纨绔子弟,京城里大部分的赌馆可要喝西北风了。
“对了,小爷要在你这宿一宿,嘴巴闭紧点,不然一个子儿也别想拿到。还有,你天黑之后再去,小爷困了,房间在哪?好酒好菜上着点!”
看着一副把赌馆当家的谢了,管事嘴一抽,这位爷还真是——行,你是大爷,是大爷的在赌坊里都当做皇帝供着。
管事引着谢了往赌坊后走去,在穿过九曲回廊后,二人进了一间布置精美的屋子,管事沿着屋子走了一圈,转动了燃着烛火的烛台,床铺一移便出现一个洞口,二人走了进去。
“管事,你这屋子真好,真是够隐蔽,小爷的屁股看来是保住了!”
“嗯,爷,低头,很快就到了!”
“管事,你这屋子不错,这个数,卖不卖?”谢了挥了挥爪子。
“公子说笑了!这个屋子值这个数!”管事的手掌翻了又翻。
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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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壮汉,你过来!
在太阳收起最后一缕光辉后,天色就像一滴墨水落入水中,渐渐漾开,然后将一池清水染黑。
谢子煜摇着折扇缓缓往谢府走去,谢府门口悬挂的红灯笼发出暖红的光,照亮府前的一尺地。
待他走近,便发现一个肌肉酋结的汉之一脸纠结地看着天色,即使是满脸的络腮胡,谢子煜还是从那张吓人的脸看出犹豫之色。
这天色这么晚了,忽然来了一个丑汉子在谢府门口徘徊想干嘛?长得这么不尽人意就应在青天白日的时候在出来晃荡,大晚上的吓唬谁呢!
“大……壮汉,为何在这?”谢子煜狭长的眸子一眯,好似一只笑眯眯的小狐狸。
“你是谁?”
听着壮汉粗糙的嗓音,谢子煜右手中的折扇唰的一声收起,轻轻敲打着左手,一下又一下。
“这位大哥,是我先问,按礼你应该先告诉我你的身份!”
汉子挠了挠脑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虽然这欠的是赌债。别看他长的挺有安全感,第一次出来要债,他自己对自己都没有安全感。
但一想到家里媳妇刚出生的大胖小子,大汉脸一横,“恶”从胆边生。
“俺是一朝贵的人,今晚来谢府要一位公子欠下的赌债。”
一朝贵?谢子煜依旧笑得眉眼弯弯,肚子里头却走了十八弯。这京城有名的赌坊来谢府要一位公子欠下的赌债!这谢府可是只有他这么一位正经公子,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欠下一笔巨款呢!
再者他这么一个风光霁月的浊世佳公子,怎么可能有夜游或者健忘的恶习呢!
“壮汉,你过来!”谢子煜一边将手勉强搭在壮汉的身上往旁边不起眼的角落带,一边说道:“兄台,不瞒你说,这谢府就一位公子,这是玉树临风的小爷我,可是小爷可不记得自己进入贵宝地,莫不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老板说的清清楚楚,俺这还有欠条和信物呢!”大汉一听谢子煜的话一时急眼膀子一甩,哟,差点把谢小爷甩在土地上。
这汉子吃大力丸长大的吗?谢子煜扶着墙壁缓缓起身,小爷就算摔倒,也是摔的最漂亮的一个。
谢子煜不着痕迹抚了一把腰,小爷的冰肌玉骨恐怕要白壁留瑕啦!
谢子煜从腰上解下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在大汉眼前一晃,“看见没有,你这痴汉,凡我谢府公子小姐,必有这么一块玉佩!可懂?”
谢子煜准备转身回谢府,是时候泡个澡,还有擦个药了!
“俺也有!”
接过大汉手中的玉佩仔细一摸,谢子煜顺手将玉佩放入怀中,顿时笑得如夜空中的朗月,“来,汉子,欠条给我,钱我给你!”
看着眼前映着淡淡月光白皙修长的手,大汉差点晃花了眼,身体两旁粗糙布满厚茧的手一个蜷缩,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那才叫做手,他这应该就是媳妇口中的猪肘子吧!
“你先把一万两的银票给俺!”虽然这公子长得好看,但他也是有智慧的人,来钱老板说了好几遍,信物可以给,但欠条只有见到银票才能给。
他李壮,壮的不仅是身体,还有脑子!
“行!”谢子煜将折扇背在身后挥了几下。
“这是什么?”
“银票!公子你这一百两可不够,欠条上的是一万两。”
“小爷还不知道么!”他将扇头在壮汉脑袋上一敲,现在这个世道要钱的找不到聪明的人了吗!
“这银票给你,等会儿欠贵赌坊的钱也给你。但是,从这回去之后,谢府公子从没有欠过赌债,你也没有见过我可懂?”
“你把一百两的银票给俺,俺应该就懂了!”
谢子煜往墙壁的暗中一伸,缩回来是手中便是一沓厚厚的银票。
将银票往汉子怀中一甩,“喏,数数,还有,欠条拿来!”
汉子憨憨一笑把银票往怀中一卷,一朝贵要钱的人别的本事没有,那银票一过手就知道多少的本事还是有的。
接过汉子手中的欠条往袖中一放,谢子煜就像一个矜贵的佳公子,白色的衣袍随着往来的风轻轻摆动,半开的扇子掩住大半长脸,只剩一双狭长的凤眼,在若隐若现的月光下犹如一潭深湖,偶尔泛过一道流光,惊鸿一瞥间,恍若错觉。
“汉子!”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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