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直备着的,我马上让人抬去净房。”门外传来沁月跑开的哒哒脚步声。
晋东明是被哗哗水声弄醒的,他睁开眼睛又阖上,揉了揉微痛的太阳穴,这才清醒过来。他没急着起来,而是双手叠放在脑袋后面回味起刚刚的通体舒泰。他想起突破障碍那一瞬间,掀开被子,果不其然看到了点点鲜红。
怪不得挣扎的那样厉害——晋东明的心情有些微妙,卢筠还是清白之身与他而言是意外之喜,这种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会有满足感,如此,晋东明也替自己找到了谅解卢筠不配合的理由。
女人家——便让让好了,晋东明舒适地伸展了身体。
不远处的屏风后面有动静传来,卢筠冒着热气的身影从后面出现,隔着轻薄的纱帐,晋东明能看见她修长的身形和乌黑长发,步履微涩,似乎倦怠。
?这便是自己夫人了,之前她纵有做错,自己也不该继续计较,之后慢慢教她,不都说枕边教妻堂上教子么,日后便好好待她——
思及此,他开口道:“过来,替我清理。”声音低哑。
卢筠本来在用帕子擦头发,刚才她在浴桶里越想越窝火,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一遍,这下这个男人主动跳出来找不自在,她立刻找到了发泄口,她把帕子用力一拧狠狠砸向床铺的位子。
没等到佳人殷勤反而莫名被砸,晋东明心里邪火突突直冒,他跳起身,甩开床帐,大步向卢筠走去,他的面色冷凝,又是背着光,在卢筠看来尤为阴沉。
“晋东明,你想干什么?”卢筠喝到,猛然发现男人居然只松松批了一件内裳,赶紧游离开目光。
“我还想问你,你在干什么?”晋东明驻足在卢筠面前,“还有我们已经成婚,你要叫我夫君。”
卢筠扭过头去,脸色硬邦邦的,显然是不搭理他的意思。
晋东明头痛,这大半夜的是要闹什么?有心斥责几句,又想起刚刚在床上卢筠似乎很是疼痛满面泪痕的样子,心也不由软了几分,罢了,女人总是娇气。
他放缓声音耐心道:“刚刚是我孟浪了,只是你实在不该做出刚刚那般粗鄙无礼之举。”卢筠仍不说话,他继续说到,“好了,刚刚也不不全怪你,到净房去伺候我清洗,之后便歇吧,你也累了,明早还要敬茶。”
晋东明自认自己已经十分周到体贴,活了这么多年,除了他亲生母亲,他还未对哪个女子这般低声下气,谁料卢筠丝毫不领情。
“你是小孩子么,凭什么我伺候你?”卢筠的火气一波未平这里又被添了几把柴火,她瞪着眼睛,挺起胸膛不甘示弱和晋东明对上。
这叫什么歪理!晋东明一时语塞,他从来不觉得让自己妻子伺候自己还需要理由,“我是你夫君——”
“我之前就说了,我不会承认这桩婚事!”卢筠一字一句道。
晋东明发誓,即便在战场上遇到再难缠的敌人,他也未像此刻这般暴躁,明明是自己娶回来的夫人,却像斗鸡一般对着自己,恨不能在自己身上啄几个洞,明明是秀美的长相,那两片红唇开合间说的话却能把自己气死。
他狠狠一拍桌子,茶杯都震了几滴水出来,“你说的什么蠢话!”
“我卢筠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逼我干我不想干的事情,谁都不行,我十岁以后我妈都逼不了我。”卢筠昂着脖子道,“我说我不认就不认。”
“我们拜过天地,合过八字,你怎么不认?”
“我之前就说了是你弄错了,我不嫁给你,你不管不顾的,还有道理了么?婚事讲的是你情我愿。”卢筠说,“你夫人谁爱当谁当,反正别想我当。”
听卢筠这样说,晋东明反而消了些火气,好整以暇道:“你不当我夫人还能当什么?”他觉得卢筠纯粹在赌气,倔强幼稚。
“我什么都不当,我要走。”卢筠也懒得管之后的隐患了,她莫名有种预感,再纠缠下去她这辈子都别想脱身了,遂斩钉截铁道,“我们和离。”
晋东明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在卢筠口中,他们的婚事竟这般随便。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他决定让卢筠认清现实,“你还能去哪里?”
“这种事我不介意你一个男人介意什么?”卢筠理直气壮道,“你也没亏吧。”
简直想掀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晋东明一向不屑做口舌之争,决定用行动单方面结束这场谈话。
“睡觉。”
他直接横抱起卢筠,任她如何挣扎,依旧步履稳健把她塞回了床上。
“你让开——”卢筠用力推他。
“好了!别闹了!”晋东明用力抓住她手脚大声道,见好不容易镇住卢筠,他不容置喙说,“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转身出了帐子,“我在外间睡。”
卢筠揉着被捏疼的手腕,耳朵却警惕地注意着外间的动静,果然听见他脚步声逐渐往外,然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便没有动静了,又等了一会,卢筠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整个人瘫软,躺在床上。
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实在是太过强大,只要他在旁边,就永远没有办法忽视,帐子里还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让卢筠忍不住想起他身上灼热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但她实在太累了,根本没有力气起来换被褥,迷迷糊糊中竟也在这气息的包裹下慢慢合上眼睛。
其实,他算是个好男人,不过彼之蜜糖汝之□□——自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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