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是好心劝她回家,却在下一秒跟踩了雷区似得狂遭冷眼。
楼夕有些无奈地扫过他的一脸茫然,又想起自己先前乱入鹿撞的失措,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季婷说的果然没错,对于恋爱这种事,江炎妥妥是负两百以下的智商。
夕阳迟暮。
林牧蹲坐在墙角边上,经血早已将她的白裙染得鲜红。
王晟依旧待在林牧身旁,大概是因为又累又饿的关系,原本好看的脸上黑眼圈显得极重。
“林牧,你看看你,把这里搞得一股血气,”刘欢欢有气无力地说着,有些厌恶地指了指身旁的痰盂,“真是够晦气的。”
“你不要有事没事就怪小牧好么?”王晟抬头瞥了一眼刘欢欢,语气也是有些不耐起来,“从一开始你就没消停过,我要是那人,肯定第一个就把你给杀了,耳边清净。”
“你……”刘欢欢被呛得一时语塞,在抛了快二十个卫生眼后终究不再接话。
而说时迟,那时快,原本紧闭对的地窖大门,“哗”地打开了。
来人依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除了如鹰一般的利眼外,便再无其他外露之处。
地窖里鸦雀无声,林牧有些慌乱地抓着王晟的手,竟是不敢抬头再去看那双眼睛。
倒是一旁的刘欢欢,从来人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死死盯着那人不放。
“我们现在也都快要不行了,你到底要做什么也总该说清楚罢,”刘欢欢有些愤愤地开了口,全然不顾林牧和王晟恐慌的眼神,“我爸说过,就算要死,也该死得明白。”
一双利眼微微眯起,来人开口间竟透着笑意,“你爸?我倒是没聊到他会这么说。不过……”
“不过什么?”刘欢欢有些狐疑地盯着来人手上的动作,不由是警惕了几分。
“没什么,”不去理会刘欢欢的满腹困惑,来人反手从身后掏出一个袋子,“事到如今,不如我们来一起做道选择题。”
三人自然没想到所谓“选择题”的这一说法,就连胆子最小的林牧也不禁抬起头来。
“其实也没什么困难,”来人有些好笑地扫过三人的满眼警惕,一样一样将袋中的东西拿了出来,“这里有一条绳子、一个瓶子、还有一把刀子,你们根据自己的想法各选一样就好。”
“凭什么要让我们做这种莫名其妙的选择题,”刘欢欢不愿就此作罢,依旧有些耿得应道,“现在毕竟我们是三对一,不管怎么样,如果要动手,还是胜算大的。我劝你尽快放我们走,不然等到警察来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哈哈……哈哈哈……”令人意料之外的,来人忽地仰天大笑起来,“你觉得,在饿了快两天之后,你们还能对我有什么威胁?”话语间竟是伸手一把拎起墙角蜷缩的林牧,“就凭她这样?哈哈……哈哈哈哈……”
声声阵阵,叫人战栗。
刘欢欢终于不再说话,就算再迟钝的人,此刻也生生觉到了来人扑面而来的煞气。
整个地窖里霎时地鸦雀无声,三人望着来人摆出的东西,面面相觑。
“快点,”来人也不是什么好性子,不过一会的功夫便是没了好气,“磨时间对你们来说百弊而无一利。”
“她们不选,我选。”说话的依旧是刘欢欢,尽管由于害怕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刘欢欢站直了身子,尽力掩饰着情绪,“我要那根绳子。”
即便是逃跑,选绳子多少也更有利些罢。刘欢欢这样想道。
“不错,”来人将绳子丢向刘欢欢,转而看向墙边上蜷缩着的两人,“你们呢?”
王晟看了看一边早已抖得不成样子的林牧,终于还是鼓起勇气站了起来,“我……我要那个……那个瓶子……”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来人细细盯着王晟因为恐惧而苍白的面颊,语气里渗透着诡异。
而既然其余两人都已做出选择,林牧自然也只能收下最后的刀子,她到底还是有些瘆的,不由又是想起被来人几番威胁的那个夜晚。
“看来她们还真是不想给你留活路啊。”来人转过身,缓步走了出去,“把最有威胁性的东西留给最胆小的人,不错,真不错。不过现在也不着急,好好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能放你们出去。”
地窖的门再一次被锁上,三人各自拿着手里的东西,同室异梦。
刘伟是在当日晚上快八点多忽然收到女儿的电话,因为刘欢欢已经失踪两天时间,这个电话的到来可谓给刘伟全家打了一针强心剂。
然而,事不如愿。
电话里,分明是个陌生的男声。
“您好,我找刘伟。”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却是锐利如刃般,一字一顿。
刘伟怕是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的功夫,才是有些微颤地答道,“我……我就是刘伟……你,你是谁?欢欢,欢欢呢?”
却是话音未落,便听得电话那头梨花带雨的啜泣,“爸……爸,是我……他,他要你过来,到滨江大道旁边老的废气化学厂里……呜呜呜……他说你不来就弄死我……爸……救救我……”
刘欢欢的话句句戳进刘伟心里,他努力定了定神,转而问道,“欢欢,你告诉爸爸你现在在哪里?不要哭,爸爸说过什么,遇到危险要镇定,对不对?”
“说的真好啊,刘伟,”不知是什么时候,电话又落到了男人手里,“那你就过来演示给我看看,什么叫做遇事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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