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洋洋洒洒而下,美的宛如初雪。她爬上树摘槐花,央着外公给她蒸槐花馒头,吃上一口,甜香沁人。
她从没这么话痨,一辈子的话,好像都要在一晚上说完。因为她想着这是一场梦,在梦里能和外公、妈妈相见,她不舍得浪费每一秒。
程安安极力抵挡睡意,但小孩子的身体嗜睡,到底还是没熬住。外公把她抱回床上,再回到客厅,已是老泪纵横。
“这是造的什么孽,安安还这么小,程达山真不是个东西!”
转天醒来,程安安盯着天花板发呆,淡蓝色的窗帘上画着小熊,床头柜上放着一本新华字典,窗外鸟鸣阵阵,清早空气十分清新。
她还在老房子里,她推开门走去,妈妈在厨房做饭,外公坐在餐桌上看报,小米粥的香气引得她胃部咕噜噜地叫。妈妈笑着说:“快去洗脸,一会儿吃饭。”
昨天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她真的重生回十二岁那年了!
感谢党,感谢各路神明!即便是梦,也请让她永远不要醒来!
既然上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这一世,她要护所有人安好!妈妈、外公、小姨、姨夫,还有望舒,一定要让望舒远离薛铭!
她不急,她还有足够的时间筹谋,眼下最重要的,是解决爸妈离婚的事。
她冲上去抱住妈妈,在妈妈脸上印上一个大大的吻,又转过头对外公说:“早安!”
经过餐桌的时候,她抓起一根油条就往嘴里塞。外公拍掉她的脏爪子,斥道:“先去洗手!”
程安安笑嘻嘻地说:“遵命!”还把右手放在额边,俏皮地敬了个礼,逗得妈妈和外公一阵大笑。
饭还没吃完,程达山就带着杨秀敏登门。杨秀敏年轻漂亮,烫着时髦的卷发,踩着细高跟鞋,一袭红裙,配上大红唇,一身风尘气。
她旁若无人地打开每间房门,审视道:“房子太老,装修一下也能住。达山哥哥,你赶快把不相干的人都赶出去,为我们的小宝宝腾房间呀!”最后一句娇嗔腻得程安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东西!”外公大怒,看他要发火,妈妈连忙拽住他,“爸,我明天还要上课,我们赶快回去吧。”她实在不屑和杨秀敏、程达山打交道。
王虎林已经出了门,王芸去收拾东西,杨秀敏掐一把程达山的腰,程达山上前,干笑道:“安安,昨晚我和小敏商量了一下,你年纪还小,还是跟着妈妈好。”
一觉睡醒还在12岁,程安安心情很好,没和这对狗男女生气。她把油条泡进豆浆里,淡定地搅着,语气平平:“怕是她要给你生儿子,你忘记我这个女儿了吧?”
说起杨秀敏怀着的宝宝,程达山脸上有了喜色:“之前不知道,昨天小敏才告诉我。也不一定是儿子,或许给你添个小妹妹。安安,不管怎么样,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大女儿。”他的语气很坚定。
程安安耸耸肩,无所谓地说:“不和你们住也好,反正我也害怕恶毒后妈欺负,可你打算给我什么呀?爸爸,我记得爷爷说过,他那批古董是送我的?”
爷爷奶奶去世很早,那时程安安根本没有记忆。但成年后,在燕京遇到一位爷爷的老战友,曾提起过:“你爷爷最喜欢你了,他珍藏的那批古董,是他的命根子,全部送给了你。你爸担心你一个小孩子看不好,就替你保管。”
不用说,后来肯定也落在姓杨的小三手里了。
前世程安安只知道程家条件不错,并不知道有钱到什么程度。昨天听他口气,在东区买一套房子那么轻松,这么多年来,居然没给妈妈买几件像样的首饰?
大概真的只有杨秀敏才是他的真爱吧。
☆、第一次交锋
意识到程安安说了什么,程爸脸上的笑意淡去了,他厉声道:“安安,你怎么变得如此功利?小时候你爷爷教你写毛笔字,教你做人的道理,你全部忘记了?”
功利吗?程安安勾勾嘴角。妈妈倒是清高,可前世她们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呢?为了给外公治病,家里能卖的全部卖了,小姨、姨夫、妈妈和她,四个人挤在租来的小房子里,连肉都不舍得吃。
她辍学打工,餐厅服务员、家政小保姆、后厨帮工,什么都干过。由于学历低,即便到了燕京,她做的也还是便利店员工。
最惨的时候,她和夏望舒甚至睡过桥洞。冷得不行了,她们便缩在银行自助取款机的门后,那也只有深夜才能去,白天人来人往,无法落脚。一到圣诞节,她便去教堂周围晃悠,因为能领到吃的。
除了真正的圣人,平时那些抨击功利的人,大概还是太有钱了。没有过没钱的日子,自然把钱说的无足轻重,比如她的好爸爸。
不知道杨秀敏卷了所有钱跑掉,把他一个人丢在病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他有没有意识到钱的重要性?
十二岁的程安安,脆生生地说:“爸爸,我记得爷爷。可电视里说了,离婚的时候,夫妻双方应该平分财产。你又对不起妈妈,你应该给妈妈更多。”
“你妈妈不要……”
“那让小姨替她收着。”他们一家,外公是个臭脾气,妈妈清高一辈子,姨夫太憨厚,只有小姨王芳还通些人情世故,她有把握说服小姨和她站在同一战线。
程达山认同了,到底是他对不起王芸,便说道:“你说得对,那要看看怎么分,我们家之前有三套房子,我前几天又在东区买了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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