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延恺忧虑重重地说:“蒋介石占领了造币厂,海军局局长李之龙已经被捕,一军中的所有党代表无论是不是**都已经被解职拘押。”
汪精卫更加愤慨了:“我是国民政府主席,军事委员会主席,他没有我地同意就这样作,不是造反是什么?”
汪精卫挣扎起来想要下床,可一阵眩晕又让他倒在床上。
“我看他这人就是有点神经质。整天瞎想。我看我们还是再走一趟,问问他到底要什么,再说。”朱培德对谭延恺说。
谭延恺想想后点头:“那就先这样吧。不过如果我们被扣。还要麻烦公博替我通知鲁咏庵(即鲁涤平),让他作好准备,以备万一。”
“对,也替我通知一下黄蘅秋(即黄实)。”朱培德站起来说。
汪精卫更加恼怒,他抓过长衫。挣扎着要下床:“我和你们一起去。”
“你这个样子怎么能出门。”陈壁君慌忙扶住他。焦急的劝阻道。
“汪主席不能去,还是我们去。”谭延恺也不赞成汪精卫去。他去了就再没缓冲余地。
“那好,我等你们回来,我是国民政府主席,我在党内的历史和地位不是蒋介石能反掉的。”汪精卫说着又躺在床上。
陈公博站起来对谭延恺和朱培德说:“你们放心去,通知军队的事包在我身上。”
谭延恺和朱培德刚走,宋子文和李济深又到了,汪精卫经过刚才一番激动,谨慎更加萎靡,只好由陈公博草草告诉他们事情的原委。
“那我也去造币厂看看。”宋子文听完后就自告奋勇要去造币厂,问问蒋介石想做什么。
“你不能去,蒋介石对你这个财政部长非常不满,不止一次让我撤换你。”汪精卫有气无力的说,然后望着李济深问:“任潮先生,你现在能到军队中去吗?”
“今天是没有办法了。”李济深还是那样慢吞吞,不急不躁地样子:“蒋介石派人把住了电报局和电话局,各个港口和车站也有人看着,肯定走不了。”
李济深心里其实挺为难汪蒋合作把他们这些粤籍军人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汪蒋反目当然为他所乐见;但是蒋介石此举地结果必然导致一人独大,不是蒋介石就是汪精卫,他对汪精卫过于靠拢**有些反感;而要是蒋介石赢得胜利,虽然可以压制**,但蒋介石可比汪精卫可狠多了,恐怕到时粤军连汤都喝不上。他难以取舍决定先观望。
汪精卫听到李济深的话禁不住一阵失望,看来没有自己的军队还是不行呀,汪精卫心里更想王懋功了。
宋子文忽然说:“我看请廖夫人去问问蒋介石,她地面子蒋介石不可能不给。”
汪精卫眼前一亮,这是个好主意,让何香凝去质询蒋介石,
谭延恺和朱培德到达造币厂前,周恩来已经走了,周恩来走后,蒋介石、冯诡、陈立夫、庄继华就在经理办公室内讨论下一步怎么办。
别看蒋介石在周恩来面前如此强硬,实际上他现在骑虎难下,叛乱的证据一直没找到,徐桴审理李之龙,李之龙说调舰令是蒋介石发的,由军校广州办事处欧阳钟送到他家的,随后欧阳钟被逮捕,但欧阳钟却咬死不承认去过李之龙家。
审到这里审不下去了,徐桴要求动刑,庄继华立刻反对,认为这是大案,不能动刑,不但不能动刑,还得保证李之龙的安全,如果他死在造币厂,校长就是有口难辨。陈立夫和冯诡也认为不能动刑,蒋介石不耐烦地又派军法处孔庆阳去审理李之龙。
等他们走后,庄继华看出蒋介石现在开始有寻找下台阶地心里了,便试探的问:“校长想做到那种程度?”
蒋介石默默地看看他,没有说话。冯诡接口道:“现在已经撕破脸皮,自然是做到底。”
“冯先生地到底。是指彻底分共?”庄继华问冯诡,他对冯诡有些不满。话里虽然保留尊敬却没有了亲热。
冯诡看看蒋介石后点点头,庄继华沉凝片刻后说:“分共之后呢?”
冯诡说:“之后自然是校长领导大家继续革命。”
“冯先生说得很轻巧,可是你想过没有,三大政策是总理提出来的,现在分共国民党就会分裂,一军军力大约四万多人,可是二、三、四、五、六军共有军队大约五万人。还有广西李宗仁有三万人。一旦这些人反对分共,他们就有八万多人,接近我们一倍。这是硬实力;还有软实力,如果校长彻底分共,就等于放弃了三大政策这面旗帜,放弃了总理,而汪精卫势必公开宣布校长叛乱。借总理地名号号召各军各党平叛。**也会趁机发动工人罢工,一军内部深受总理三大政策影响。势必造成官兵思想混乱,战斗力也必然下降,。综合两方面情况,我以为公开分共我们的胜算最多一分。”
庄继华分析两方实力时,蒋介石面沉似水,这些其实他都想过,就是感到胜算不大,所以他不敢把事情作绝了,现在庄继华地话让更清楚了。
“那你说怎么办?”冯诡心里冷笑蒋介石已经下水了,难道你还能把他拉回去不成。
“冯先生说已经撕破脸,其实学生认为还有挽回余地。”庄继华向蒋介石建议道:“叛乱还是叛乱,不过要把李之龙与**分开,把季嘉山与苏俄分开;叛乱是季嘉山指使李之龙发动的,季嘉山是因为校长反对他的北方方略,所以他才指使李之龙绑架校长,校长此举只针对季嘉山,其他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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