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夏寒,赵宸熙换了身衣服,便把宫人都从寝宫里撵了出去。
这个时候,宫人们也不敢拿什么“会过了病气”、“皇上龙体为重”之类的话阻拦。全都乖觉的退了出去。
怕夏寒晚上见风,赵宸熙便和夏寒分开铺了棉絮。只是怕夏寒半夜病情有反复,也一直睡得不踏实。
到了后半夜,夏寒果真迷迷糊糊地在被子里挣扎。赵宸熙几乎立刻就惊醒了,伸手探了探夏寒地额头,发现体温已经降了下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但夏寒还在被子里拱来拱去,看着人也不是完全清醒的样子。赵宸熙干脆坐起身来,把夏寒也抱了起来。既然已经退了热,现在估计是被闷得慌。
被赵宸熙抱在怀里,夏寒果真就不折腾了。闭着眼睛乖乖地靠在赵宸熙肩上。赵宸熙摸了摸夏寒的中衣,都被汗水浸潮了。
“要不要喝水?”赵宸熙一边搂着夏寒塞进自己被窝里,一边低声问。
衣服都潮了,被窝里肯定也好不了多少,睡着舒不舒服先不说,别刚好又被捂出病来。
夏寒虽然还迷糊着,但也大概能明白赵宸熙的话。脑袋靠在赵宸熙肩窝里点了点。
赵宸熙便叫了一声守在外间的连瑾,让送了杯热茶进来。亲手端着喂夏寒喝了,又拿起让人重新找来的中衣给夏寒换了。
夏寒病了一整晚,现在刚刚醒来,好些事情完全反应不过来。身上也是酸软无力,自然是赵宸熙说什么便做什么,很是配合。
等里里外外又折腾了一遍,赵宸熙这才揽着体温已经恢复正常的夏寒重新躺下。
虽然这寝殿里一直温暖如春,赵宸熙还是反复压着两人的被子,确定一点风也灌不进来。之后一只手臂圈着夏寒,另一只手放在夏寒背脊上轻轻摩擦着。
夏寒靠在赵宸熙肩窝里,整个人都老实地趴在他身上。就跟之前睡觉时,赵宸熙老喜欢压着夏寒睡一样。只是现在终于实实在在地把人抱在怀里,赵宸熙又突然有些睡不着了。
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赵宸熙也是默默叹息。
从小到大,连赵宸语生病了,他也没这么亲力亲为的照顾过。想到这里,赵宸熙顺手就捏了捏夏寒腰间的软肉,低声自语,“你倒是好福气。”
哪知道刚捏完,怀里的人身体突然颤了颤。赵宸熙一愣,被子底下,一双手又悄悄地放在他的腰间,回抱住他。
赵宸熙沉默半响,轻声道:“醒了?”
没人回话,但赵宸熙知道夏寒现在是真清醒了。两人安静的相依了一会儿,赵宸熙又道:
“夏寒,有的时候朕真的不懂你究竟在想什么。一个月了,连萧贵妃和淑妃都想尽办法来找朕,你却给朕递个消息都不肯。明知道只要你肯来,朕同你什么都好说。”
赵宸熙一开始会气闷离开,他承认也有赌气的成分。有着一点想故意等夏寒自己来找这样幼稚的想法。
只是夏寒却真的一个月撑着不来。赵宸熙也本来的气闷也变得越发焦躁。
自己每日去见华英殿,夏寒也便等着自己。这一个月不去,夏寒似乎也没受太大的影响。有没有自己,好像也并没有对夏寒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夏寒做事一向速决果断,不敢来见自己这样的事情,赵宸熙从来没有想过。
既不是不敢,那为什么不来。更深的原因,赵宸熙不愿意再想。
之前衣衫被汤药打湿,赵宸熙趁着更衣的时候,顺便招来了云锦,问了问华英殿这一个月的情况。
听到云锦说夏寒泡了一个月的安神花茶时,赵宸熙是心疼,也知道夏寒还是在乎的。至少分开一个月,不仅是自己一个人不能安眠。
可他还是不明白,怎么夏寒就能莫名的撑一个月。哪怕是来找自己问个原因,他也不肯。
怕赵宸熙和夏寒晚间有什么吩咐,寝殿里的烛台还留着两盏。只是夏寒把脸埋在赵宸熙怀里,根本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
赵宸熙等了半天,也不见夏寒回答,便继续道:“有时候朕真的在想,你的心究竟是在朕的身上,还是在大渊的皇帝身上。”
赵宸熙说完,还是没有立刻得到回应。就在他以为夏寒依旧不会回答的时候,怀里却传来夏寒带着些沙哑的声音,
“皇上问臣的心究竟在谁身上,那皇上您的心呢?”
赵宸熙一愣,还没仔细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夏寒突然慢慢地坐起身来。
盖在两人身上的锦被被掀开,温暖的室内到不觉得有凉意。夏寒侧身跪坐在赵宸熙身边,双眼直直地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帝王。
此时的夏寒不再像往日两人独处时,总是拘谨而认真的模样。微暗的烛光折射下,向赵宸熙露出一个带着无奈与怅然的微笑,
“不管您是谁,臣的心总在您身上的。但皇上的心,又在哪里呢?”
“朕的心?”赵宸熙突然觉得莫名,下意识的就张口道:“朕自然是……”
话说到一半,对上夏寒异常认真的眼神,赵宸熙后面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夏寒似乎早料到赵宸熙会有这个反应般,微微垂下眼帘,又轻声问道:“皇上,您为什么突然不喜欢淑妃了呢?”
赵宸熙一听,下意识的就反驳,“淑妃?你突然提她做什么,朕从来没有……”
夏寒看着赵宸熙,没反驳,却也没接话。反倒是赵宸熙抿了抿唇,彻底沉默了下来。
正如赵宸熙所说,这一个月,夏寒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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