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官纠结成一团,痛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果然醉酒之后不解酒,头疼了呢。
容盛乐暗暗一笑。
“娘子,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坐在那里吓我一跳。”
公孙茂循着亮眼的灯光望去,模模糊糊地看到他家夫人正坐在桌子上翻书看,右手还执着笔,好似刚刚在做旁批。
“做了一夜噩梦,吓醒了,难过得不想再体验一遍,于是便起身了等天亮。”容盛乐语气淡淡,眉眼处却透露出了股股哀怨的情绪。
公孙茂连忙不顾头疼了,关怀地问道:“娘子做了什么噩梦?竟如此悲切。”
“说了恐让你我夫妻生出间隙,还是不说为好。”容盛乐说完慢慢地扭过头,不再看公孙茂,灯火照着她单薄的身影,在地上照出长长的影子,更显幽怨。
公孙茂连忙下地拖着鞋子过去,惶恐道:“娘子何出此言?”
他把容盛乐柔弱的肩膀掰了过来,看向容盛乐的脸,却看到容盛乐已经潸然泪下。
容盛乐连忙低头啜泣着,那哀痛的模样让公孙茂极为心疼。
“你我才新婚不久,我本以为夫君与我情谊相通,我可以安心将自己托付给夫君,但我将一颗真心给了夫君,夫君却……”容盛乐带着哭腔的颤音说道,随后像是压抑不住怒气,拼命将公孙茂推开。
公孙茂思及自己昨晚做的事,心下一松,好笑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娘子啊,为夫昨夜去青楼不是去喝花酒,是谈生意去了。我和那些青楼女子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这家里只会有你,我的心里只会有你,和我白头到老的也只会是你……”
他想要抱住容盛乐用甜言蜜语安慰,却被容盛乐挣扎着逃开。
容盛乐躲得远远的,脸上犹有泪痕,面色却冷了下来:“现在是这样说,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如此,已经有女子是夫君的人了,她们得到夫君的心还会远吗?”
公孙茂觉得容盛乐说的话很是荒谬,不解又好笑地问:“先不说我已然强调了我去青楼是为了生意,就单单说那些青楼女子,她们哪里是我的人了,娘子你也太看低我的眼光,更何况现今哪个男人不逛妓院……”
“上古啊,上古就有君子不曾做过,甚至敢于拒绝国君赐的美人,只愿意与其妻子共度一生。”容盛乐冷声打断道。
公孙茂哑口无言了一阵,顿了顿又笑着说道:“娘子你真爱说笑。”
公孙茂显然不信,当容盛乐乱说的。
容盛乐倒是没有再和他解释,也没有为自己辩白,只是语气平缓无波,不悲不喜,正色端庄道:“既然夫君如此认为,盛乐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果然如昨夜那梦境一般,你我二人道不同,迟早陌路。”
“娘子你怎能乱言?!”
公孙茂还想再多说几句,但容盛乐此后不管公孙茂说什么,都只是点头应是,不再多言,对于公孙茂所送的讨好礼物,只是照单全收,不再对公孙茂搂着缠着,甚至二人床事开始坚持严格按照古书所言进行,次数大为减少。
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公孙茂生意本就忙,见容盛乐日日如此疏离,就开始回家置气不理容盛乐。
“夫人,你为何如此,万一真和姑爷疏离了怎么办……”忍了很久,红柳一天在一旁伺候容盛乐作画时忐忑地问道。
容盛乐没有斥责红柳无礼,反而笑眯眯地看着她:“那你说我该如何?顺着他,然后我糟心吗?”
“可是照这样发展下去,夫人就真的会顺心吗?”红柳焦急地劝道,但看到容盛乐似乎不但不为所动,还继续含笑作画,就扑通一声跪下,换了对容盛乐未出阁时的称呼,抬着膝盖慢慢靠近容盛乐后劝道:“小姐……”
容盛乐看她如此,慢慢收起笑容,望着虚无的一点,突然又噗嗤一笑,却说着其他的内容:“我按照大夫叮嘱的那样,对一切看淡,然后渐渐的,我就好像真的看淡了。红柳你知道吗,兄长再写信给我时,我竟然有一次真的做到了毫无所感,你说,我这是不是如经书上所写,参悟出大道了呢?”
红柳身体一滞,张了张嘴,最终选择张口转移容盛乐的话题:“小姐,我说的是你和姑爷……”
“公孙茂待我如何,我从一开始就不在意。”
容盛乐看着笔下的墨色繁花,冷笑道,“真是不知父亲为何看重他,这段时间我观他,不过是一个妄图附庸风雅的商人罢了,明明是商人这种身份,却行为举止装得文文雅雅的,还求着娶了书香门第的女儿……呵,你知道吗,他啊,之前我们还没闹翻的时候,晚上居然叫我教他作诗写文章,还以此为闺房之乐……慢慢看透他这个人不过如此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好玩了,本来呢,还是可以相安无事地处下去的,毕竟他有一副不错的皮囊和一把不俗的声音,但没想到他居然还有狎妓的习惯,我顿时索然无味,瞬间对他失去了兴趣,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了……”
红柳听了容盛乐对公孙茂如此评价,不知如何作答来劝服容盛乐,只能定定地跪在地上默默无言。
容盛乐瞥了一眼这个跟她到大的侍女,叹了口气道:“红柳,过来给我按按头吧,地上凉,别跪着了。”
……
第20章享乐的家庭主妇(五)
吸取从章女士那个世界的教训,系统x一七零八这次是打算经过深入观察才开始说话的,毕竟那种进入一个世界就知道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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