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两百年前发生过天灾的遗址前转悠了一圈。两百年时间,世事变迁,人伦更替,连基本的地形地貌都发生了变化,基本上,他们想找的东西都找不到了。
但也有额外两处收获,一是曾经发生过天灾被砸出“深洞”的地方现在还会发生一些人口失踪的事情,另一个是,他们发现了一副非常有探讨价值的插画。
唐昀和时旻迎着冷风,再次跑到镇上的文化中心翻起了资料。
两人先是找到了这个插画家的名字,方乐。
然后直接拿着名字上网上搜,结果发现搜出来的东西寥寥无几。很多同名同姓的人还有奇怪东西混在搜索出来的条目里,让唐昀翻得快吐没找到一个叫方乐的插画家。
终于,在翻了二十多页后,终于看到一条关于插画家方乐的信息,唐昀点进去看了,发现只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通讯稿,说的是十多年前一次小镇上的绘画比赛,方乐和一些人依次获得相应的奖项,然后在一起合影了一张照片,当地的报社顺道发了一篇通讯稿。
唐昀把照片下载下来,传给时旻看:“看这个照片。”
时旻凑过去,和唐昀脸贴着脸,看向电脑屏幕,“找到了?”
照片是十多年前拍的,也不知道当时是用什么相机拍的,像素非常低,还是一张二十多人的集体合照,每个人在照片上都只有小小的一点儿,五官样貌什么都看不清楚,感觉就是二十多个萝卜头排排站杵在那儿,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照片下面也没有标注出分别是谁,乍一眼看上去,根本不知道这张照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时旻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扭头和唐昀对视:“你让我看什么?”
唐昀也转脸,结果因为挨得太近,嘴唇直接擦着时旻的鼻尖过去,时旻的瞳孔咻地放大了一下,唐昀却只是觉得有些痒,无知无觉地搓了搓唇,然后指着照片中的一个人给时旻看:“这个人……”
时旻双手握拳,似乎用了极大的毅力才能若无其事地继续将视线投注在电脑屏幕上,他唔了一声,“这个人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有点眼熟?”唐昀继续道。
时旻继续神游状地望着屏幕上的那张照片,“眼熟?”
唐昀搓着下巴,“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的感觉。”
时旻猛地凝神,仔细看了看屏幕上的照片,忽而道:“是不是有点像插画里蹲在角落处的那人?”
唐昀一听,立即眯眼凑到前面仔细看了看,照片上的人实在看不清模样,只能隐隐绰绰看个轮廓,然而就是这个轮廓给人的感觉,十分眼熟,有种想象的感觉。
唐昀又把插画调出来,拿着平板摆到电脑屏幕前比对,然后一拍大腿,“还真是,他肯定就是方乐了!”
一个是粗犷的简笔画,一个是模糊的集体照,都看不清面容,应该无所谓像和不像的,但偏偏,那种瘦削的、模糊的、存在感很弱的神韵却完全一样。
这中想象直接验证了时旻的猜测,方乐把自己画到了插画中。
唐昀搓着胳膊,起了鸡皮疙瘩:“这都是什么心理啊,又不是画自己的肖像画,为什么把自己画到插画里,还是两百年前的插画,画出来的感觉也这么怪,蹲在角落里。不觉得像看恐怖片一样吗?什么惊情两百年一类的,让人瘆的慌!”
时旻神色莫名紧了几分,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随口道:“整镇志里他可以画的插画画面其实很多,为什么偏偏画了一幅农耕图,这一幕在镇志里很具有代表性?有什么特殊意义?”
时旻手指轻轻在桌面上敲着,似乎在沉思。
唐昀闻言也低头挠着想,半天无果,只能继续翻找方乐的信息,看能不能收集到更多的资料。
结果继续往后翻了十多页,再没有关于插画作家方乐的任何消息,倒是时旻从镇上的期刊、报纸还有一些类似与镇志和小镇人物风土一类的介绍里找到了不少方乐的插画作品。
两人合力把这些作品一一用手机翻拍成照片,收集到id中,一张一张翻着看,越看越觉得方乐的插画里透出一种浓厚的诡异感。
两人忍不住把照片都调小了,尽可能地把四、五幅插画摆到一起看,这么一对比之后,唐昀和时旻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他在用插画说故事!”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时旻调整了大小,然后将每一幅图的一处都给截了下来,展示给唐昀看,“每一幅图里都有他自己的影子。”
唐昀也截取了大部分图片的一些边边角角,这些边边角角无一例外,也都是一个人的轮廓和形状,“还有这个人,这个人也几乎出现在方乐所有的插画里。”
方乐的插画作品并不是很多,而且除了在小镇上的这些地方报纸和刊物上发表以外,其他地方基本找不到方乐的作品,最近期的作品都是五六年前的了,可见他并不是以插画卫生的。
大概只是喜欢画,或者想借插画做一些什么事情,比如,将一些注定不能说出口的事情,放到最光明正大的地方,向所有人宣泄。
唐昀皱着眉继续凭借对比这些插画,越对比,越心惊。
最后,唐昀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惊诧地望着时旻,道:“我觉得,这个方乐可能……”
时旻接话:“是个跨界物种。”
唐昀:“你也这么认为?”
时旻点头,然后随手划过平板,左点点右圈圈,从方乐的众多插画作品里进行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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