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到总有一天冲破实验基地那些仪器的桎梏,冲出那玻璃护罩将那些终日带着口罩像是看病毒一样冷冷盯着他们的实验员们大卸八块。
是的,大多数人都在等这一天,即使平日彼此不和,针锋相对,可在这件事上却有着默契,就像实验室大爆炸的那天,无需提醒无需组织,大多数人都放下了往日恩怨,联起手来制造机会冲出一个出口,尽可能让更多的人逃出去。
大抵是因为往日的训练,紧急应变的能力早已成了一种条件反射,每个人的能力都在那天超常发挥。而那一天,也正是他们的第一次集体实战,也正是实验基地一直希望计算出的效果——究竟异能人集体协作所发挥出的能量和效益到底能有多大。人力的奇迹,这是任何先进设备都计算不出来的,何况他们是异能人。讽刺的是,实验基地要的效果,竟然是在它被摧毁那天实现的。
樊小余脑子很乱,一下子闪出很多讯息,纠缠在一起成了一团麻。
这番迟疑时间并不长,可仍是被时夜察觉,换做以前,时夜保不齐会以为自己男性魅力泛滥,瞎猫碰死耗子的激发了樊小余的恋爱意识,因此才会在他怀里失了神,免不了要沾沾自喜一番。可今儿个不比往常,时夜满腹心思还在时风身上,樊小余这片刻的迟疑,便直接将他的警觉勾起。
时夜缓慢的撤出怀抱,双手仍握着樊小余的肩膀,昏暗中那双眸子尤其深邃认真。
“你我分头行事后,你那边可是也出事了?”
时夜的敏锐,不由得让樊小余轻轻一震,紧接着便感觉到肩膀上的手更加用力。
“出了什么事?”
出是出了事,只是不知从何说起。
一向心直口快自认无时不可对人言且没有不可告人秘密的樊小余,头一次尝到了何谓欲言又止,因深知时风对时夜的重要性,因长久以来的合作默契令她一时难以启齿,心里深处更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羁绊着。
樊小余向后退了一步,神情已恢复如常,转身时躲开了时夜的手,同时说道:“以后再说吧,现在有更要紧的问题。”
可偏偏,这样的闪避是发生在如此敏感的时机,又在如此观察入微的时夜面前,时夜沉甸甸的目光打在樊小余的背影,凝结了片刻,这才被按捺下去。
眼下,的确是有更要紧的事。
时夜的声音略低:“先把他们都叫进来吧。此行不虚,有些我怀疑的事终于得到证实,借由这个机会正好说清楚。”
樊小余点了下头,打开门向早已望穿秋水正瞪着门板坐立难安的大猫招了下手,旁边靠墙而立的bill也在听到门板声时抬起头,神情平静的跟上焦灼的大猫。
大猫俨然就是个表情读取分析器,尤其善于观察樊小余的脸色,他一踏进门就立刻有种要退回去的冲动,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局不简单,必然比以前都要严峻,不是他玩得转的。
大猫出于本能的逃避危险,也不知是不是异能开发的线上产物,但不得不说这项能力救他逃过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的生死关头,毕竟淹死的永远是会游泳的人,逞能就等于自杀。
幸而大猫的本能虽想逃,理智却还在,两相权衡商量之下,最终折腾出一个猫在角落贴着墙根的折中方案,不肯再进一步。
反倒是bill比方才在门外多了点表情,神情鲜活的多,看了看樊小余,又看了看已走出角落阴影的时夜,问道:“怎么?”
樊小余开口时,声音有些沉:“还记得咱们进入梦境的目的吗?”
大猫:“当然记得,不就是为了搞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吗,还有sp基地在作什么妖。”
樊小余点了下头,随即看向那实验舱旁边的温言:“在我们入梦的三十几个小时,你摸索的怎么样?”
温言脸上迅速涨红,像是脑充血随时会厥过去:“它……能……能开……”
如果要解释清楚恐怕温言得结巴个十几分钟,期间还不能被人打断,不能被别人提出的问题带歪楼,更要求听他说话的人有足够的耐心和句子整合的能力,这对他来说简直是个大工程。因此温言结巴了半分钟,费劲儿的蹦出了几个字,终于放弃说话这门艺术,很快走到那一桌的电子设备前。
就见摆在屋子正中间全息电子桌上缓缓升起一个3d聊天窗口,随着温言的十指在键盘上飞舞,那窗口上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
【实验舱运行正常,只是操作起来比较繁琐,密码锁很难破译,但在你们醒来之前我找到一个突破口,有很大可能不必通过密码锁就能打开。只是不能保证这个女人是否能存活。】
樊小余微微蹙眉:“概率有多少?”
【不到三成。】
这么低?
樊小余神情一下凝重起来:“有没有办法解决?”
虽说在梦境里证实了一些事,却也因此产生了更多更复杂的问题,唯有将人唤醒问个清楚。
此时bill解释道:“这个女人在实验舱里沉睡已经超过五年时间,这种休眠状态虽然会延长人类的寿命,降低新陈代谢的速度,但同时也会让她的生理排他性的只适应实验舱的无菌环境,无论是温度还是氧气的密度。如果贸然打开舱门,就是正常的健康状态也需要时间适应,难免要出现各种副作用,何况这个女人……”
何况这个女人还有早衰症。
这个事实在梦境里时,樊小余几人已经基本推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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