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件事,已经很明白了。我保留追究的权力,并希望几个孩子今后能和睦相处。我家小南不是个喜欢惹事的孩子,但如果有人故意来惹他,我们家长支持他先保护好自己。老师,现在,小南可以回去上课了吗?”
“嗯,行行。白宇南同学,你快去吧。不好意思,白太太,是我调查不周。”
“我理解,只要没有下次就行。”如许转身,冷冷地看着几个家长:“也请各位注意点口德,大人的事不要牵扯到孩子身上。你们的所作所为,孩子们都会看、会学。”
走出校门的时候,如许心里有种解脱般的轻松。不仅是因为解决了白宇南的事,也因为在她挺身而出和他人抗争时,并没有原先想象的那么难。
其实有时,孩子间的矛盾,没有大人介入,反而更好解决。比如白宇南在离开办公室时,看王同哭得惨兮兮的,还拿了张餐巾纸给他。小南有着白家人少有的宽阔胸襟,如许已经可以想象,等他成年后会是如何的出类拔萃。
或许,像母亲说的,沈阡在培养儿子上,确实下过工夫。但后来,怎么就轻易放弃了?
怎么想,都觉得蹊跷。
哎呦。如许无奈地揉了两下胃,暗叹自己是被白屹东养得越来越娇气了。她信步走向一家西餐厅,走到门边,才发现那是徐冲家的“光影年华。”
在端阳杂志社工作,距今也不过两月,却物是人非,异常遥远。
她下意识想走,门童却已经礼貌地拉开门。她深吸一口气,找了张靠窗的座位。
店里放的是老式的爵士乐,低沉的女中音如同一匹上好的丝绸。如许抿了口果茶,正想着要不要联络白屹东,一个卷发的美女隔着三张台子,向她笑着招手:“如许!”
今天大概是八字不顺吧。如许暗想,冲她敷衍地点点头:“你好,冯小姐。”
“把东西都搬那儿去。”冯凝笑嘻嘻地向服务员做了个手势,很自然地坐到了如许对面。
如许看着眼前的一堆甜食,喉咙口下意识地就泛起恶心。她强忍着喝了两口茶,转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可“自来熟小姐”明显不打算和她沉默以对。片刻后,如许就听到冯凝用欢快的声调说:“如许,难得你还有心情出来喝茶啊。你家白四的官司还没了吧?”
如许轻笑一声:“但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担心的。清者自清,难道我们躲起来,那些陷害屹东的小人就会放弃了吗?我倒觉得,把事情正大光明地摊开,更好。”
“呵呵,如许,你真是太单纯了。你都不知道他们为了一点点利益,会做出什么。就是现在的媒体,都能活活吞掉你。”冯凝叉起蛋糕,优雅地咬了口,笑道:“不过,没关系。我和白四朋友一场,等会儿你坐我的车回去。保证没人敢再跟你。”
如许心里一惊,慌忙向窗外看去。好像左右的几个人都很可疑。
“别看了,不是他们。”冯凝微微一笑:“但我没骗你,他们确实等在外面。白四没有警告过你,不要独自出来吗?”
他说过。可是今天的事,她实在不好意思让父母陪同。
过了会儿,如许轻道:“冯小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会转告屹东的。”
“别,别,你千万别在他面前提我。”冯凝连连摆手:“一个字也别提,估计他现在吃我的心都有了。上周,我们冯家撤资了,导致他一个大项目中途夭折,损失上千万。我想,如果不是他人被拘着,肯定要冲过来跟我拼命了。”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如许惊叫。
“,如许,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以前我几次过来,其实都是为了逗你,而不是为了白四。我和他之间,除了生意,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所以现在意翔出了问题,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冯凝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勉强收住,对如许狡黠地眨眨眼:“那家伙是不是从来没告诉过你,我和沈阡的关系?”
“你和沈阡?你俩是亲戚?”如许诧异。
“我才没这么一根筋的亲戚。不过,我们曾经是不错的朋友,在她结婚前。她那时爱白四爱得发疯,为了结婚,放弃了和我一起出国读研。她离婚后,我们也联系过几次。听说离婚时,两人闹得挺难看,沈阡差点把白四的脸都抓花了。可一旦我和她谈起白四,她却一句难听话都不说。告诉你个小道消息啊,据说去年,沈阡还提过复婚,但白四不肯。那时,我就想,像白四这样的男人,哪儿能安分停在一个女人身边。我就偷偷和发小们打了个赌,看他这回能挺几年。我赌得最长,三年——不过我现在觉得,可能这本是拿不回来了。”
如许无语地看着她:这有钱人,真是闲极无聊。
沈阡用叉子挑起颗樱桃,放进嘴里,靓丽的唇彩充满了诱惑:“不过,如许,跟你越接触,我就越不服气。我真觉得你没什么了不起的,不过是时机到了,白四想定下来了。你没见过,当初白四对婚姻有多排斥——当年他为了不和我联姻,可是砸了大价钱。”
“你是说,那时你主动取消婚约,是因为屹东付你钱?”如许震惊。
“对啊,我俩都从商,讲的就是等价交换。我放弃了一个身家丰厚的男人,他总得补我点差不多的东西吧。当然,看在发小的份上,我打了个八折,只要了他三成身家。还算是……待他不错吧?”
“呵呵。”如许轻笑出声,嘴里的茶味渐渐泛上苦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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