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醒了。”
“清彦呐?”听闻蒋离他们的布置,薛玉翡心知清彦恐怕已死于非命,知道真相的只剩下她一人,否则蒋离的主子也不会将银子全部运走。
但她心中还抱着一丝希望,可是明敬的小脸迅即的沉了下来,黯然的摇了摇头。
薛玉翡的心也沉重无比:“那村民们呐?”
“被抓到银矿里的村民们都救了出来。”明敬说完,谨慎的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每一户人家都分到了一百两银子,柳河村的人也有,但是村长死了。”
明敬年纪虽小,但聪明机灵,而且对薛玉翡知之甚深,他知道山中发生的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他们的阵法再厉害,也不能杀死那么多人,但他聪明的没有追问,依旧没心没肺笑眯眯的接道:“师姐,你知道吗,那些官兵进山去阵中搬运尸体,结果也被困在阵中出不来,还是把我请去,解开了阵法才出来的,现在我们两个在淄安城那可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哈哈哈……”
薛玉茹抚摸着他的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隔天,莫韫就派了人来接,临走时,柳河村的村民都出来相送,还拿出自家最好的吃食,让他们带着路上吃,石头还去山上摘了许多野果给他们。
薛玉翡没有嫌弃,全部都收下,装了一马车,辞别了众人,才启程而去。
回到淄安城,薛玉翡先去了药王观,拜见了莫韫,两人跪下见礼。
莫韫难得的喜笑颜开:“起身吧,这次你们师姐弟两人辛苦了,但也受益匪浅,学以致用永远都比纸上谈兵要好。”
明敬把薛玉翡扶起来,便很乖觉的退了出去,薛玉翡清了清嗓子,艰难的开口道:“师父,我……”
莫韫截口道:“你不必解释,事情的真相你自己知道就好,为师只想知道,清彦是怎么死的?”
薛玉翡将事发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莫韫叹息:“是一时的贪念害了他。”寻常人看到那么多的明晃晃的银子,又有谁能不动心。
两人沉默良久,莫韫才接道:“不管事情与你是否有关,主犯都会对你心生忌惮憎恨,万事都要小心谨慎,”
“是,徒儿知道了。”
琦月阁在淄安城虽然名声卓著,但大家都不知道幕后的老板是谁,没有人见过,即使当家的掌柜秦安都没有见过自己东家的真面目。
所以当有人拿着信物过来的时候,他也很是惊讶,赶紧把来人让进了密室,可隐秘的密室竟然有人。
来人眼睛中闪过一丝凛冽,随即隐去,转身对掌柜道:“我需要五万两银子周转,你速去筹措吧。”
等秦安躬身退了出去,来人才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一身蓝色长衫的蓝瑜神色惊慌的起身,随即就重重跪下,垂首道:“属下失职致使银矿被官府查收,经此重创,大公子必然需要银两,一定会来琦月阁的,所以属下才在此等候。”
来人脸色平静,但双手却已紧捏成拳,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浑身都透漏着怒气,但声音却依旧淡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蓝瑜将事情始末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来人越听脸色越加沉重:“他们是什么人,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为首的人带着面具,其余的人都是黑衣蒙面,属下实在是看不穿他们的身份。”
“可是他们既然有这样的手段,必然也不是凡俗之辈,你这样贸贸然的跑到这里,不是引狼入室吗?”
蓝瑜额头上冷汗直流:“属下十分小心,身后绝对不会有尾巴跟随的。”
“武骥。”
密室的门打开,走进来的却不是自己的侍卫武骥,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少年。透过还没有阖上的房门,可以看见倒在地上的掌管秦安,还有被人擒住的侍卫。
听到武骥的名字,蓝瑜已是面色发白,看见走进来的少年,他更是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那少年却是步履矫健淡定,如闲庭散步一般走了进来,缓缓的在宽椅上坐下,幽幽道:“沈元初沈大公子,坐。”
听见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沈元初也是脸色发青,颓然跌坐在椅子上:“阁下已经拿走了几百万两白银,还想怎样?”
少年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笑眯眯的道:“那些银子和大公子怎能同日而语,在我的眼中,你可比那些银子重要的多。”
沈元初闻言暴怒,他杀死了自己的人马,还拿走了银矿中所有已经提炼的银子,现在还要来威胁他,怎不让他怒火中烧,他刚想要发火,却骤然看见少年转动着的扳指。
沈家是簪缨世家,根基深厚,也见多识广,自然一眼就看出那扳指是王室之物。心中的怒气骤然散去,只剩下一片冰凉,沈元初颤声道:“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沈家树大根深,在高晋可是呼风唤雨,我家王爷对沈家可是敬仰的很,早就想来拜见,可是不得其门而入,如今若能结识大公子,那是求之不得。”
沈元初只觉得浑身冷汗津津,湿透了衣衫:“王爷抬举了,只是沈家如今是我父亲当家做主,我母亲虽然是原配,但已仙逝,如今得宠的可是我弟弟。”
少年微微笑道:“沈仲飞虽然名满天下,但充其量也不过是一个书生而已,只要大公子和我家王爷联手,还愁这家主之位,落不到你的头上吗?”
“不知王爷排行是……”
高晋王楚琰有九子,二王子和八王子夭折,尚存六位子嗣,除九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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