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晏婉如站起身,围着画卷转了两圈,末了,她沉吟道:“这副《修竹仕女》在张大千的画里虽然属于中下档次,但按照近些年来的拍卖行情,不加佣金和税金的私下交易,这画应该能卖到四百万元左右。”
听到这个价格,我心中大定,耸了,足够了。
“不过也不好说。”晏婉如加了一句:“还要看买家有多喜欢这画。”
“四百万!?”莲莲惊呆地眨眨眼又郁闷地大叫道:“不公平啊。不公平,为啥他每次运气都这么好?逛一趟公安局都能笔横财!啊!为什么赚钱的不是我!”
晏婉如看着我苦涩地笑了笑:“你运气实在”实在”唉,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鲍奶奶却没有她们那么惊讶,慈爱地笑道:“这就叫好人有好报。”
莲莲一撅嘴,摇了摇母亲的手:“妈妈,姥姥变相说咱俩不是好人。”
“贫嘴。”晏婉如捏捏她脸。
是不是好人有好报我不清楚;反正想要得到什么,总得有些付出,像这次为了这副张大千的画。我不知琢磨了多少案件,不知掉了多少根头呢,这些,都是莲莲她们没有看到的。
丰午吃过饭。
晏婉如把我叫到了她的屋里,“《修竹仕女》你准备怎么处理?”
我道:“你要喜欢,就”
“我没那个意思。”晏婉如打断道:“我哥哥去世前和我说过,古玩讲究缘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争不来,既然当初错过了。我也不想再收了。嗯。如果你想把画卖掉。我给你联系一下卖家?”
我点头道:“行,不过能不能找个低调一点的藏家?”
“什么叫低调?”
“我不想这画卖给对方后,过几天就上了拍卖会,万一弄得人尽皆知,我怕知道该画真相的人找到公安局,所以,”
“明白了。”晏婉如迟疑片玄,摸出了个电话,“喂,黄大哥”嗯,是我”在哪呢?忙什么呢,呵呵,对了,下午来我家坐坐么”嗯,有点事,,张大千的画不知你感兴趣不”放心,没问题”绝对是张大千的,我还能看错吗”好”好,那待会儿见”拜拜。”
“搞定了。”晏婉如把手机放到床上:“黄大哥是我认识人里最低调的了,他收的东西,即使一些跟他交好的朋友也很难见到,不会拿着到处瞎显摆的。”看看表,她挽着我的手站起来:“他还得有会儿才到呢,你先去洗个澡吧。”
我一犹豫。还是摆手道:“不洗了。晏婉如横了我一眼,手指揪揪我的头:“头皮屑都出来了,快去。洗完把衣服扔大盆里就行,我给你洗。”
我实在推托不过,只好钻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器喷头,把头洗了洗。把身上冲了冲,等网关掉闸门擦了干身子,晏婉如在外面敲门,问我洗完了没有,我以为她要上厕所,就匆忙披上浴巾打开门,谁知晏婉如却直接走到挂衣服的架子旁。把我的衣服都泡进了水里。
我哎呀了一下:“不用了,我自己洗吧。”
晏婉如笑着把我推出卫生间,顺便指了指对面的屋:“今晚上你又不走,衣服明天就干了,喏,床上有件睡衣,是我夏天穿的,你先凑合凑合吧。”见我还要说什么,星婉如唬起脸揪了我鼻子一把:“快去。不然姐可急了哦。”
无奈之下,我回了卧室关好门。脸一热,换上了晏姐的睡衣。
衣服是真丝料,白色的,不分男女的款式,袖子的半截袖,裤腿是七分,虽说是夏天穿的,不过晏婉如屋里有电热风扇在二十四小时地吹。很暖和。唯一让我觉得难受的,是胳膊和小腿露在了外面,皮肤上的伤疤隐隐可见。有点难看。
下午一点十分。
黄大哥带着他儿子小黄来了晏婉如家。
一进屋,黄大哥先跟炮奶奶和莲莲点头打了招呼,然后急不可耐道:“婉如,东西呢?”
晏婉如哑然失笑。请他坐到餐桌前,随即将《修竹仕女》摊开在桌上。“你看看还满意不?”
我知道晏姐肯定会给我卖个好价钱的,所以也就不跟着瞎掺合了,转了个身,与睡午觉了,没在客厅。
我也不自讨没趣
那头,拿着放大镜看了一会儿。黄大哥赞叹地连连点头:“好,好东西啊,我家里现在还有一副张大千的《摩登仕女》呢,就是此幅中的修竹置换为芭蕉。而仕女则取坐式,算是这画不折不扣的嫡裔了,好。太难得了,你从哪弄来的?”晏婉如笑笑:“这画不是我的。我也是咎人推销。”
黄大哥咦了一声:“那你怎么没自己收下?”
“有些其他原因,而且现在手头也没钱了。”晏婉如呵呵一笑,“黄大哥。开个价儿?”
黄大哥琢磨了琢磨,一抬头道:“我记得这画上过拍卖的,当时好像是二百多万成交的。”
晏婉如道:“那是十年前了,现在要是上拍,恐怕两个。二百万也打不住吧?”顿了顿,她玩笑道:“这画要是我自己的,给个差不多的价儿你拿走也就拿走了,咱们这关系还说什么?可关键这画是我朋友托我代卖的,呵呵,要是卖的太少了,我这脸可挂不住。”
“好。”黄大哥一笑,痛快道:“我也不让你为难,嗯,五百万。行吗?”
我心头狂跳了几下,五百万?晏姐网还说四百万呢!
晏婉如笑着把手往前仁伸:“行。合作愉快。”
黄大哥好笑地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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