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秋和谢书的争执并没能持续太久。
一是因为双方各有道理也争执不出什么结果来,二则是——夏秋的牧场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正在等着他。
“哟, 回来啦。”
站在木屋旁樱花树底下的人笑眯眯的向夏秋挥了挥手, “等你好久啦。”
画家?!!
夏秋既惊讶又纳闷,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
画家?水幻龙?阁下?还是江涛?
“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画家的目光滑过后面的谢书,又移回了夏秋身上。
夏秋皱着眉四处张望了下, 却没能看到画家之前的那一队黑衣保镖。
画家像是猜到了夏秋在找什么,他笑了起来,“以我的武力值可用不到保镖。”
“那料理祭的时候……?”
“那是其他人的保镖, ”画家意有所指的向上指了指, “顺带接送我一下而已……话说, 你真的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夏秋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推开了屋门。
“哇, 大变样啦。”
画家进门四下环顾后感叹了句, 随后就非常自觉的走到沙发旁入座了。
“有饮料吗?”他老实不客气地问道。
夏秋虽然搞不清楚他的来意, 但是既然让他进来那就自然会好好招待的。
“稍等一下。”夏秋走向了厨房。
谢书坐到了画家对面, 也不说话,光打量着画家。
画家没一会儿就像是招架不住一样抬起手投降一样晃了晃, “行了行了, 我没恶意的。”
“你……有什么事吗?”夏秋将饮料递给了画家。
画家虽然在怀树乡旅居了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内和大家相处得也挺愉快的,但是要说有多么深的情谊那还真没有,毕竟他还是拿着画板独来独往的时候多。
更别说他之后爆出来那么大个惊天动地的身份, 怀树乡的大伙儿到现在都还又是不可置信又是摸不着头脑呢。
夏秋也实在想不出来他和画家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需要坐下来谈的。
“嗯……”画家停顿了下,“有些事情你是事件的当事人, 所以我想至少应该要告诉你。”
“嗯?”夏秋没能想起来什么事。
画家笑了笑,手指轻巧翻转,掏出了一样东西。
“鳞片?!”夏秋稍有些惊讶,他很快猜到了画家的来意,“你要告诉我鳞片的来龙去脉?我们人类的官方同意外泄吗?如果涉及保密内容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牵扯进麻烦里。”
虽然夏秋确实很好奇,但是有的时候不求甚解反而更好一点。如果会因此产生危机,他宁愿完全不知道内情。
画家点了点头,“你们人类的官方对于这个没什么保密要求,因为也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我继续说?”
夏秋点了点头。
“我们一族开始苏醒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画家看了看夏秋,在得到点头答复后又抿了口饮料才继续说道,“我们族里面最早苏醒的应该是我。”
夏秋稍稍皱起了眉,“怀树乡第一次地震是你导致的?”
“不不不,”画家没想到夏秋想歪了,他连连摆手,“我醒的要更早些,那时候你们可能都还没出生……别看我外表年轻,我们的寿命和你们人类可是不一样的。”
画家说着就指了指趴在锦囊上好奇地看着他的豆蔻,“就好像这个小家伙一样,等你们年老到迈向死亡,他可能都还没到成年期。”
“你讨厌!”豆蔻一下子从锦囊里跳到了桌上,他仰着小脑袋气呼呼地冲画家吼道,“秋秋才不会死!”
“哦?”画家挑了挑眉,“要不你回头问问你家秋秋?”
豆蔻转头看向了夏秋。
夏秋却不知道能给豆蔻怎么样的回答。
虽然夏秋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身上的特殊情况也很多,但是他仍然能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身体不是永久凝固着,不会变老的。
夏秋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那头寸发如今已经长到了有些挡眼的长度,曾经软绵绵毫无肌r_ou_的肚皮也逐渐有了点人鱼线的轮廓。
他的身体和这个世界的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世界的寿命设定正在慢慢的改变,这也意味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夏秋的年龄增长之后衰老的姿态会被更早的发现。
人迟早是要衰老步入死亡的,而役兵一族和人类的寿命并不是相同的。这,夏秋其实也很清楚。
他曾经也和多骨谈过这个话题——豆蔻一直跟在他的身边真得好吗?
生老病死无法阻止,夏秋是不可能永远陪伴着豆蔻的,到那时候,豆蔻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吗?
而多骨给夏秋的回复是一个反问——你能接受你父母的逝去吗?给你选择你会不会宁愿没有拥有过他们?
答案显而易见,夏秋无比珍惜地看待着以前和父母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他选择拥有。
但是,夏秋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豆蔻他终将离开。
让一个仍然满怀天真的幼崽提前接受这种事实,太残忍了。
豆蔻起先满怀期待的等着夏秋反驳那个可恶的画家,但是见夏秋迟迟没有回答,豆蔻的鼻子一点儿一点儿皱了起来,一大泡泪水汇聚在他的眼眶中。
他隐约明白了。
“秋秋……”豆蔻的眼泪不断地淌下,他抽噎着把自己埋在了夏秋手心里。
夏秋心疼地摸了摸他。
“阁下有点过分了。”一旁一直安静地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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