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羞愤的事情……”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不多时,白雪便将地面、屋檐、树梢等等铺上一层如白糖般晶莹的雪花。人行道上,白雪被人踩在脚下,深深印在地砖上,却畏于冬日的严寒,倔强的不肯融化。
耿耿于怀,她耿耿于怀了五年的白可。当看见她身为孕妇现出的暖暖的和善的气息时,当听到她直白的坦然悔于过去时,当再一次见到她惊于她的变化时,那么多年的反复纠缠铭心镂骨仿佛在这一刻都释然了。
不知道为什么,压在心中好些年,几乎都要习以为常的重物轰然崩塌,一阵轻松痛快之意涌上心头。她大口的吞吐了一口气息,一时间觉得口舌干燥,端起纹着深紫色繁复花纹的杯子,饮了口水。柠檬的清香充满口腔,水珠湿润了薄却饱满的唇瓣,片刻,她目光清明,用轻快的语气说道,“过去了,就过去吧。”
她真的,放下了。
白可似是讶于她如此安然轻松,叹了一口气,软软的靠在沙发上。
两人静默无言。
雪花还是悠然飘落,像是粉碎成片的白云从天上坠下来。
沉寂了大约两三分钟,白可微笑开口,“现在,你们怎么样了?”
晴柔头抵着玻璃窗,望向窗外,目光悠悠,没有开口。
“早在三年前,我彻底放弃了陈安墨。”白可玩弄着白玉似的手指上耀眼璀璨的钻戒,“追求他跟随他那么多年,连他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曾得到过。在你离开很久以后,我还能处处见到你的影子……他的钱包夹层里面放着你的照片,车里的零食隔一段时间就重新更换,有时他会独自发呆……不用说,他的心里一直留着你。还有,他身上有文身你知道么?”
苦涩之意充斥在语调中,宛如一片绽开在舌尖的木通。
“他对你的爱,甚至超过我对他的爱。他能在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依然死心塌地一意孤行。”白可淡淡一笑,“我做不到。”
白可脸上洋溢起幸福的微笑。
透过窗户俯视,银色世界中,一名青年男子周全地呵护着白可坐上轿车,她的巴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如沐浴在阳光下折射着暖光的向日葵,散发热快乐的因子。
她想起白可走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痴情如此,如若你不肯给他机会,就连我都要为之惋惜了。”
收起震惊、垂怜、叹惋等等一番复杂交纵的情绪,她揉了揉脸,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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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阳光铺洒在大地,努力的去融化昨晚的积雪,天气却更冷了。晴柔抱着资料开着她的小汽车驶往源江集团。陈安墨一如既往的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同晴柔谈话,就连泡茶倒水都亲力亲为,百般殷勤。见惯了老板每日威严加身高高在上的贾秘书,看见自家boss如此殷切,吃惊的两只眼珠都差点掉下来,更加感叹,这女子是何方神圣,竟让自家不苟言笑的老板为之折服。
就连陈安墨有意想不动声色的多给她一些利益,她总的都能察觉,然后严肃的拒绝。
这一谈,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中午。一如往常,陈安墨请晴柔留下赏脸吃饭。以往晴柔会想都不想的拒绝,他却也毫不气馁。
当听到晴柔同意留下吃饭时,陈安墨双眸一亮,那般耀眼明亮的双眸比夜中的繁星还要亮眼几分。晴柔心中一动。
陈安墨一定要带晴柔穿过几条街跨过一个区域去一家风味颇佳的餐厅,晴柔嫌路程遥远,干脆就在大楼下随便吃,陈安墨自然依她。
茶餐厅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一双西装加身的人,气质出众,如盛放光芒的明珠,即使在餐厅最角落也引人瞩目。
点餐时,陈安墨特意交代服务员不要放辣椒。
晴柔眸中闪着奇异的光,她想起来自己以前是一点辣椒都不肯吃的,没想到他记得。心中有酸涩之意如海潮般涌上,带着密密的酸麻感,从顺着神经传入大脑,不自控的勾着嘴角笑了。
陈安墨望见那无害可人的笑容愣了一下,瞬间眼底润上了狂喜。
“在国内住的习惯么?”
“挺好的。”晴柔说道,不同往日的生硬语气,甚至像初识时的柔和语调。“出国那么久,我都不知道国内现在交易支付这么方便,真的有些跟不上。”
“国内发展日新月异,以你的才情大可在这行情甚好的时代大施拳脚了。”陈安墨平日冰冷的面孔今天一直浮着笑意,如冰雪初化、如嫩柳抽芽、如旬阳破云……他的声音轻快沉稳,飞扬的语调告诉她,他很开心。
“希望如此。”晴柔微微一笑,“我昨天看到白可了。”
陈安墨手顿了顿,硬挺的眉毛一挑,望向她,“她回国了?”
晴柔点点头,“是的,我才知道她结婚了。她说……你身上有文身?”
她真的不敢相信。陈安墨身上有文身?陈安墨诶,他是陈安墨!怎么会去文身呢,她非常的好奇。
陈安墨挑挑眉,微微颔首。
晴柔更觉得奇怪了,他会文什么呢?
多年以后,那时陈安墨和晴柔早已喜结连理。晴柔再一次盯着陈安墨左胸上一个直径约三厘米的黑色图案,图案蜿蜒成画,但若仔细去看,就会看见那是一个“柔”字。
晴柔突然想起来,这个文身还是白可告诉她她才知道的,于是某人又露出恶狠狠的表情,凶巴巴的瞪着陈安墨,“你的文身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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