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将司马孝仁拱上那位子正觉得自己该让劳苦功高的大脑好好休息一番的宁惊涛对上几双期待的双眼,嘴角抽了抽。
“我是军师,不是商人。”将国库填满这种事难度太大,这是户部尚书的活。
“太傅您实在太谦虚了。”司马孝仁一把抓住他的手,热切地看着他:“听芜荻说她打仗的时候从来不用愁后勤,都是您一手解决的。”
宁惊涛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呵呵,战场补给太难,我这是一路抢敌人的,现在情况不一样。”
“抢?”司马二脑瓜转得很快:“你说如果我下令抄几个不法之徒的家,比如秦家,肯定很多钱。”秦贵妃那么能搂钱,秦家当然也不例外。
“建议不要这么做。”此皇帝画风太粗暴,宁惊涛抹了抹脸,“秋狩死的人实在太多了,现在京城风声鹤唳的,宜安抚不宜起风波。”
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再说了这几个人比臭皮匠牛多了,还真的想出好些法子。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司马孝仁露出得意的笑,“接下来就看我……看朕的了。”对上苏洛不善的目光,他赶紧改口。
文武百官盯着相比皇帝而言简化相对贵族之家已经是无比豪华的葬礼激动的跳了出来,小皇帝还不知道性子,但这不妨碍他们要给他个下马威。
人只要怂过一次,第二次会继续怂,然后是无底线的怂下去。
司马孝仁淡定地听着群臣喷口水,仿佛他不大办特办葬礼就是千古第一不孝子。
“诸位爱卿,既然大家都觉得葬礼要大办特办,钱从何处来?”他慢吞吞地说,“要不大家捐出半年的薪俸吧……”
一阵沉默……损害到自己利益的事没人乐意,就算自己想拍马屁也不能提出来,因为多的是不乐意的人,不是每个人家底都很厚的,尤其好些想博得好风声的大臣,两袖清风是他们的标志跟特色。
于是有人提出先挪用明年春种,户部尚书气得跳出来,大楚的税高,再挪春种的银子,不知多少百姓要造反。
司马孝仁跟只会掩耳盗铃的先帝不同,他直接打开国库让众人一日游,然后大家默认了最简化的葬礼仪式,还一个两个挺感动的,没想到国库空虚如此,皇帝还省衣缩食的办了这样庞大的葬礼,作为一个被先帝当成小透明在冷宫长大的皇子,确实可以称为千古第一孝子了。
哼,反正国库也是被先帝弄空的,没银子给他办葬礼怪谁呢,想让他们捐出薪水那是做梦!
当然如果有人知道这已经简化的葬礼中,下葬品金盆金鼎都是造假的,大概他们就不会认为皇帝是孝子了,这简直是仇人啊!
对此司马孝仁表示东西能用就成了,金盆铁盆还不是一样,他其实更想给死人用纸扎的,铁盆上刷金油漆也是一笔钱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更的有点晚,明天上晚班。
第112章112
这个年没一个人过得好,皇帝的葬礼本来要办三个月的,仪式简化后时间缩短了很多,这回没一个朝臣跳出来说皇帝不孝,因为这国葬不仅他们得出席,家中有诰命的女眷也得出席,而家中的诰命通常是老人跟已不再年轻的夫人,冰天雪地大过年的守夜,这是嫌秋狩死的人不够多是不是!
仪式既然简化了,就只能在心意上表示自己的孝心了,于是司马孝仁“哭晕”过去无数次,每次他都提心吊胆,担心西门子没接住他,让他摔个头破血流,这天死冷死冷的,摔到地上疼死人了。
国库虽然空得可以抓老鼠,少年天子还是让人提供充足的火盆,年老体弱的诰命夫人更是被他安排到暖房,虽说不可能有床铺让人躺着休息,躺椅贵妃椅就够让人感激涕零了。每回国葬后贵族们经常迎来的是家葬,毕竟连续三个月的丧事,好些体虚气弱的贵族实在撑不住,对此他们还不能有怨言,皇帝都死了,你们贵族之家死几个当陪葬算个屁!这回国葬没有“太悲痛到地下陪先皇”的贵族,对此司马孝仁获得全京城贵妇们早中老年的一致的好感,若不是时代不对,司马孝仁觉得自己应该会被颁发妇女之友的称号。
司马孝仁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积累了一笔政治资本,直到后来,他才正视这股枕头风的作用。
早朝时间并不算太早,大概是早上七点,先帝是个爱享受吃不了苦的主,他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改早朝时间,对此司马孝仁表示改得好,就是还不够晚。
坐在龙椅上的司马孝仁终于知道为何皇帝都称孤道寡了,特么的就他一个人坐得高高的,风都往这个方向吹,风吹衣薄屁屁凉……
“不能多放几个火盆吗?”
一身肥肉都在打颤的户部尚书跳出来:“皇上,没银子啊。”
其他同样冷得不行的臣子静默,过年才十六岁的皇帝不同于历史上任何一个皇帝,以往的皇帝都乐于,或者说拼命维持皇族的尊贵尊严跟高高在上,喊穷叫穷装穷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皇帝身上的。
参观过国库的文武百官们长长叹了口气,有时他们真的不懂,将皇族华丽的外袍撕下来,皇帝就不担心皇族失去百姓的敬畏尊崇之心吗?
“有啥好担心的。”司马孝仁莫名其妙:“老百姓对皇家的看法是,他们吃得起馒头,皇帝大概天天吃肉包子,我奢侈摆架子给谁看呢?摆架子不花钱啊。”再说了他觉得如果将摆架子的钱给老百胜买馒头,皇位肯定更稳定了更受人尊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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