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答他们,这时一片月光倾洒下来,我忽然看清其中一人的面容,不禁失声尖叫,随即恐惧的晕了过去。
我是被人拍醒的,一醒来就看到高桧的脸,我吓得大叫,立即弹坐起身,缩到床榻另一端,试图从他身边远远逃离。
高桧冷笑:“你这下知道躲我了,昨夜里还拼命扯着嗓子朝我求救?”
我原以为回到邕州最糟糕的情况是高桧再次杀了我,没想到最糟糕的竟然是高桧救了我。
我立即哭了出来:“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不让我彻底的恨你!”
“你以为我想救你?我真想任你烂在那个巷子里,可是韦俊要救你,我也不能放任他将你带回去,”高桧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像是看着一只蝼蚁,“你现在我家里,最好老实闭紧嘴巴。院子里正好要栽树,随时有个适合你的好坑。”
我浑身一颤。
高桧一走,我立即下床从窗子朝外看,只见外面是个方形小院子,院里一个人也没有。我穿了鞋走出屋子,直接朝院门走去,院门关得紧紧的,果然从外面落了锁。完了,我被关在这院里了。我沿着院墙走了一圈,也没能发现什么破损处能让我钻出去。我正打算将屋子里的桌子拖出来,架高了好爬出去,这时院门一开,一个老婆子挎着食盒走进来,看了我一眼便发觉有异,厉声问我:“你要干什么!”
我肚子不争气的叫了几声,只好将桌子挪回去,朝那婆子谄笑:“婆婆,你来给我送饭的?”
这婆子姓冒,是高桧的奶娘,此后便负责为我送饭并监视我。不管我怎么殷勤恳切,她对我的态度始终不好。我们未曾逢面更不会结仇,我被她家公子囚禁在此,明明应该是我讨厌他们高家的人才是,却不晓得她缘何这么讨厌我。
吃完饭,我见她收拾了碗筷食盒要走,连忙拉着她哀求:“好婆婆,求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吧!”
谁料冒婆立即就翻了脸:“你这个狐狸精!容你住下就不错了,你还想出去冒犯少夫人、气倒夫人吗!”
我顿时目瞪口呆,高桧这个恶棍在我背后说了什么!
晚上高桧喝得醉醺醺的来了,冒婆立即进了隔壁屋子,将门摔得震天响,似乎很不高兴看到高桧进来。
我也怒火中烧,问高桧:“你怎么说我的!”
高桧冷笑:“我说你是我从花街捡回来的,有错吗?”
没有错,可是平白让人误会,我叫高桧立刻为我澄清,他却讽刺道:“澄清什么?说你还是个黄花闺女?”
我又恨又恼,要扑上去跟他拼命,可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很快又被他捉住双手,压在床上。我哭喊道:“你干脆杀了我吧!”
“你死在我家里,我也脱不了干系。”高桧说着就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求他:“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高桧强行将我的双臂绑在床栏上,恶狠狠的瞪着我:“在别人眼里,你已经是我的妾了,你还想去哪里?”
我立时感到五雷轰顶、身心陨灭,接下来受到怎样的屈辱我都无知无觉了。我的魂魄好像悠悠荡出了体外,麻木的看着床榻上耸动的躯体,再向上穿过瓦顶、升至高空,俯瞰茫茫大地,尽是冰冷漆黑一片,连星点灯光也无。
我一直被绑着,手臂麻木得没了知觉。我睡不着,彻夜恨恨的瞪着旁边的高桧,这恶人睡着了都还是面目可憎。直到天光微亮,他才慢慢醒来,见我瞪着他,他竟然还恬不知耻的笑了笑。
“我有这般好看?”
我呸了他一脸:“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不答,反而捏住我的下巴:“真是贱人命硬啊。你还回来干什么?还想找宗长吟?”
我也不答他,就死命瞪他,想象着将满腔恨意化作尖刀狠狠戳烂他的心肝。
高桧莫名其妙的哈哈大笑,突然又止住,脸色变得极冷,眼里却是茫然。
我骂他:“疯子!”
他看向我,眼睛眯起,突然用力捏我的下巴,痛得我忍不住嘶声大呼。
“宗长吟上战场了,很可能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也不会再要你,”高桧字字句句都是冷酷,“你还活着干什么?早点去死吧!”
高桧穿上衣服,披头散发的就向外走,我盯着他的背影不住喊“疯子、疯子”,他置若罔闻、头也不回,我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气闷不已。
过了许久,冒婆进来送早饭,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惊讶的瞪大眼睛,但立即又转为一脸不屑。将我放开后,转头就走,似乎多看我一眼、跟我说一句话都觉得羞耻。
我也无话可说,我也为自己感到羞耻,不是因为她眼里的用下作手段勾引少主,而是为自己被仇人不断羞辱却无力反抗无力复仇而羞耻。
我愣愣的喝着粥,食不知味。我仍不晓得高桧为什么恨我,我落到他手里他不肯杀我又不肯放我,就这么折磨我有什么快意?
冒婆没事就坐在院子里,我便跑不了;我既杀不了高桧,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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