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皑和锦生的眼神,猛然变得贼亮贼亮,但他没直接问,而是旁敲侧击道:“妹子,你这孩子几岁了啊。”
莫皑垂下眼眸,随口一说:“七岁了。”
“哟,七岁可不小了,看这个头该有一米一了吧。”
莫皑心头一紧,她还真不知道锦生有多高,也知道这个司机在试探。她绝不可能把锦生交回去,便冷下了脸,“司机先生,请您在路边停车。谢谢!”
司机哪肯,“哟,妹子,别生气别生气。我也没有其他意思,就觉得你孩子挺可爱的。”
莫皑态度十分坚决,“请您在路边停车吧。”
司机急了,“你这是做什么呀?我们聊得不是很好吗?”
“我不认为我跟一个怀疑我是人贩子的人聊得好。请您停车!”莫皑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司机被她道破,脸色有些难堪,看莫皑身上穿着不错,气质高贵典雅,想她应该不是普通人,怕她举报道公司里,到时候不仅五百万打了水漂,连饭碗都保不住,还是在路边停了车。
莫皑付钱时,冷声道:“这是我儿子!”
之后,甩上门。
牵着锦生在路边走。
好在这里离着小区已经不远了,他们走了十多分钟就到了小区门口。
莫皑问锦生,“小锦,累吗?”
锦生摇摇头,看她拎着几个袋子,想分担一下。
莫皑哪里肯,揉了揉他的脑袋,“你有这份心,妈妈已经很开心了。但你现在还小,拿不了。等以后长大了,再帮妈妈拿,好吗?”
锦生点了点头。
母子两和乐融融,并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着辆出租车。
回去后,莫皑把鱼拎进厨房,倒进灌了水的盆里。
之后,处理大虾。
她在流理台上做得热火朝天,无暇顾及锦生。
锦生正是对什么都很好奇的年纪。端上桌的鱼他见多了,这回,还是第一次见到一条活的鲫鱼,看它模样,在盆里游得欢快,圆圆的眼珠子充满警惕。
忍不住伸手想把它抓起来。
鱼尾疯狂摆动,鱼身又满覆粘液,滑的很。他一时拿不稳,吧唧掉在地上。
他忙伸手去捡,大半天没能捡起来,小手还被鱼尾给打到,立时传来辣辣的灼痛。
但他也没哭出来,似是跟一条鱼给杠上了。
直到那条鱼鼓动着身子跳到莫皑脚边。
莫皑停下动作,看了一眼,锦生双手脏兮兮的,脸颊上还沾着两片鱼鳞,忍不住“嗤”的一声笑出来。
洗了洗手,掏出一块帕子给他擦脸擦手,“喜欢鱼吗?”
锦生点点头,“喜欢。”
“那明天妈妈带你去买几只,但买来,你要好好养他们,要给它们定期换水,定期喂饲料,向对待朋友一样待它们,除非自然死亡,不然,不可以伤害它们,明白吗?”
锦生重重点头。
莫皑点了点他的鼻尖,返身将鱼重新抓进盆里。
那条鱼甫入水,将水搅得嘻嘻哗哗响,如果不是盆,而是汪洋大海,想必这条鱼会猛地消失身影,看来是被锦生折磨得怕了。
莫皑带锦生去浴室洗了脸,让他自己看会电视,重新返回厨房,处理虾子。
腌好虾子后,莫皑接着处理鱼。却在这时,门铃被按响。
莫皑洗洗手,擦干净水渍之后,打开了门。
两个警察站在门外,其中一个出示了警官证。
“你好,祁先生接到热心市民的电话,说是你带走了祁家的小少爷,请你把孩子交出来,并跟我们走一趟!”
祁逾明接到了刚才那出租车司机的电话后,立即让小区附近的公安先赶来。
“祁逾明知道是我带走了小锦,是他让你们来的?”莫皑确认般地问。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是的。请你不要做无畏地抵抗。配合一点,我们还能对你进行宽大处理。”
他们也不是不想冲进来,只是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况且,他们早就被秦风旸打过招呼,说是702公寓的住户是他的朋友,让他们帮衬着点。
所以,他们刚开始的态度也十分和善,就怕惹恼了秦风旸,上头怪罪下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莫皑说:“我带走我自己的儿子,关他什么事?如果你们要带走小锦,麻烦跟我的律师聊。现在,如果没有其他事,两位请吧。”
她态度虽客气,但也隐隐透出一股压迫力。
经历了药流的绝望,又在国外生活了三年,让她彻底明白。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能掏心掏肺。在某些时候,强硬点别人才会怕你。
“儿子?”两个警察一愣,旋即面面相觑一阵,再看向莫皑,似是想到了什么,皆瞪大了眼睛,旋即退了出去。
莫皑关上门。
半小时后,门再次被敲响。
急促而有力。
莫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那人时,瞬间呆愣住。
熟悉的轮廓,熟悉的眉眼,尤其左眼眼角那一点疤,仿佛前世在忘川河边孟婆为他点上的朱砂。
以至于莫皑每个午夜梦回时,抑或喜悦,抑或悲伤的记忆便会纷至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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