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贾母处。自己与老太太感情最好,自然是要多说些话的。这一去虽说是伴读,也能获准回家,但毕竟就不像在府中自由。况且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获许回来一见呢。
史菲儿今夜便留下元春与自己同住,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直到元春睡着。史菲儿见其沉睡,想了又想还是将自己藏着的那面风月宝鉴的小镜子取了出来。
原先自己知道这元春命判改了,因只有一半的判词,况且自己也无法彻底参透,便将此物件放一旁不再去用。如今元春将要离府,若是再不看,怕是以后想看都难寻机会了。
史菲儿将镜子捏在手中,朝元春脸上照去。果然这次乌云雾霭散去出现的是四句诗,而且字迹也颇为清晰。这诗前两句和自己之前看到的无异,仍旧是:“胆气豪如平康女,巾帼谋略展fēng_liú。”但如今多了后两句,史菲儿一字一顿的读道:“长剑贯虹佑国泰,榴火硕硕映花红。”
史菲儿瞧着虽然从这诗中看不出什么运势和元春相关,但是瞧着也算是不错,至少听着大气不悲切,如此倒也放了心,想了想便将镜子收了,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府中自然是忙上忙下,一切料理停当,送元春出府,下了许久的雨也此时也停了。众人皆道这元春也是有福的。史菲儿也不能多送,等丫鬟来报说是人已出了府,也觉得心里一痛,便推了所有事不让人来烦自己。
元春自是也有些紧张,如今出了府,才觉得没了依靠一般,想着贾母临行前特意与自己叮嘱的话,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才觉得稍稍平复了些。
一路进了王府。又换了婆子丫鬟引路,过了二门下了轿,又行了一段路才到了芳娴郡主的书房。有人通报后便引着元春来见。初见郡主,元春自然准备规规矩矩行了礼,争取给郡主留下个好印象。哪知禀事的丫鬟说郡主骑马去了,此时还未归,让元春去一旁厢房等候片刻。元春听了自然不敢多言,跟着丫鬟去了厢房,丫鬟上了茶便下去了,只留元春一人独坐。元春小心打量这布置陈设,此处与贾府差别甚大,元春也不敢妄动,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一会儿让人瞧见了,惹出笑话。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门帘一掀,蹿进个姑娘来。元春吓了一跳,也连忙起身。可不知来人是何身份也不好行礼,便呆住了。
那姑娘倒是开朗活泼,笑着问道“你便是贾元春?”只问了一句,还不等其回答,便将元春拉住。元春此时定睛相瞧,就见一姑娘与自己年岁相仿,双手拉着自己的双臂,眼中充满好奇,正上上下下打量自己。元春心里暗暗称奇,想着这王府之内还能有人会如此率直,可她未报家门,自己也不好多问,也只能点头先答应了。
“不用紧张,我又不会咬你。”那姑娘笑笑道:“如今你读了什么书了?最喜欢何人的书?你祖上也是领兵打仗的,你可曾也练过?刀枪剑戟你有没有擅长的?我最擅长……”
此时门帘又动,有婆子微微有些气喘地走了进来。贾元春自己心中暗自揣测,应是方才跑了一路,临近入门才停了脚。那婆子板着脸拖了长音道:“郡主。”这才将那姑娘的一长串话打断。
元春不由傻了眼,这个拉着自己的问了一长串问题的姑娘居然就是郡主?不过想想也对,哪有人敢在王府里如此放肆,想来也只有郡主自己了。于是忙行礼,却被芳娴郡主给拉住了:“别忙行礼,我那些个问题,你还一个都没回答我呢。”
元春心中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却被如此一个率真的郡主给搅散了,略施一礼道:“回禀郡主,如今我也只读了四书,若是旁的书,最喜陆放翁的《剑南诗稿》。虽说祖上也是戎马一生,可我生性驽钝,并没练过。这十八般武器也就是书上认的字,画上认个样罢了。如此要让郡主见笑了。”
芳娴郡主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失望道:“可惜了,我还想着你家祖上战功赫赫,你也是继承衣钵,会是个中好手呢!”芳娴郡主拉着元春的手道:“方才我还奇怪,这手如此细嫩如何捏得住兵刃呢。”
“郡主。”一旁立着的婆子又忍不住出声提醒。
听见婆子出声,芳娴郡主朝元春偷偷一伸舌头,笑着道:“宋嬷嬷,你去瞧瞧元春的住处收拾好了没,我且和元春先说说话。”
那宋嬷嬷轻叹一声,元春见了忙道:“哪里敢劳烦嬷嬷,元春一会答了郡主的话,自己去便是。”
宋嬷嬷道:“不妨,你且好生陪着郡主。我去去便来。”说罢瞧了眼芳娴才慢慢离去。芳娴郡主见其走远又转过头对元春道:“你不会兵刃怎么行,当年父王说我年幼,带着我不便去边塞,硬是将我留在京中,可这一留又是好些年。这次走又不带我,我还想偷偷寻着去呢!要不是嬷嬷看的紧,说不定我还比父王早到呢。你是我伴读,不会武艺就太说不过去了,要不你任选一样?也不好,有些兵刃姑娘家舞起来不好看,不如你跟着我学习剑法吧。这个好练,若是你悟性不错,三五年便能小有所成!”
元春有点懵,自己在心里想了千遍万遍,却万万没想到这芳娴郡主竟是如此画风的。自己不是个伴读么?怎么还要学起武艺来了。可又不能扫了郡主的兴,只得点头先应了下来。
芳娴郡主见元春应了,自是高兴,“昔日我那些个伴读,一听要学武艺,都苦着个脸。没学两日便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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