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和众人这般做派实在是夸张。他不耐道:“好了,去将那两个婴儿抱来,朕倒要看看不过是两个婴儿,能有何异样。”
众人心里都很是害怕,无人愿意去抱那两个孩子,最后还是庞知下命安排了两个小太监去的。不多时,两个小太监硬着头皮抬着一顶软轿而来,皇上和皇后走下座椅,向这两个孩子看去。
二人同时看向软轿,皇后“啊”的一声大叫,直接晕倒在皇上怀里,皇上一手接住皇后,随即也是满脸惊骇,向后退了一步。
欧阳婉见皇上神态和皇后行为,心下一沉,知这事怕是不妙。她急忙上前看去,只见软轿中放着两个婴孩,皮肤光滑平整,宛如剥了壳的鸡蛋。他们全身似裹了一层金箔纸,呼吸轻微,好似面色发黄的死人一般,让人看了后背发凉。
更渗人的是他们一个眼角向上,嘴角向下,另一个眼角向下,嘴角向上。两个婴儿一个似哭非哭,一个似笑非笑,并排这么躺在一起,看着诡异可怖实是更加十倍。
欧阳婉向来胆大,但见他们这般样貌也是吓得连连后退,脸色惨白。太子和刘凤歌也在过来看这两个孩子,太子见孩子这般样貌,当即险些晕去,幸好旁边的宦官及时扶住他这才不致倒地。刘凤歌倒很是镇定,面无表情的看着软轿中的婴孩,表情并未多变。
皇上回到座椅上,脸色沉痛,向太子道:“你看怎么办?”
太子闭上眼睛,脸泛铁青,过了约莫半柱香的功夫,艰难道:“全凭父皇处置。”皇上点头,但他从未见过这般诡异之事,一时间竟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刘凤歌见状,上前一步行礼道:“父皇母后,儿臣有话要说。”
刘凤歌才女之名遍及京都,皇上觉的她或许能有什么好方法也不一定,当下点头,示意她可说。
刘凤歌朗声道:“儿臣阅读群书,说自古邪祟之物都应以火灭之。是以儿臣觉得这两个邪祟也应用火灭了,至于侧妃嘛,”她看了一眼欧阳婉,面有鄙夷之色,道:“以儿臣之见,最好能和她生的妖物一同去了,省得留有后患。”
皇上听闻,手捻短髯,微微沉吟。欧阳婉见刘凤歌分明是要置欧阳娇于死地,心中暗骂:毒妇。
欧阳婉上前一步道:“启禀父皇,儿臣和也有话说。”
不等皇上点头,欧阳婉道:“照太子妃的话说,侧妃娘娘生的是妖物。但这妖物怕也不是侧妃娘娘一个人能生出来的吧?”说完她瞟了站在旁边的太子一眼。太子并未看她,他眼睛一直望着那软轿中两个诡异的婴孩,眼神莫测。
皇后此时正喝一杯茶压惊,听闻欧阳婉此言,将手中茶碗一摔,茶盖和茶碗相击,“哐啷啷”一声大响。她豁然站起,厉声道:“婉婉,你太不像话了!”
欧阳婉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火气恁大,不知臣妾可说错了什么?”她既不叫皇后“姑母”,亦不叫她“母后”,就是摆明了要不和她的心意。
皇后怎会不知欧阳婉的话中之意,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欧阳婉一句话都说不出。皇上见此情景,斥道:“离王妃,放肆!”
欧阳婉哈哈大笑,众人见她这般,皆是一凛,心道:莫非,离王妃疯了?
从刘凤歌说要烧死姐姐和这两个孩子的时候,欧阳婉就知道,这件事实不是她能挽回的。她不知这事是谁做的,也不知原由,索性也就不去想。
欧阳婉自认不是什么绝顶聪明之人,权利者之间的阴谋心思她猜不透,也懂不了。
莫玮不爱她,姐姐死了,那她活在这世上也了无生趣,更何况即使活着怕是以后也要受不少的罪。蝼蚁尚且贪生,那是蝼蚁无绝望之心,活着是仅凭本性。但欧阳婉会绝望,她现在求的就是爽爽快快的给她一刀,这样她以后再不用伤心,亦不会绝望,岂不很好?
欧阳婉笑完,冷声道:“我不知我说的有什么错,我姐姐一个人怎么能生出孩子来?怕是你们皇家从根本上就是妖孽吧?”众人听她说出这等不敬言语还未来的即斥责。欧阳婉妙目流转,看着刘凤歌笑道:“太子妃,我劝你一辈子不生孩子,要不然你生的也就是个妖、孽。”
皇上这时再也不能不说话了,铁青着脸起身,突听外面莫玮的声音传来:“王兰芝,你怎么了?!”
众人皆向声音的方向看去,见王兰芝施展轻功向欧阳娇寝殿飞掠而来,无不纳闷:这又是哪一出?
王兰芝的轻功得她母亲飞花仙子林轻的真传,施展开来,姿势曼妙,宛如漫天飞花一般,同时速度也是极快。莫玮功夫本较她高出许多,但要想追上她倒也实非易事。
王兰芝到了寝殿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得她口中发出一连串的“吱吱吱”之声,甚是焦急,貌似是在寻找什么。
突然刚刚奉完茶的芙香翻身栽倒,口中啊啊啊的怪叫竟似极是害怕。众人不知发生何事,庞知实是反应极快,向皇上道:“陛下,此事诡异快请退到别处。”
皇上听他说的有理,忙和众人一起退到一角落,静观其变。
王兰芝听得芙香的声音,眼睛眯了眯,伸出舌头来舔了舔嘴巴周围,似是见到了什么美味的东西。芙香见王兰芝这般吓得脸色大变,坐在地上不住向后退。可是王兰芝对她竟似极为执着,芙香向后一步,她便向前,不紧不慢,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
王兰芝这时一声长鸣,好似夏蝉鸣叫拉长的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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