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也脱了鞋跳上床,两个人沉默着,下一秒开始就着音乐亲吻起来。每当陈枫抱着顾臣的时候,有一种满足感,就像内心总有一块空地是任何物质都不能填满,当这块空地开始荒废或开始崩塌的时候,陈枫就会慢慢感到焦虑,他知道这种不安来自安全感的缺失,他也知道这种安全感只在顾臣身上才有,那块空地只能是顾臣的领地,谁都不能踏足,是一个拥抱就能填满的满足感。
“怎么办?我开始依赖你了。”陈枫摸着顾臣的眉眼说道,窗外的街灯还透着一丝光亮,刚好打在顾臣脸上。
“能怎么办?我不介意的,我喜欢神经病!”顾臣一脸坏笑。
陈枫脱下衣服,“你会觉得有负担吗?”
“比起任何人,我更愿意和你在一起。”顾臣也脱了衣服,将陈枫推倒在另一边。
顾臣摸着陈枫的头发,记得徐欢说过,发质柔软的男生都很温柔,的确,陈枫虽然在外人看来总是不可一世的样子,但他内心是一块浸了水的棉花,藏着冰冷也储着眼泪,稍微捏捏就能挤出他另一个世界的面目。顾臣吻了他的全身,他们的身体起了反应,他们开始□□,音响里响起陈奕迅的《明年今日》。
到这日才发现,曾呼吸过空气。
周日已经是十月了,广东的四季不分明,甚至感知不了四季的变化,夏冬那么长,占据一年的大多数日子,春秋就像附属品,或是衬托着夏冬而存在。十月已经进入秋末了,但是太阳还是猛烈如夏季,丝毫不退让地照耀着大地,大半个秋天,即便偶尔台风过境,刮起大风,也只能每天和短袖相伴。
昨晚他们两个一直聊天到凌晨一点才入睡,但是一大早,陈枫就爬起来洗澡,水声吵醒了顾臣,他起床准备去厕所刷牙,端详镜子前的自己,额角肆意地长了两颗青春痘,看来是昨晚的宵夜和酒逼出来的,看到洗漱台上两个水杯,两只牙刷,突然有了“原来我们已经在一起了”的生活气息。
陈枫洗完澡出来,顾臣一边刷牙一边说:“待会我们下去吃早餐好不好,顺便回学校写作业,对哦,你作业做完了没?”
“好啊,我作业也没动过。”陈枫擦干了头发上的水,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回头喊着:“你快点去洗澡,然后把衣服给我一起洗了。”
“好。”顾臣熟悉这个房子的所有东西,虽然才一个月,但是顾臣一个星期至少三晚都在陈枫家里过,既能互相做作业看电影做坏事,又没人管,顾臣爸妈更加不管。顾臣打开衣柜,他的衣服和陈枫的衣服混合地挂在一起,已经是同样的气息。
收拾好东西,他们去了一个月前他们时隔一年相遇的那间早餐店,其实这是一家市区的老字号早餐店,早年是一位老爷子张罗店铺,后来由他的儿子儿媳继承,附近各大学校的学生都是这家店的常客。
走路要四十分钟,陈枫提议做公车去,顾臣点头答应。棉城市的市区不大,公交路线也很少,顾臣出行一般选择骑自行车,不然就是父母接送,记得坐公交车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一早的公交车上空荡荡,街上却开始车水马龙,行人行色匆匆,窗外的微风吹拂着两人的头发,交织着洗发露的清香,陈枫沉默地看着窗外,在顾臣眼中,他多年未变,就连眼神也如当年一致,他太孤独了,何以带着这个随时爆发情绪的身体一个人过日子?
“你信不信,我上一次坐公交车好像是我十岁的时候。”顾臣说。
“信,我猜你刚才上车前还不知道要投多少钱,也不知道我家到你家要坐几号线要坐几个站吧?”陈枫是一脸鄙视的样子。
“你这个白痴还不是不会骑自行车。”
“你记不记得初二那年,是谁来我家的时候在路上骑自行车自己撞上路边的车摔了个大跟头然后蹲在路边给我发信息让我去救他的呢?”陈枫忍俊不禁。
“不是我,绝对不是我。那种陈年旧事,我已经忘记那个白痴是谁了?”
“你不记得但是你的疤痕记得。”陈枫侧头看着他左手手掌上一小块淡粉色的疤。
顾臣无奈地撇着嘴说,“好啦就是我啦,拜托你忘记那件事好不好!”
我怎么可能忘记?陈枫想到那天,是二月份的大冬天,一整天都下着毛毛细雨,南方冬天的s-hi冷能冷到骨子里,他接到信息后没带伞就跑下楼,在离家不远的地方终于看到蹲在路边的顾臣,外套的帽子遮住他的面目,路灯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走进一看,他蹲在地上玩弄着面前的一滩黑色的水渍,轻轻地叫了他一声,顾臣站起来,衣服上全是水渍,虽然雨不大,但他几乎全身都浸s-hi了,陈枫默默带他和他的自行车回家,帮他清洗伤口,洗了脏衣服,第一次煮了很难喝的姜茶给他驱寒,两个人还窝在沙发上打了一会游戏,看了一部电影才睡,虽然发生了意外,可是还是按约定看完了约定的电影。
到了早餐店,刚点了早餐坐下就看到陆森一个人在吃着早餐,互相打招呼以后,陆森问顾臣:“你们怎么一大早就一起啊?”
“我约他回学校写作业。”顾臣瞟了一眼陈枫,他板着脸不出声。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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