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拨了120。
拨完了又觉得怕,打电话给尤可人,语无伦次地让她过来。
尤可人连声答应。
陶夭挂了电话。
她坐在沙发边的瓷砖上,有些出神地看着苏瑾年的脸。
“夭夭!”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急切的喊声。
陶夭一转头,欧阳家几个突然出现在视线里,欧阳瑜走在最前面,一脸震惊地看着她。
“你们怎么来了?”陶夭傻乎乎地问。
欧阳四兄弟看着她,又看看苏瑾年,顿时有点明白了,小区外远远看见的那个人影,就是程牧。
陶夭一只手按着沙发,想要站起来。
腿软,差点跌倒的瞬间,欧阳琛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欧阳璟和欧阳瑾二话不说地抬起了苏瑾年,欧阳瑜拿了陶夭的包,又跟着拿了两把伞,直接拉了门。
砰一声响,房间里陷入死寂。
------题外话------
人多真是好,救护车都不用等了。
哎,我也不晓得我的点为什么这样奇怪。
熬夜码字更了大章的作者哭唧唧跪在这里。/(tot)/~
☆、176:她以后和程牧没有关系【二更】
十一点多,风大雨急。
海棠园,一楼。
张珍和一个阿姨起床查看了一下门窗各处,留了客厅里一盏壁灯,有些心神不宁地往房间走。
刺耳的刹车声突然将她吓了一跳。
“程先生回来了?”帮佣阿姨迟疑地看了她一眼。
张珍点点头:“应该是,你去睡吧,我开门。”
帮佣阿姨笑了笑,抬步走了。
张珍快步走到门口,刚从里面打开门,一阵凛冽湿气扑面而来。
“程先生!”张珍惊呼一声,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外套湿透的男人,声音急急问,“您怎么淋成这样?”
今天这场雨是开春以来最大的一场雨,气温都因此骤降了好几度。
程先生原本说回来晚点,留着饭。
她一直等到十点半,不见人,打了两个电话也根本没人接,只以为他可能不回来了,才回屋去睡。
海棠园主人少,说起来工作非常轻松。
张珍乱想间,程牧连鞋子也没换,一言不发地上楼了。
她连忙关了门追上去,小心地问:“您晚饭吃了吗?我让刘哥起来帮您准备,您洗了澡下来?”
程牧步子很大,脸色阴沉,没说话。
“淋了雨很容易感冒的,要不然我先煮点姜汤,您在房里用还是一会下来再喝?”
“程先生”
“滚!”程牧突然停了步子,目光冷冷地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闭嘴!该干嘛干嘛去。”
张珍倏然间抿紧了唇。
程牧再不看她,大步上台阶,回房去。
心情很糟。
自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糟。
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
陶夭,真行啊
他一脚踹开了房门,按亮灯,顺手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扔在地毯上。
下车的时候其实带了伞,那把伞挂在陶夭租住的房间门口,他出去的时候忘了拿。
怒意几乎要将整个人燃烧了。
程牧直接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哗哗冲刷的过程中,他心情慢慢地平复了一些,十分钟后,裹着浴袍出去。
这个晚上,像一场笑话,一个耻辱。
他站在卧室明亮的灯光里,面无表情地想。
哪有什么睡意?
他随手扔了擦头发的干毛巾,找了烟盒和打火机,点了一根烟,靠在沙发上慢慢抽。
房间里空荡荡。
恍惚间,响起女孩的说话声。
“关掉灯,行吗?”
“能不能快点?”
“疼,程牧,我好疼。”
“今天不行。”
“没必要做什么额外的补偿,我受不起。”
“程牧,你混蛋。”
“太多了,我不能收。”
“不是要吻吗?别停下。”
“生活就像qiáng_jiān呐,如果无力反抗,那就一定好好享受。”
“你是不是有一点喜欢我?”
“都是你的味,还怎么睡觉呀?”
“我穿成什么样比较好?”
“别啊,都已经很晚了。”
“我感觉你不算个好男人。”
“你好像跑到我心里来了”
“你轻点。”
“喜欢吗?我昨天发了工资。”
“程牧。”
那道声音戛然而止,程牧下意识抬眸看向了一个方向,床上平平整整,静悄悄。
他想起了这个房间里最后那一晚。
她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身下承受绽放,低泣呢喃。
香烟燃烧殆尽,手一抖,烟蒂掉在了地毯上。
程牧用鞋尖踩灭,起身出房间。
一楼,大厅。
张珍失神地坐在沙发上,突然又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程牧穿着睡袍,面无表情地下了楼。
她连忙站了起来。
“在三楼重新收拾个房间出来。”程牧面色冷淡地吩咐她,声音也和脸色一样,冷漠极了。
张珍一愣:“现在?”
“现在。”程牧声音一沉,又说,“主卧里打扫一下,锁上门。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随意进去。”
张珍又一愣:“是,知道了。”
“去吧。”程牧再不看她,抬步坐到了沙发上。
他整个人实在阴沉冷漠。
张珍也不敢看他,脚步匆匆地就往三楼走。
淋了雨回来。
又要锁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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