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费先生的话刚刚说完,城外传来一阵密集的枪炮交火声,刘桑度转头看去,只见叛军的步兵已经进入明军的火力射程,明军的神威火炮刚刚进行了一阵猛烈的射击,虽然车营内部有叛军的骑兵四处突袭扰乱,可是明军的阵形却是散而不乱,一个个小小的车营让冲进车营内部的叛军骑兵无处下手,而且面对叛军的那面更是还能临危不乱的组织火力轰击前进的叛军步兵。
刘桑度见到此般情景,刚刚麾下骑兵冲进明军车阵时的喜悦心情顿时散去,此刻刘桑度却是对于自己的骑兵陷入苦战十分头痛,对于明军来说,通州新军就算溃败也只是九牛一毛,后面二十万兵员正在纷纷从全国调配而来,而自己洛阳城不过五万兵马不到,骑兵更是只有一万不到,如何消耗的起!
于是转头对着费先生和气的问道:“费先生,你看现在情形,在下应该如何是好!”
那个费先生冷哼一声,接着回道:“战者,以寡敌众,当以个个击破为上,对面之敌,看似是成军不足半年,从未上过战场,可是论实力当是在这次朱由校派来洛阳的部队中数一数二,今日刘将军大破朱由校苦心训练的这个通州新军,如何还不满足,依鄙人之见,今日刘将军的伤亡在两千人左右,而对面的那个明军车营的伤亡大概也是两千人,对方拥有的火器、火炮、盔甲、任何军备都要高出刘将军的部队,而且训练也比之刘将军的部队高出不少,唯一的缺点便是缺乏实战经验而已,这次鄙人用马车载运z药破开车阵的计策下次估计就用不上了,因此,下次再战,刘将军想要达到这般一比一的伤亡是不可能了!”
刘桑度没有掌军的能力,但并不代表其是无能之辈,听了费先生这般的详细解释,如何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便是对着身边的几个校官喊道:“传令下去,柱香后撤兵,各部不许恋战!”
刚刚说完,城外又是传来一阵激烈的炮击声,原来是福王军的步兵前进到了自己的火炮射程,火炮已经开始还击,顿时双方的阵营中铁弹子、铁片到处横飞,偏箱车上密集的传来被铁弹击中的‘噗噗’声,不断有士兵中弹后发出痛苦的呼嚎声,而明军的车营内部的战况更是紧张,福王军的骑兵在车阵的内部到处驰骋,四处找寻落单的士兵,而且一部分不断的向车阵的指挥中心,也就是参将所在的位置钻去,另外的一部分不断的向车营的后面冲刺,想冲到李之藻所在的位置。
刘桑度这时又是转身对着那个费先生说道:“费先生是世外的高人,刘某不才,看不清现在的形势,还请费先生指点!”
那个费先生却是沉思片刻,然后回道:“一切都是天命,刘将军选择了自己的道路,如何又会看不清楚呢!”
刘桑度仔细体会了片刻,然后诚恳的对着那个费先生说道:“费先生,刘某此刻实在不知如何行事,费先生一定要给刘某指点一条明路!”
没想到费先生一阵冷笑,接着说道:“在下费斐济不过是这洛阳城中的一个喜欢读些诗书的没用的读书人而已,自己尚且要身不由己,受人要挟,如何能够指点刘将军这般的贵人呢!”
这时刘桑度却是脸色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这个费斐济原本就是洛阳城中的一个出名的文士,熟读兵书,对军事十分了解,因此刘桑度此次亲自到费斐济府上把其上到老母,下到儿女一并接到自己府上,来逼迫费斐济给自己出谋划策,事实证明这个费斐济还真是个人才,简单的一个火yao马车之计便是将明军不可一世的车阵给破的一塌糊涂。
于是刘桑度便是尴尬的说道:“费先生,在下也是迫不得已,等这仗打完,在下便亲自将先生送回府上,并大摆宴席向先生赔罪!”
没有想到费斐济却是接着冷笑,然后说道:“这场仗打完,那时候将军估计在牢中或者在阴曹地府吧,如何做到以上的承诺!”
刘桑度听到费斐济这般的挖苦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对于一个依靠溜须拍马混到现在这般地步的刘桑度来说,这般的挖苦无疑是没有丝毫杀伤力的。于是回道:“这样费先生就更要指点指点在下了,让在下也好能好好向先生赔罪!”
费斐济没有想到刘桑度却是这般的不动声色,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的全家的性命都是握在刘桑度手中,自己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硬气起来的,思考片刻后说道:“大明书册不知道将军知道么?”
刘桑度虽然对于费斐济的话题奇怪,不过大明书册这般流行的东西,自己如何会不知道,便是回道:“当然知道,大明朝谁不知道!”
“那第六旬的那刊大明书册不知道将军看过没有?”费斐济接着说道。
“这个……没有!有何要紧之事么?”刘桑度是个武官,或者说是个不通文事的粗人,每日除了忙着讨好朱常洵,便是自己想着如何捞银子,玩女人,如何会有心情看这些大明书册。
费斐济却是不理会刘桑度的问题,接着说道:“在下提到这个是因为,里面在谈论到商业的时候,其中有句话,在一个社会里,利益无处不在,人们都是利益的追逐者,因此有了商人!”
刘桑度疑惑的看着费斐济,实在不明白费斐济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费斐济却是将目光投向刘桑度,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其实在下却是认为,在一个社会里,权利无处不在,人们都是权利的追逐者,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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