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而且每回都是人家贬低她而去奉承舒清瓷,夫子这番话,却又是得罪她了。但是舒初柔就是平庸之人多作怪,偏偏不去找夫子的麻烦,反而要修理舒清瓷。
作好画之后,舒清瓷便与叶晗月一同去亭内置的长椅上休息了。不见舒初柔进来休息,二人也不在意,自亭子高处坐着闲聊、享受微风吹拂,谈趣风生,累了便微微眯了眼睛休憩着,好不惬意。
只是,不过了一会儿,叶晗月半眯着眼,便听见外面怎么有人吵吵嚷嚷的,脚步匆忙,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快,她掀开了亭上的帘子看过来,却是舒老爷一脸怒容地,带着许多家丁,身边还有夫子跟随,往她二人这边走来。叶晗月吃惊,赶忙一把叫醒了舒清瓷。
正文第一卷作者变炮灰女配第八章巧化危机
一行人气势汹汹而来,阵势挺大。叶晗月正惶惑间,身旁的舒清瓷早已是面色煞白,一手惶惶不安的扯着她的衣角。
“小姐莫要慌张,且看看情形如何。”叶晗月柔声宽慰着,舒清瓷满面忧色的看她一眼,长睫轻颤着点点头。
转眼间,一行人已然来到跟前,舒老爷满脸怒色,神色复杂的看着跟前柔弱之人,质问出声:“清瓷,这事你必须同我好好解释解释!”语罢一挥袖,身旁忙有家丁呈了方才那副珍稀画作来。
舒清瓷柳眉微蹙,“父亲,女儿不知何事令父亲如此恼怒,可是女儿做错了何事?”一手紧紧的攥住一方丝帕,掌心隐隐沁出汗水濡湿了上头的粉色荷花样式。
“姐姐你这是何必?不若还是听妹妹一句劝告吧,既然做错了事,便跪下来承认过错就是,父亲宽宏大量,自然不会多加怪罪于你。”一旁的舒初柔向前一步,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舒清瓷愈加惶惑不解,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啊!不待说什么,身侧的叶晗月已然浅笑吟吟道:“二小姐莫要早下定论,是非是过,老爷最为公正,自然不会冤枉了谁去。”
自上次叶晗月为舒清瓷洗刷冤屈后,舒老爷对跟前这丫头印象一直不错。故而没有因为她的造次而恼,只是让身侧家丁展开画作,指着其中一处墨点道:“清瓷,这墨点可是你洒的?你可知这是我最为珍爱的画作,你怎可如此冒冒失失的毁了一副佳作!”
这副万里河山图是早些年舒老爷一位故友相赠,他如获珍宝,爱不释手。若不是今日夫子提起,他是万万不舍让这佳作现于人前。岂料今日方拿了出来,竟就生生给毁了!那气势磅礴,惟妙惟肖的画作间的一点墨汁化作一把无形的刀生生的剜开舒老爷的皮肉,痛得他鲜血淋漓。
上好佳作近在眼前,舒清瓷听了父亲的话,早已是连颔首看一眼的气力都没了。她只知父亲是极为珍爱这画作的,若是父亲执意认为是她染了画作,怕是再也不会原谅她了!
叶晗月见舒清瓷已然吓得两眼涣散恍然无措,忙一手放在她的胳膊住无声的安抚着。顺势放眼望去,王羲之作画不喜浓墨重彩,往往同未出阁的女子一般只做淡妆修饰。眼前虽是一副大气磅礴之景,却又透着几分清雅闲逸,寄托着王羲之对自然之美的神往。
然,偏偏山峰一处落下一抹黑迹,同淡雅之景形成鲜明对比,着实乃败笔。
“姐姐,事实已然摆在眼前,你还要作何辩解?”舒初柔见舒清瓷早已经吓得三魂去了七魄,不禁得意洋洋的问她。
叶晗月缓过神来,一眼对上她得意的杏眸,心下便已然有了计量。果真是舒初柔在搞鬼。当真是应了那句“平庸之人多作怪。”
“不,我没有,这不是我做的,父亲,清瓷当真不曾用墨毁了大师的画作。”舒清瓷被舒初柔一语惊醒,慌忙同舒老爷解释道。
舒清瓷语气温软,情真意切,这我见犹怜的模样不禁叫舒老爷心中迟疑,清瓷为人向来温顺谨慎,不曾有过冒失之举。难不成,当真不是她?
见父亲面生疑惑,舒初柔心中暗道不好,忙不迭道:“姐姐怎可信口雌黄?方才分明是姐姐作画时挥手将笔上墨水洒在画作上,当时初柔本就想说了。可姐姐担心夫子发现,情急之下竟让夫子来点评自己描摹之画躲过一劫。姐姐知晓妹妹看见了,便呵斥妹妹不要说出去。姐姐的话妹妹哪里敢违背?只好应下了。可事后,初柔心中终究是良心难谴,还是如实告知夫子。”
舒初柔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舒老爷听此不禁眉宇蹙起,颔首看一眼眼前佳作,深深的叹息一声。“清瓷,初柔所言可属实?”
“父亲,清瓷当真没有。”舒清瓷不知为何舒初柔会娓娓道来这一番莫须有的事情来,方才分明还是闲情逸致的同叶晗月聊天说地,现下却是群人逼供。舒清瓷性子柔软温顺,哪里说得出反驳的话来。只知道絮絮的落着泪摇头否认。
但这情形未免于舒清瓷不利,舒初柔有头有尾的将事情原委道来,她却矢口否认,试问,谁会信她的苍白辩解?
叶晗月于此不也叹息一声,这主子性子太过温顺,三言两语便无话可说落下泪来。一次两次别人自然会觉得你是受了委屈,可泪水泛滥了难免也会叫人看得心烦,觉得这不过只是一种推卸责任的方式。
不待叶晗月为她辩解什么,舒老爷已然下定论道:“清瓷,既然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去祠堂面壁七日,将《女诫》抄写三遍。若是不能悔挤之过便再添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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