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四护法魉鬼的武功最高,他喜静,不爱武,但真正出手时却如火龙吞日,其武功之高,难逢敌手。
同时,由于其所练武功有所弊病,虽能达上乘,但对身体上带来的冲击也极为严重。
因此,历代的魉鬼的身体都极差,命不过四十。
看着魉鬼为了她,从百鬼峰赶到京城,她心里百感交集,却无法表达。
魉鬼知她心中的内疚,神色极为暖和,轻手接过茶水。
“妹妹也勿挂怀!如同你方才说的,这世上又有谁能拥有绵绵万世的寿命!想我魉鬼一族也是贪世厌世之辈,来去匆匆!”说着,他摸摸谷粼的头,笑着,“其实,也正亏了这来去匆匆,我辈中人总超脱一些琐事,追求我们真正想追求的东西。现在,加入妹妹真的小命玩完,有魉哥在前头给你领领路,这不是很好?”
“魉鬼,就你这嘴臭!”魑听不下去,大吼了一声,又接着埋下去。
谷粼看着魉鬼,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魉鬼,一时眼眶酸涩,无言以对,当年的灭门之灾没能波及幽冥殿,因此也给她留下了还能回的一个家。
而如今,她还是让家人们为她受累了。
“呀呀呀,怎么你也跟着难过起来了呢?想当年,梅姨面对我师父故亡的时候,可是那般的坚强,你可要学得三分呀!”
魉鬼云淡风轻的喝着茶,他极为魅人的五官如今在谷粼眼里却极具暖色,没一点诱惑之气。
是啊,娘……
记忆里,她不爱说话,喜欢安静……
但一旦发生什么事,却总是第一个站在小小的自己前面,为自己遮风挡雨!
还记得,母亲那秀气的眉眼间,尽是坚强……
如果母亲还在世的话……
还在世的话……
思及此,她双手紧紧捏成拳,心中激愤!
“魉哥,既然你也来了,想必幽冥殿掌事者也会来吧!”
魉鬼看着谷粼眉眼间涌起的那股倔强之气,他心中一叹,该来的,总会来。
“是!教主下令:四大护法及京师分堂的堂主集结京郊地下宫殿,以正肃清!”
“肃清?!”
“是!肃清!”
谷粼皱眉,杳然哥竟为了她还是要开始做了。
这份情,她记下了,此生报不了,来世定当还!
她微微站起,神色肃穆,仰首,尽管一片黑暗,但她的眼神似乎能看得见晴空深处。
纸条上,写着一句“一箫一笛初晨夜”!
难道那一切知心至情,是个精心设计的局!
但,萧骐,不管你是不是一个骗子,这个局,我入!
魑鬼闻声,抬头,和魉鬼面面相觑,诧异的看着谷粼现在的举动。
“事已至此,谷韵绝不后悔!”
☆、聒碎湘心梦难尽
京城近郊,已是暮色浓浓,灰暗的光晕下,四周的气氛很是诡异。
一匹黑骑负着一名身着灰紫色头戴斗笠的男子慢慢的踱上山坡,神情间仅是享受这份夕照后的幽暗气氛。
那男子束起的极好的发,在微微带凉的晚风中极富流光,斗笠下的隐约可见的轮廓线条,十分柔美,但那份慵懒的气质中却不失一种刚毅,一份气度。
那匹黑驹似乎也很享受这种慢悠悠的速度,半眯着眼慢慢地踱上山,它身型较大,四肢肌肉有致有力,眼中眸光充满了一种辉芒,马蹄在山路上踩踏,所发出的踢踏声却相对与它的体型相反,极为小声。
终于,一人一骑在林间停了下来,男子环顾了四周,背着光将斗笠拿下,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而对着一棵槐树的上空笑得邪气,道:
“粼儿,你人都到了还不出来,难道是因为崔某迟了一刻赴约,在想法子整治我?”
说着,槐树上开始有了动作,枝叶间露出了一抹白影。
“杳然哥误会了,粼怎么会呢?”
白影笑语着,自树上飞下,衣袂翻动,秀发翻飞,直落黑驹男子面前。
“你这丫头,怎么老爱躲在树上呢?”
男子笑得宠溺,看着这白衫人又进了一步的轻功,深感喜悦。
“杳然哥,轻功练来就是要这么用的!上上下下多方便呀!呀,你竟然把小墨骑来啦?!”谷粼笑得真诚,看见黑驹立马凑上前,兴奋摸摸黑驹的脸。
黑驹抬眸,看了一眼谷粼一眼,又闭起眼睛任着她摸。
“呵呵,墨灵在殿内呆太久了,也该让它出来透透气了!再说,它也想你了!”
男子看着自家坐骑和谷粼如此亲近,那份笑意里饱含了几分欣慰。
“不对不对,是想我家流云了,对吧,小墨!呵呵!”
灰紫袍子的男子优雅的下了马,走到谷粼面前定看了许久。
谷粼也抬头看着男子,眼神里没有一点回避,更多的是坦诚。
她笑看着男子邪魅的笑颜,幽冥殿人自古长相皆属阴魅之相,而眼前这个男子柔美的五官,白皙的皮肤随着岁月的增长,并没少几分邪气,而与殿内众人不同的是他那眼神,那份傲视天下的气势,多了几分枭雄蔑视的意味。
几百年来,幽冥殿一直处于武林众人闻之色变的地位,亦正亦邪的几代殿主皆能凭借武功及能力上统御幽冥殿人与武林盟主,各据一方,井水不犯河水。
而如今崔杳然这份气度,又是前几任幽冥殿殿主所不能及的。
两人都不说话,许久,终于男子一声叹,伸手将谷粼搂在怀里。
“丫头,你受苦了,杳然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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