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的确普度众生,施主何须担忧啊?”钱昱闻声只见一白须方丈拄着禅杖从后面走了出来。
“夜深人静,钱昱扰了方丈清修,这厢赔礼。”钱昱说着便朝着老方丈作揖。
“钱施主少礼,施主平日乐于助人,心地善良,实在难得。”
“方丈过誉了。”钱昱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钱施主温文尔雅,举止从容,为何偏偏守着这村庄而不出去走走呢?”
“人各有志嘛。”此时的钱昱无心多与方丈交流,她想着明日去柳荫村该如何说。
“好一个人各有志,钱施主若是不急着走,老衲替你算算命如何啊?”老夫子捋着胡须赞许的看着钱昱。
“哦?老方丈还会算命?那钱昱洗耳恭听。”钱昱虽不信,可她为人善解人意,自是不会拂了他人好意。
“恩,依老衲算来,你才华未有用武之地,压着你的运,你不妨将心思用在想做的事情上,这好事多磨切莫焦躁,随缘随心不久娶妻生子好运来啊。”老方丈煞有介事的说道。
钱昱听后默默无语,看来老丈算的也不准,算不出她是女儿身,怎么会娶妻生子?她一个女儿家在现代尚且不敢保证有女孩子可以跟她过一辈子,这思想落后的古代希望更是渺茫。再说即使能娶妻,这生子她还真是无能为力。
老方丈一见钱昱的表情知她不信,便道:“有缘自可共枕眠,有情自可共白头,无碍y-in阳世俗礼,无碍同是双凤身。”说完老方丈就拄着禅杖向里走。
钱昱一听心中一惊,连忙上前问道:“老方丈此话何意啊?”其神情竟有些期待。
“天机不可再泄露。”方丈说完便一步一步走进了禅房。
钱昱在老方丈关门后不久后也出了寺庙往家里走,一路上耳边回放的全是老方丈的话。轻轻推开家门走进新房,此刻的新房已经被钱母收拾妥当了,不见一点凌乱之处。
钱昱褪去喜服,里面那不合身的中衣露了出来。钱昱用手扯了扯肩头,果然,这中衣定不是给她缝的,不仅袖子长,肩还宽。看来,新娘子是因为有意中人私奔而去,而不是嫌弃她家贫寒私逃而去。
钱昱重重叹了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情啊,此事定是那爹娘逼嫁所致,新娘子命苦,她也命苦。
钱昱脱完衣衫将中衣叠好放进柜子里,吹了油灯躺在那鸳鸯喜被上,细细琢磨,那老方丈火眼晶晶,可能上天真会赐份良缘给她,想着想着也就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修改。。。
第6章 第六章
雄j-i打鸣三声,钱母便起床喂j-i,看着儿子紧闭的房门摇了摇头,自己这个螟蛉子就是爱睡懒觉,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今早依旧不见他早起。
钱昱没穿来此地前,平日都是七点半起床,周末八点九点起床的都是她,习惯根本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这日依旧,按点起床后,钱昱洗漱好便坐在饭桌前吃着饭,与其说是吃饭还不如说她在吞饭。钱母看在眼里,十分担心儿子的身体,她也知自己做饭不好吃,有时候自己都吃不下,可家里就娘儿两个人,钱昱又不会做饭,只能一顿顿糊弄吃一下。
“阿昱,这事都怪娘不好,听信别人的话,没见到人就去给你提亲。”钱母很是懊悔,昨日若是娶个贤惠的儿媳进门,烧一顿可口的饭菜该多好。
“这事怎么能怪娘,娘莫要自责。”听到母亲难过的语气,钱昱忙劝解道。
“别人都说她百里挑一,想不到这年头传闻也有假。”钱母一想到此便怒意难平。
“娘,不要这么说,其实那新娘倒也可怜。”钱昱想象了一番,那新娘被逼嫁怕是也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吧。
“啥,她可怜,我看你脑子是进水了。”正生气的钱母见儿子可怜逃走的新娘子便气的不打一处来,“她这一逃,咱们人钱两空,外面还欠着邻里们七两多银子呢!”
钱昱闻言不晓得怎么安慰母亲,便朝着钱母笑了笑。
“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娶妻不成还是光棍一条,都二十一了还一点都不着急。你打算怎么办啊?”钱母一见儿子一点都不关心婚姻大事便唠叨道。
“娘,婚姻是大事,这是急不来,要靠缘分的。”钱昱说完咕咚咕咚吞掉碗里的稀饭,随后道:“娘,我一会便去苏家,他们多少会还我们一些的。”
“哎,你去试试看,对了,走之前拿上伞,今天看似要下雨了。”钱母说着起身收拾碗筷。
“恩。”钱昱应着回房换上唯一的一件长衫拿上雨伞揣上两张饼便出了家门。
此刻破庙里,张则躺在干草上面无血色,看着忙活熬药的苏玉兰内心十分愧疚道:“玉兰,我本想逃出家门与你相依相伴永不分离,我想象着我们日后会像那天上的比翼鸟一样,可谁曾想,夜黑滚下山摔伤了胳膊和腿,害的你四处寻找大夫,一夜未曾合眼。想来,你不想与我逃出来是对的。”
“秀才,当日确实是舍不得爹娘舍不得家,可老天既然让我随你逃出来了,我便无悔,想来也是我逃婚出走,害爹娘伤心害那户人家一场欢喜一场空,老天要给我些磨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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