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白漆已经裂开,角落里的蜘蛛网一片接着一片,他眼尖地看见了一道不同寻常的小裂缝。
高榭月喊道:“这里有没有能踩的凳子,天花板上好像有东西。”
徐忠:“我从外面给你搬一个。”
郑渲弦问道:“发现什么了?”
高榭月:“刚才我就觉得不对劲,二楼一共有六间房子,可是一楼和三楼只有五间,一楼有个客厅还能理解,这楼四四方方,又不是个梯形,三楼的房子去哪儿了?三楼的房间也不大,我猜里面有夹层。”
这时候,徐忠搬着凳子进来了,高榭月踩着板凳,先把蜘蛛网捋了捋,顺着裂缝往外抠,咯噔一声,扒拉下一块木板,小心翼翼把木板交给一旁的徐忠。
高榭月心里一喜,有戏,他把手伸进去,摸着找其他裂缝,想看看这个开口能不能大一点。这个时候,突然有什么东西倒了,摔在他的手上,条件反s,he,他缩回了手。
郑渲弦吓了一跳:“怎么了?你下来,我上去看看。”
高榭月:“没事没事,我好像碰倒了什么,被吓了一下。”
可是还没等他仔细看清楚,那个狭小的开口就突然冒出半张人脸,一只眼睛就直愣愣出现在高榭月的面前,眼睛里带着红血丝,无神的看着他。
“老……老师……”高榭月结结巴巴地喊道。
郑渲弦:“怎么了?”
高榭月缓缓侧过身子,露出了那半张惊悚至极的脸:“这个天花板,咱能找专人拆了它吗?”
等到天花板完全被拆除,算上屋内死者赵元国,他们一共发现了四具尸体。
十月底温度不高,甚至有点冷,尸体大约都死亡了24小时,之前高榭月闻到的奇怪地味道很可能就是这些家伙们的臭味。
而每具尸体都被毁了半张脸,看起来是被利器割掉了半张脸的皮。
有几个年轻的警员已经忍不住出门干呕。
西泠走到高榭月旁边感慨道:“吉祥物,你运气可真够好的,居然看到的是那半边好脸。”
高榭月走到门口换换气,顺便喝两口水:“可不是吗,要是换另外半边脸,你和徐哥肯定能听到我的嚎叫声。”
西泠:“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哎,我还能不能休息了。”
高榭月放下矿泉水瓶,揉了揉脖子:“你撑得住么,撑不住回去歇会儿,我和老师都在这儿,刚好赵毅接你的班。”
西泠:“哪儿那么娇贵,就熬了一天夜,这么大的案子我睡得着?”
高榭月:“可不是一天,连着上次案子,你有一周多没好好休息了,我昨晚上还睡了个好觉。别仗着年纪轻轻就作贱身体。”
西泠又拿起矿泉水瓶,堵住了高榭月的嘴:“高老头,跟我走呗,去调查一下赵元国的社会关系。”
高榭月愣了一下,看向了屋子里面:“我不跟我老师一起?”
西泠:“也对,那你是跟我调查还是陪你老师?”
高榭月想了一下,半靠着墙的身体倾斜着探进门,对着屋内喊道:“老师,我和西队去查查赵元国的社会关系啊?”
郑渲弦大手一挥,准了。
街坊四邻都在议论纷纷,尽管平常电视里看得到什么杀人案,但是出现在自己身边还是头一遭。
女人畏惧地看着西泠和高榭月,男人则神情警惕。
高榭月皱着眉头:“这儿怎么回事,怎么搞的咱俩像是凶手一样。”
西泠查看着手机上的路线,说道:“这种小地方的人多多少少都怕警察,有警察的地方就代表不安生,本来养家糊口就难了,再摊上事儿……哎,就是这儿了。”
西泠停在一家小餐馆门口,对着手机确认了几遍,他从口袋里拿出证件喊道:“您好,我是警察,想问王安文先生点事情,方便谈话吗?”
里面一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手里还握着杀猪刀,战战兢兢喊道:“赵元国是不是死了?跟我没关系!那混球整天骂骂咧咧,跟他有矛盾的人多了,凭什么就找上我!”
高榭月:“先生别激动,放下手里的刀,我们就是来问个话,得问一圈的,您口里那几个有矛盾的一个都少不了。”
王安文警惕地看了一眼他们,将刀递给了身后的女人说道:“您二位随便坐吧,赶快问,再迟我就没法做生意了。”
西泠:“你问,我记笔记。”
高榭月点点头,随便找了个凳子,吊儿郎当地坐下,像是拉家常一样说道:“你是赵元国的酒友对吗?”
王安文点点头:“他是个有收入的人,平常喝酒完全负担得起,他心里有数,从来不喝好酒,虽然说他嘴巴不干净吧,但是做人还挺有分寸的。我店里常常进点便宜货,一来我也爱喝,二来他也能给我带点收入。”
高榭月:“昨天晚上也是一起在喝酒?”
王安文:“没有,其实本来约好是要一起喝的,可是他临时有事儿就走了。”
高榭月:“有事?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王安文:“他说有个人要租房,你知道,他三楼有一间房子装修的不错,就是专门给小情侣准备的,要价不便宜,但是比那些酒店便宜多了。很多人都愿意租,昨天晚上大概是个六七点,他接了个电话,说有个大客户,急急忙忙就走了。”
高榭月和西泠对视了一眼,高榭月接着问道:“平常就你们两个人喝酒吗?”
王安文:“没有,好几个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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