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猜到这上面来。
宋景瑜心里不免得意,却还是控制着情绪,也叫了声:“公公?”
王善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自己也是不信的。皇后走过来,盛怒道:“传位的事有多重要!景年是皇上一早定好的太子,四皇子前段时间还被罚禁足,皇上怎么可能传位于他?公公倒是听清楚了再说话。”
宋景瑜握紧拳,嘴上只说:“母后说的不错,太子早便定下了,怎么会传位给我呢。”
皇后看也不想看他,绕过他径直走到龙榻旁,皇上轻声喘着气,道长此刻也端着药进来了,皇后便道:“道长的药到底有没有作用,本宫看皇上的病情竟是越发严重了!”
道长垂了垂眸,没说什么走到桌前,将药放在桌上,王善急忙过来端药,道长这才开口道:“贫道确实尽力而为了,只不过皇上的病……”
道长忽然摇了摇头。
皇后从王善手里接过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换个角度想,皇上若是此番真好不了了,让景年早些继位也是好事。
她用瓷勺轻舀了一口,就着碗移到皇上嘴边,但皇上嘴唇在发抖,没有张口,皇后便柔着声说:“皇上,把药喝了罢。”
听到声音,帝王蓦地睁眼。
皇后抬眸正对上他眼睛,一片灰暗,尽是血丝。她有些吓住,往后退了退。
王善凑上前,皇上又说:“景瑜、传位于景瑜……”
这次几个字格外地清晰,皇后也听见了,愣了一两秒,一勺药便给皇上喂进了嘴里,王善皱着眉,宋景瑜突然大声道:“道长,您可听见了?父皇说要传位于我,可是真的?我没听错?”
皇后手里的碗重重搁在王善手上,她转过头看着道长,道长心里明白皇上为何说出此言,因为这是他昨日喂皇上喝药时,一句一句不断重复着的。但他却不急不缓道:“皇上重病,自己最清楚自己的身子,这些话,想必都是皇上肺腑之言。”
“住口!”皇后站起身,“若是皇上肺腑,怎么会立景年为太子!这不过是皇上病中胡言罢了!”
宋景瑜脸上已有阴狠之色:“就算母后不喜儿臣,可父皇——”
话音未落,龙榻上传来一阵咳嗽。
众人视线又移过来,皇上口里咳出方才皇后硬喂下的药,撑着身子似乎想坐起来,王善走过去扶起他,皇上一手捂着胸口,嘴里还在重复:“……传位、传位于景瑜……”
王善叹道:“皇上可是说错了,您要说的可是太子?”
宋景瑜当即就想上前,被道长在身后拉住了。
皇上眯着眼,额头上青筋暴起,像是用了全身力气在说话,一字一顿:“是景瑜,传位……于景瑜。”
话刚说完,脑袋一偏,当下不再动了。
太医急忙走上前细看,看完就跪下了,边磕头边流着泪道:“皇上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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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殇,举国致哀。
皇上的灵柩摆在乾清宫,文武百官皆要进宫吊唁,身穿素缟,三跪九叩,礼部大臣等在外泼酒烧钱。
照例此时,该宣读遗诏。
王善犹豫着不开口,便有大臣试探性地道:“吉时已到,公公为何……”
王善明白,但他心里苦。
皇后站的位置离他很近,时不时看着这边,脸上挂着泪痕,是方才同妃嫔们一起痛哭留下的。
再看眼太子殿下和四皇子,两人穿的相似,生的也有几分像,但四皇子还小,的确是比不过殿下的沉稳气质。
但再有帝王之相,皇上临终之言,他自然应该如实说。
于是他道:“皇上并未留有遗诏,只不过嘱咐了老奴几句话,老奴便以皇上驾崩前的心思为主。”
妃嫔和大臣们纷纷抬眼,似乎听出了其中有几分不对,扶太子登基是肯定的,怎么感觉王公公倒像是另有话说。
宋景瑜已经按捺不住了,唇边勾起笑,王公公伺候父皇最是忠心,他让王公公听见了父皇的话,公公绝对不会隐瞒不报。
皇后目光凛冽,她已亲自与王善谈了许久,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但王善却是一直垂头不语。
不过她知道,绝非只有她找过他,想必贵妃那边早就找上门了。
只不过她很是不甘,为什么皇上临终前会说将王位传给景瑜?若非亲耳听见,她现在都不知道,那人竟是真的这般宠爱贵妃,在最后一刻了,还要偏袒她的儿子。
怔忡间,她听见王善道:“……废太子,传位于四皇子宋景瑜……”
此话一出,大殿里除了事先知道这事的人,其余的通通呆住。
宋如澜和道长不着痕迹对视一眼,他走上前:“公公可有听错?这真是皇兄所说?”
王善拱手点头道:“王爷,道长当时也在屋里,这确实是皇上的旨意。”
大臣里太子一党的,此刻自然不满,心下都觉得定是四皇子使了什么把戏,才会让皇上突然废了太子。
但宋景瑜这边并非无人,贵妃的兄长,兵部侍郎萧大人,顷刻就行礼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既然先皇已有旨意,臣等定当拥护新皇登基!”
皇太后此刻最有发言权,但苏皎月瞒的再紧,她还是知道了皇上驾崩的事,当即就晕了过去,皇后为此特地吩咐苏皎月在跟前守着,不必到大殿里来。
苏皎月也听说了宋景瑜的事,心下自然担心着,若他上位,第一个除去的便是东宫。
她不知道宋景年会怎样做。
大殿里此刻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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