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两年来你接受的治疗已经能抚平你心底的不安,今日邀请你来,我只是想要通知你,恭喜你,慕暖,你的治疗已经结束了。”
“以后再也不需要心理辅导了?”
“嗯。”
“你的意思是,我痊愈了?”
这时侍者将他们的咖啡与白开水端来,陈直接过,用银勺搅拌开拉花,将卡布基诺顺时针旋转,渐渐形成小漩涡,蔚为壮观,而后他送至口边,小饮一口,说:“只要你不再胡思乱想就好。”
不再胡思乱想?
那就是——不再去想与那人有关的事情?
慕暖好似懂了,她轻轻点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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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阮晟吗?”陈直问道。
阮晟?
当然不会忘。慕暖点点头。
“我建议你回国后定期去阮晟那里复查,我会告诉她你具体的情况,大约两三个月即可。”陈直话音一转,他笑着说:“虽然阮晟那人挺不靠谱,医学造诣也没有我高,但是勉强还能凑合凑合。”
慕暖抿了抿唇,莞尔一笑,“嗯,我知道了。”
与陈直告别后,慕暖心情很好,夏天的白昼时长,出了咖啡屋后,太阳仍朗朗于湛蓝的天际,散发着并不强烈的光芒。
终于,要回去了。
深吸一口气,轻轻吐纳出,淡淡的清香盈满心间,滋润了她的心扉。
60
这一梦,梦了很久,梦到很多场景。
那些人、那些事,缠绕在她脑海中,如同电影画面,一帧帧回放,像素清晰而又带有色彩,久久未散场。
那是离开前一晚,慕暖独自一人坐在桌案前,泛黄的灯光洋洋洒洒倾泻而下,她头埋得很低,视线一直垂落在被摊放在掌心的手机屏幕上。
自她从北京回来,已经过了近大半个月,没有收到来自那人的一通电话、一条短信,慕暖的心早已尘封,只是,明天她就要离开了,那颗濒临绝望的心又再次蠢蠢欲动。
她想,亲口与他道别,即使不能,她仍期冀能再听一次他的声音。
这样,给她留点念想,今后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能在心中、在脑海中回忆起他温润清朗的声音。
“嘟、嘟、嘟——”
每响起一声,慕暖的心脏都随之颤抖,她想,若是他未接通这电话,她就作罢,再也不打扰他。
然而,“喂……”
是他!
握着手机的手颤颤发抖,慕暖张了张口,好几次都没有说出一个字,她急了,猛地一下子从座椅上站起来,深呼一口气,可是,到了嘴边的话依旧是没有说得出口,她听到——
“暮琛,谁的电话呀?”
这声音……是桑柔的,上扬的尾音带着点撒娇的口吻,如同一捧冰水倾盆而下,慕暖的心头拔凉拔凉。
“不知道,没人说话……”那边很吵,震天响的摇滚音乐声,就连向来淡定从容的薄暮琛说话都大着舌头,慕暖已经能想到他不耐烦的模样。
桑柔说:“手机给我,我来看看。”
“喏——”
隔着千里万里,慕暖在一处地方听着他们“温柔”对话,觉得很是讽刺,可是她又无法决然地挂断电话。
“慕暖?”
再次深呼吸……“是我。”
“我和暮琛正在外面,你有事吗?我想他现在应该不想听到你讲话。”
这样算是薄暮琛以另一种方式,委婉地表达了对自己的厌恶之情,让她从旁人口中认清“分手”的事实吗?
“这是我与他之间的事,还劳烦桑小姐将手机递给他。”
桑柔撇了撇嘴,看了眼昏沉沉倚靠在沙发上的薄暮琛,起了坏心,贴在他耳边轻语了几句,而后才将手机递给他。
还未有机会开口,慕暖就听到——
“慕暖,你说,我凭什么活在你臆想的世界中?!”
那一刻,泪倏然落下,将将滑过面颊,落在手背上,晕开一株水花,晶莹剔透。抬起手背,怔怔地遗忘了想要擦拭的动作,心换乱不堪的慕暖手一抖,手机从耳边滑落,“嘭”地砸向了地面。
黑屏了……
……他的声音亦是消失不见了。
跌坐在地板上,慕暖蜷缩着双手抱着膝盖,头埋进去,无声哭泣着。
终于,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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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依稀听到有人在轻唤自己,睡意沉沉的慕暖极其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嗯?”抬手揉了揉眼睛,之后打量起四周。
空姐面露笑意,说:“小姐,我们已经安全着落抵达n市国际机场了。”
“这么快?”
看了眼窗外,果真是在地面上了,慕暖大梦一场初醒,她起身略带歉意地说:“抱歉,我睡太久了。”
“没关系。需要我帮您拿行李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行。”说完,她微微踮起脚打开上面的行李层,拿出自己的行李箱,与空姐说“再见”后就拉着行李箱下了飞机。
睡了太久,做的梦复杂变幻无数,慕暖的头昏昏沉沉的,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她戴起墨镜,昂了昂首,心中给自己加油鼓气。
加油,慕暖!
↖(^w^)↗
“暖暖,这里!”
出了航站楼,慕暖听到一声呼唤,她摘下墨镜,四周巡视了一圈,这才发现了举着牌子的沈晚晚,隔着护栏,她动作幅度很大。
“嗨,晚晚,好久不见。”
久未谋面的两人,见面深情相拥,沈晚晚整个人几乎都趴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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