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挺美,郑鹏把手里的板砖一扔,嘴边露出一丝冷笑。
以前处心积累带坏自己,在祠堂和他老子一唱一和落井下石,老娘偷偷塞点钱帮补自己也让这王八蛋搜走,在后门还对自己百般嘲讽,不好好教训这个龟儿子,郑鹏就是走,肯定走得不甘心。
反正都要走,怎么也得好好教训郑程再走,自己可不是什么报仇十年未晚的君子,晚一点报仇心里都难受。
郑程一晕,郑鹏也不客气,上去“啪”的就一记耳光,打得又快又狠,那张可恶的小白脸当场就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半边脸肉眼都可以看到浮肿起来,这一巴可以说含恨而发,打得特别过瘾,为了自己心情更加愉快,二话不说,“啪”“啪”一连扇了十几记耳光,把自己的手都抽痛了,这才身心舒畅地站起来,低头看看倒在地上脸肿得像猪头的郑程,忍不住笑了。
这模样,估计他老娘不仔细看都认不出。
一想起二叔郑元业那丑恶的嘴脸,郑鹏忍不住又踹了郑程几脚。
狠狠出了一口恶气,郑鹏不客气弯腰搜了起来,很快,从郑程腰间扯出一个荷包,打开一看,不由得意地吹一下口哨:金叶子和金豆子都在,里面还几百枚铜钱,算是连本带利弄回来了。
郑鹏毫不犹豫把荷包塞进自己怀里,然后把郑程的檀香扇、玉佩等值钱的物件一扫而空,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色字头上一把刀,对自家兄弟用刀有些过了,不过用砖头郑鹏就没有心理负担。
包袱里有一张安身的地契,身上有了钱,郑鹏这下也安心多了,起码去贵乡也不用走路,可以雇辆车去。
转身走了几步,郑鹏又回过头,看着昏倒在地的郑程,咬咬牙说:“父子都是一肚子坏水,机会难得,得多收一点利息。”
把郑程扔在角落里,郑鹏转身就走,过了一小会,拎了几瓶酒回来。
华夏的酒文化可以追溯到西周,到了唐代更加兴旺发达,像郢州富水、乌程若下、河中桑落、袁州宜春、荥阳土窟春、富平石冻春、剑南烧春、河东乾和葡萄、岭南云溪博罗、宜城九酝、浔阳湓水、齐地鲁酒等等,元城是个小县城,也能找到十多种酒,郑鹏就选了其中最烈的荥阳土窟春。
说是烈,郑鹏尝过,也就二十多度,比后世的啤酒强上一点点,不过没关系,记忆中郑程不会喝酒,通常是一杯脸红二杯上脑三杯倒的那种。
郑鹏还有昏迷中,只见他灰头灰脑倦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发着恶梦,那小腿不时抽搐二下,看着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白鼠。
郑鹏不管那么多,拍开封泥,一把扶起郑程,正想给他喝酒,没想到郑程有点费力地睁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地:“这这是哪里哎哟,我的头好痛。”
估计那一砖头拍得不轻,整个人都拍糊涂了。
“四郎,你刚才摔倒把脑袋磕了,大父请郎中给你开了药,来,张嘴把药喝了。”郑鹏楞了一下,马上柔声地说。
郑程感觉有点不对,可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不过“大父”两个字在他心中积威已久,闻言乖乖把嘴巴张开。
一张嘴,感到药没想像中苦,反而有点辛辣的感觉,不对啊,自己怎么躺在冰冷的地上,婢女都没一个,嘴里的不是酒吗,这郑鹏要干什么
“放,放开我”郑程急了,一边说一边挣扎着想推开郑鹏。
郑鹏哪里肯轻易放过,不由分说,一手死死扣住郑程的脖子,一手把酒往他的嘴里灌,郑程脑袋还痛,全身使不上劲,再加上被灌了大半瓶酒,慢慢地眼睛越来越迷糊,动作也越来无力,没一会就双眼迷离,自个咧嘴傻笑。
这酒量还真是渣得没谁了,郑鹏有些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四弟,你喝多了,没事吧”郑鹏拍着郑程的脸,柔声地说。
“谁谁说我喝多了,没没事。”喝大的人都是一个德行,郑程也不例外,逞完强郑程又有些疑惑地说:“三哥,我们这是要要干什么”
“说了一起去春花楼啊,忘了吗”
“有吗”
“有啊,来来,我扶你,今天我们兄弟好好乐一乐。”
春花楼,元城县最大的妓院,大唐民风开放,妓院合法存在,官员文人去妓院找找红颜知己、喝个花酒什么的,是一种雅事,不去反而让人认为是乡下地方来的土包子,就是官府都设有陪宴的官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老百姓也喜欢妓院放松一下身心,找一些乐子,不夸张地说,各式青楼妓院遍布大唐每个角落,可以说“繁荣娼盛”。
阿旺是春花楼的龟奴,平日负责迎客,这天快到中午了才打着呵欠开门。
晚上才是寻欢作乐的最佳时间,妓院多是通宵营业,第二天开门迟一点很正常。
刚准备擦桌子,没想到门突然被人撞开,阿旺扭头一看,马上屁颠颠地走过来,笑脸如花地说:“哟,这不郑公子吗,今天赶了大早,也不知哪位姑娘有福了,四公子也在呢,这是”
,为人fēng_liú、出手大方,阿旺一看到马上笑脸满面迎上去,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郑家的四公子郑程眯着眼,嘴里不知哼哼着什么,需郑鹏搀扶,阿旺连忙帮忙扶人。
“我四弟不知为什么,一大早就拉着我喝酒,喝完了就要找姑娘,真是,我说春花楼的姑娘还没起床梳洗呢,他偏不信。”
龟奴阿旺讨好地说:“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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