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黑色新郎喜服,只是那么一站,便是风华绝代,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那,遥遥的看着,直到喜娘发现他,他才转身离去。
“是谁?”落云七敏感的问道。
喜娘笑呵呵的说道:“新娘跟新郎结婚前不能见面,想来新郎是忍不住来瞧瞧,这你没见到他啊,所以也不算坏规矩。”
落云七瞬间不说话了。
所以,刚才门外的人是新郎。
烛照狐疑的转了转眼珠子,新郎不是紫玄皇吗?怎么那个人那么像……
“主人,我内急。”
落云七:“……滚。”
烛照尾巴一甩,利落的离开了,顺着刚才男子离开的方向,快速的移动过去。
这一追,追到了御书房。
护卫把守森严,对于烛照来说不是难事,化为一圈白光,悄悄钻进房间里。
御书房内,紫玄皇站立在一旁,书桌前,斜斜的倚着一个倾城男人,不是帝释天又能是谁?
“大人,这凡人有何滋味?倒不如讨些魔灵快活一番。”
帝释天垂着眼睑,淡淡道:“让你去接的人,接到了吗?”
紫玄皇眉头微皱,不赞同的说道:“就算您屈尊在帝国学院,那里的人与你有何干?何必多此一举。”
帝释天抬起眸,琉璃眸中染着浓稠的墨色,只是一眼,就让人不寒而栗。
紫玄皇心头一震,惶恐的低下头,该死,他竟一时得意忘记了大人的身份了!
“大人赎罪,属下逾越了,您要请大人,很快就到了。”
帝释天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指尖在桌面敲了敲,云真真,你不要让我失望啊,眼下只有你能暂且护着她了。
紫玄皇低着头,心思百转,万年不见,邪神大人的心性越加难以琢磨了。
他沉吟了几秒,低声禀报:“大人,三天前,黄岩大陆遭到攻击,不知为何被人从里面封印起来了,属下想,有此等力量封印的人,以后会成为您复位的劲敌,要不要先……”他话没说完,眸中杀意已经表明。
帝释天慵懒的掀起眼皮,“不过一个黄岩大陆,能泛起什么浪花?”
“可是……”
“没有可是,本座不想废脑子去做其他事情,万年来清心寡欲,不过是取个妃子,你就这般捣乱?”
冷冷淡淡的声音,却吓得紫玄皇扑通跪地。
“属下不敢!”
帝释天斜了他一眼,眼梢泛着凉意,“本座且问你,落……”
啪。
话未说完,一掌拍在桌面,扬手在空间设下禁制,而后转眸扫向紫玄皇,“退下。”
紫玄皇惊疑不定,目光环顾之下,毫无异物,抱着疑惑的心态,退出了房门。
帝释天淡淡开口,“出来吧。”
烛照身形一转,化为兽态,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冷汗顺着额角流淌下来。
卧槽,卧槽,我知道了天大的秘密!
帝释天眼梢一斜,凉凉的看了过去,“两仪圣兽烛照。”
“呃……”烛照眨了眨眼,露出谄媚的表情,“呵呵……邪神大人!我一定不会高密,你放心吧!”
“本座一向只相信死物。”
“大人,我就算死了,数往年之后,还是恢复如初。”烛照干笑着说道。
帝释天薄唇紧抿,凝视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思量,半响后,招手,“过来。”
烛照扭捏的站在原地,去或不去,好像都没好下场。
“过来。”男人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登时吓得他小跑步过去。
烛照蹦到桌上,眨着眼睛,盯着四不像的脑袋看着他。
帝释天倾身凑近,唇瓣翕动,却没有声音。
烛照的眼睛,却因为他的话,瞪的越来越大,让人一度怀疑的眼珠子要瞪出来了。
良久,他回过神的时候,男人已经离开了御书房,禁制也消失了。
一股风刮来,他竟然觉得有点冷,这种冷不是身上的冷,是心底的冷。
这个男人,真是……唉……
他摇着头,化为浮光,消失在了御书房,仿佛从未出现过。
黄昏时分,落云七被人搀着走出了房间,她低着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不得不说这块黑布的遮光度真好!
她郁闷的想着,跟着别人的提醒往前走,时而快,时而慢,走了没多久,手被交到了旁人手中,这只手宽厚温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熟悉的触感,让她有一瞬间的愣怔。
旋即,自嘲的摇了摇头。
她昏了头了,她要嫁的人是紫玄皇,他怎么可能会出现。
不,不对,他会出现,只不过是以羞辱她的方式出现。
长长的红毯,一直延伸到金銮大殿,没有人知道跟落云七结婚的男人是谁,更不知道紫玄皇为何给他赐婚,并且婚事还办的如此隆重,除了皇室繁琐的礼仪之外,这场婚事的排场不亚于娶皇后。
恐怕,这也是赐婚已下,还有一众人搞不清楚新郎是谁的真正原因吧!
高高的台阶,一阶一阶,两人并肩而行,黑色的喜服,在红毯上并不突兀,反而万分的高贵,让人移不开视线。
两边人群,有人议论。
“这男子恐怕是紫玄皇的兄弟,不然为何有如此俊美的相貌?”
“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
“同样是落家女儿,落云七倒是捡了一个大便宜,这落霄妤嘛。”
有人回眸,看向了落家所在位置。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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