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要留下奇怪的痕迹,周栎擦拭无果,索性忽视了这回事,打开一个手机小游戏开始戳屏幕,顺便辨认着不远处的石刻。
“二虫?”为了纪念两条虫子吗?一个身穿藏蓝色冲锋衣的游客与石刻合影留念,看似有什么典故的样子。
“唔,这是繁体字风和月的一部分,可以解读为风月无边吧。”旁边有人搭话道。
周栎心虚自己的知识面狭窄,默默地退出了手上的跳一跳:“这样啊,您真博学,古人也是有才,随手就是一个文字游戏。”
说着抬眼看向旁边,是刚刚挑选石头的那个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这里。
他的上衣拉链拉了一半,深灰色长裤卷了裤脚,模样周正,眼角带笑。周栎稳住自己荡漾的心神,努力压抑着想要小哥哥微信号的念头。
包里的兔子动了一下,用爪子戳周栎的腰,耳机里传来幽幽的说话声:“请控制你的心跳,我被你吵醒了。”
控制不住。
“郭沫若老先生解出来的,借来用一用。”他的语速不急不缓,声带颤动的频率像条虫一般窸窸窣窣地爬过周栎的耳道,直抵神经。
周栎的一个室友曾经痴迷于ar,他突然想到这个词,此刻就是他的颅内高潮。
耳机里的兔子见他毫无反应,中气十足地开始轰炸那层薄薄的鼓膜,“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跟哪个漂亮的小姐姐聊天?信不信我马上跳出去喊你爸爸!”
爸爸?周栎清醒了一下。
他原本不那么明晰的取向从未向外人道过,只想着蹉跎度日,到年纪了正一正心思总能把日子过下去,就像世上无数普通的家庭一样,虽有缺憾却也不失为平凡的圆满。
但是就是有这样那样的巧合,一旦错过,余生就会带着悔恨的镣铐踽踽而行。
正当周栎抓心挠肝地为自己的前途担忧之时,头顶的树枝像挂了重物一样下弯,尖锐异常的松针逐渐对准了他的脖颈。
陈愿为脖子的主人默哀三秒后从包里一跃而出,露出一口食r_ou_动物的獠牙咬住变异的松树枝。
行人纷纷侧目,反应快者已经用手机录下了这j-i,ng彩一幕,甚至想好了大新闻的标题:爱宠为救主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感动网友纷纷落泪!
周栎愣了一下,看着一只圆润的白兔子叼着松枝颇为喜庆地蹲在他跟小哥哥中间,短尾巴抖了抖,似乎在蹭人家的手。
“兔子养的不错,很有灵性。”旁边传来一句不咸不淡的评价。
话音刚落,周栎一副见鬼的表情看着山鬼人模狗样地步于阳光下,此时他方意识到已经云开雾散,彩彻区明。
可能山鬼跟别的鬼成分不一样,人家是不怕太阳的。
谈判破裂之后,周栎心上一直悬着这个事儿,还没来得及问问他家兔子前辈解决办法,当事人就晾在了睽睽众目之下。
真是命途多舛啊。
周栎看准了他不敢明着来,现编了一套说辞打发道:“这只兔子我是花了大价钱的,养了几年感情也挺深厚的,你就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居然还劳您跟了一路,这知道的人明白你是看上了兔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准备抢劫呢。”
陈愿尽职尽责地扮演一只昂贵的中华田园长耳兔,一时之间也没有人注意到它的琥珀色眼睛。
作为一个只差在脑门上写明起死回生的神兽,从古至今少不了各怀心思靠近它的人,或是身披锦绣,或是衣衫褴褛,他们表面上对它千依百顺奉若神明,背地里却尽使些腌臜手段,仿佛认定了这只老兔子不会自愿救它们一样,总是先哄的它高兴,再趁它不备一刀子捅进它的心脏。
一般的兵器就算削铁如泥也伤不了它分毫,结果自然是白刀进白刀出,兔子也不生气,等那些人连滚带爬地逃出生天后,好好清扫一番自己的洞x,ue,留下各式各样的武器权当纪念。
人么,总有或多或少的劣根性,身为讹兽,并不介意纵容他们耍一些不痛不痒的花样。
“这兔子眼睛是变异了吗?怎么是黄色的?”刚刚一直在录直播的小哥半蹲着将手机凑近大白兔子,给了它的眼睛一个特写。
“可能这就是大自然的杰作吧,说不定明天你还可以见到一只蓝眼睛的。”周栎顺着他的思路随口应了一句。
该信科学的就信科学,信鬼神的……就准备被走近科学破除迷信吧。
一条弹幕飘过:“呵呵,什么变异,本来就有琥珀色眼睛的兔子,我看是杂交。”
小哥将镜头对着自己,一脸疑惑的问道:“诶,也有说杂交的,可能吧,让我问问兔子主人愿不愿意露脸呢?”
周栎无所谓,但还是遮了遮眼睛,示意他在此处打个马赛克。
小哥笑容越发灿烂,他早就看周栎长的不错,绝对是这些小姐姐的菜。
“请问一下小兔子的主人,是不是有特殊的训兔方法?刚刚那一招看起来相当熟练啊。”
“这个,我倒是没怎么专门训它,应该是前主人训的好。”周栎虽然不惧镜头,但也无心多谈,他刻意地将目光投向山鬼,“我想这位先生应该很熟悉这方面,他为了这个兔子自打上山就一直跟着我。”
“让我看看你们还想问什么……”小哥挑了几条给周栎念道,“小哥哥好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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